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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祥云籠罩皇宮、無數鳥雀從各處高啼飛來,盤旋于其母麗嬪生產的宮殿上空, 直至生出了華傾王后, 這群不知從哪而來的鳥兒才盡數散去。 這樣祥瑞的預兆讓當時的大乾開國皇興奮不已,若非皇后死死攔著, 只怕當下就要封華傾王為太子。 出生就如此與眾不同的人,注定此生都要令人驚嘆。 明明是個男子, 卻生的比女子還要美貌動人, 一顰一笑間盡是無限風采,甚至連他國的公主都慕名而來, 自愿奉上千萬的金銀, 不要任何的聘禮, 只求華傾王垂憐。 為此引來了其他皇子的諸多不滿, 試圖用他那男生女相的這張臉做文章,可沒用。 華傾王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甚至在十五歲還戴上鐵面具跟著時老將軍一起出征, 結果,自然是凱旋而來。 開國皇本就對他寄予厚望,如此一來更是把他當下一任皇帝培養,連太子本人都清楚, 他不過空有太子的名號, 帝位肯定是那華傾王的。 他反抗、掙扎,都沒用。 華傾王實在太完美了,民間愛他、鄰國的公主愛他、連父皇都偏疼他, 太子和皇后都放棄了掙扎。 然而許是上天都容不下這樣完美的人物,在華傾王二十歲時,突然生了場大病。 雖然人是挺過來了,但身子骨卻傷到了,往日在馬背上馳騁的少年如今走路都需要人扶。 開國皇又怒又無力,可也只得正視現實。 太子早就把自己玩廢了,開國皇只得一邊培養著四皇子,也就是現在的先皇,一邊觀察著華傾王的情況是否還有回旋的余地。 華傾王靜養了三年,終于恢復了正常人的狀態,但還是無法常日勞累,否則就會咳血昏迷。 開國皇終于放棄了,先皇成功上位。 聽說先皇臨死前,還要先皇發誓,善待華傾王。 先皇答應了,把身邊的兄弟們殺的殺貶的貶,但確實沒動華傾王,因為他有了新目標,華傾王的未婚妻,藍靈。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实壅f什么,那就是什么。 但先皇也怕惹起民憤,于是便用了點小手段,告訴世人是藍靈先爬上了他的床,成功將她納入了后宮。 華傾王自此便郁郁寡歡,不出三年,薨。 天地慟哭,大乾下了一個月的大雨,許多地方都已經被洪水淹沒,讓先皇焦頭爛額,甚至偶爾夢魘時都能聽到華傾王那憤怒的追問。 如此一來,他便厭棄了藍靈。 本來他也只是想嘗嘗華傾王的女人是什么滋味,現在嘗到了,便也覺得不過如此,后宮佳麗三千,先皇可不會在床上難為自己。 藍靈每每提起先皇都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從地下挖出來挖其血rou。 她說:“在進宮以前,本宮就與華傾王有了夫妻之實,本來以為這樣就能打消這狗皇帝的歹心,誰料他竟然!” 想起被下藥的那晚,藍靈氣的身子都在抖,溫晚趕緊握住了她的手,“娘娘,您冷靜些?!?/br> 怕嚇著她,藍靈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繼續說:“之后,本宮就發現自己懷孕了,狗皇帝知道本宮肯定會流掉,便整日派人盯著本宮,絲毫不給本宮流產的機會!” 她開始對這個孩子是極其抗拒的,可隨著肚子的一天天變大,她竟也心軟了。 畢竟這個孩子身上流著一半她的血。 然而,這個孩子也沒留住。 估計是那些蠢鈍的妃子們以為皇帝日日來她的宮中是寵愛她和小公主,便買通了她宮里的丫鬟,悶死了她的孩子。 藍靈一直以為是真的,因為那孩子的腰間有一塊紅色的胎記,可直到容王拿著密報和畫像來到她面前,看到畫像的第一眼,藍靈便確定了花顏的身份。 再一想溫晚的模樣,藍靈甚至喜得昏厥過去,花顏是她和華傾王的孩子! 花顏的除了嘴巴都隨她,而溫晚除了棱角比華傾王柔和一些,其他的地方簡直一模一樣,尤其是這雙媚而不妖的桃花眼,讓藍靈瞬間想起二人初見時的模樣。 她所有的歡愉和痛苦,便從此而起。 失而復得的藍靈狂喜不已,但對溫晚來說,這事兒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她娘本來是個遭人白眼的青樓女子,如今卻一躍成為公主?而她的長相與逝去的外祖父極為相像,還有個了個尊貴的外祖母?! 溫晚不可思議的往后退了兩步,下意識的扭頭,就已經被時臨給按進了懷里。 讓她理著思緒,時臨問:“確定密報屬實?” 若只憑長得像,實在是難以說服,畢竟容貌這事太過虛渺,他還在軍隊里見過明明毫不相干的兩個漢子的容貌有八分相像呢。 藍靈還未開口,容王就淡淡的出聲:“將軍不信,還可滴血認親?!?/br> 溫大人好瞞,但太后都出了手,時臨明白他們定然是知道花顏還在人世。 可他沒點頭。 藍靈心領神會,摸著溫晚絲綢般順滑的長發問:“晚晚,幫外祖母個忙,把你母親叫進宮來好不好?” 這跟近鄉情怯的是一個道理,藍靈日日求佛希望華傾王和‘女兒’能在天上過的快活,如今真正的女兒出現了,她又怕了。 怕她質問為什么不早點來找她,為什么沒保護好她。 想著,藍靈的淚便撲簌簌往下掉。 溫晚向來是心軟,尤其面對這種可能會有這血緣的親人,她從時臨懷里出來,咬著唇說:“我...想先問問娘的意思?!?/br> 這事太大了,她怕花顏會接受不了。 總比拒絕強,藍靈忙不迭點頭,“好好!只要你娘點頭,外祖母立刻派人接你們進宮!” 聊了這么一通,早朝都結束了,被大臣們又懟著選秀的傅謹言一肚子氣,聽說曠工的時臨在慈寧宮,立馬氣勢洶洶的來了! 小五子聽了一路他們陛下的叨逼叨:“這個時臨,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敢不來上朝!還有沒有把朕放眼里了!” 小五子垂眼:似乎一直都沒有。 傅謹言隨手就薅禿了一朵花,“這一個個的自己家事沒理清,還管朕拉屎、是、是你呀?!?/br> 小五子:??陛下學新的罵人招數了嗎? 一抬眼,哦,原來是碰見專收潑猴的‘菩薩’了。 藍素雪盈盈一禮,“見過陛下?!?/br> 這下傅謹言可沒了剛才那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樣,堆著溫柔的笑說:“跟你說過許多次了,私下不必這么多禮,快起來?!?/br> 藍素雪笑笑:“規矩不可廢?!?/br> 傅謹言眸底劃過失落,面上還是笑說:“來看母后?” 藍素雪點頭。 傅謹言立刻笑瞇了眼:“巧了,朕也是,一起吧!” 在小五子那無比期待的眼神下,藍素雪終于笑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