分卷閱讀15
那些不超三位的慘淡數據不同,焚風擁有一份華麗的出戰記錄。他的執行官等級也高達5級——經過這幾個小時的學習了解,宋隱知道這是僅次于最高等級“6級”的帝王級別。二狗之前說得沒有錯,這個男人已經站在了煉獄的金字塔尖上。宋隱倒吸一口涼氣,仿佛通過觀察齊征南而窺見了自己的前路。……想要爬上去,想要站到那座金字塔的頂端,想要看一看高處的風景。想要去到齊征南身旁、與他并肩同行,在徹底被別人頂替之前,能走多遠就走多遠。這個念頭無關情愛,甚至不受宋隱主觀意識的左右。它近乎偏執狂熱,卻又比狂熱更加持久。他恐怕是早就習慣了,這十多年來,一直與齊征南打打鬧鬧、相伴左右。第9章柏拉圖的洞xue經過一番觀察,宋隱在齊征南的個人主頁上發現了一個超鏈接,跳轉到戰隊“郁孤臺”的主頁。從戰隊主頁的記載來看,“郁孤臺”居然還是一支擁有一百五十年歷史的“百年老隊”。在煉獄尚未進化到全電腦cao作的舊時代,郁孤臺是以“幫會”的傳統形式出現的,大半個世紀前的巔峰時期,一度擁有近百名成員。早在第十一代“幫主”在位期間,“幫會”更名為“協會”,第十八代會長時“協會”又更名為“俱樂部”。到了齊征南之前四代,開始啟用“戰隊”這個更年輕、更簡潔、似乎也更單純的稱呼。時至今日,齊征南已是“郁孤臺”的第二十八代“隊長”。由于已經退役的執行官并不在公開的數據庫中,主頁上只顯示了現役戰隊組員。宋隱沒有費勁去數,一共五人,一目了然。倒也是了,齊征南那種“高冷自大傲慢狂妄”的家伙,想也不是什么能夠統御眾人的杰出領袖,做個狗頭小隊長倒還勉勉強強。宋隱勾了勾嘴角,沿著名單往下看。排在隊長焚風之后的就是秘銀,她是郁孤臺的副隊長,也是一名五級執行官。宋隱點進她的個人主頁,發現她甚至比齊征南還要早入職半年,可工分卻相差無幾。而最讓宋隱意外的是,這位長發披肩的冷艷美人,性別為男。“嘶……女裝……大佬?”回想起滿屏追著秘銀喊老婆的彈幕,宋隱默默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旋即意識到了另一個重要的問題——既然秘銀是男人,那么齊征南與他之間的關系就不會是情侶了。想到這里,他勾了勾嘴角,想笑卻又突然抿住了嘴唇。不對,都什么年代了。誰說男人和男人不能成為情侶的?幼稚!他不情不愿地在腦內修正了這個錯誤觀念,然后冷不丁地又想起了自己最初的噩夢,想起了以婚約者出現的那個齊先生……呸呸呸,那不是齊征南!他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將亂七八糟的念頭從里面攆出去,繼續查看網頁。除去齊征南與秘銀之外,郁孤臺的其他三人也全員男性,代號分別為鼠兔、真赭和野牛。入職時間都比齊征南晚,但也達到了四級執行官的高水準。宋隱有選擇地觀看了郁孤臺戰隊的一些副本視頻,其中也包括了剛才那段精彩花絮的前因后果——那是整整18個月之前,齊征南與秘銀剛開始組隊時遇到的一個“挑戰”級副本。偷渡者的學名叫做“鏡姬”,因為藏身于鏡陣、行蹤詭秘,難倒過不少戰隊,甚至還有一支三人小隊全軍覆沒。然而那一天,天賦為“鏡”的秘銀,與天賦為“風火”的焚風組隊挑戰。當時還買不起頂級裝備的兩個人,只用一個小時就完美制伏了鏡姬。他們也因為這一戰而聲名鵲起,不少粉絲甚至直接拿“鏡姬”當作秘銀的愛稱。除去正副隊長之外,鼠兔、真赭和野牛三人的天賦也令人印象深刻。尤其是野牛,平時就以牛頭人身的怪物形象示人,加之身材高大魁梧,給人一種堅實可靠的安全感。宋隱突然有點心動,不禁考慮起是否也去商城里買個獅虎豹子之類的頭套,改變一下自己的外形。然而緊接著浮現在腦海里的,卻是自己背后插著一對蛾子翅膀、脖子上套著蛾子腦袋的詭異畫面。還是算了罷,他輕嘆一口氣,今晚上又該做噩夢了。受到見習執行官的權限限制,宋隱既不能添加任何人為好友,也不能登入阿克夏系統自帶的社交網絡,因此無法對郁孤臺戰隊展開更為深入的了解。略作思考后,他決定繼續觀摩戰隊的副本視頻。盡管接觸夢境副本不過短短幾個小時,但宋隱能夠看得出,郁孤臺的確是一支小而精的戰隊。齊征南的領導能力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冷靜、準確、及時,儼然已是一位久經考驗的優秀執行官。而包括秘銀在內的所有隊員,彼此之間默契無間,有幾場絕妙的配合甚至讓宋隱這個旁觀者都忍不住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起來。宋隱一個視頻接著一個視頻地貪婪觀摩著。累了就換成手機躺到床上接著看。餓了從藤籃里抓起一個水果啃啃;困了閉上眼睛睡半小時接著奮戰。就這樣,直到手機屏幕上跳出了“見習執行官健康提醒”這幾個閃爍大字,他這才發現落地窗外已經又是一片漆黑。在關閉視頻之前,宋隱想要為自己入職的首日留下點紀念。于是他點開了給焚風的打賞頁面。在對比了長長的打賞英雄榜和自己寒酸的賬戶余額之后,翹了翹嘴角,輸入“1元”,并留下了一句挑釁:“孫賊,你爺爺來了,想我了嗎?”打賞完畢退出視頻界面,宋隱想了想,開口發問:“二狗,你在嗎?”“我在?!苯鸢l輔佐官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幫我定個鬧鐘,明早七點?!彼坞[伸了一個懶腰,“明天開始,我要好好干?!?/br>———這天晚上,宋隱知道自己又做夢了。夢中,他坐在安全屋一樓的那張湖藍色絨布沙發上。手腳像被捆住似的,動彈不得。在他的面前是一堵墻壁,墻上原本掛滿了大大小小的植物水彩畫。此時此刻,這些畫框全部掉在了地上,畫中的植物在地板上生根發芽,很快就貼著墻壁長成了一片灌木叢。屋外下著傾盆暴雨,白紫色的閃電頻頻亮起,將窗玻璃上一層層的雨水投射在灌木叢上,整個屋子滿溢著粼粼的波光,如同潛入了幽邃的水底世界。忽然間,宋隱發現灌木叢中出現了一些細小的、黑色的剪影,那是大大小小的蝴蝶,悄無聲息地在雨水的波紋里飛舞著。模模糊糊的,他知道那些黑色的不過只是蝴蝶的剪影而已,真正的蝴蝶或許在他的身后,又或許正圍繞在他的身旁。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