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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葉寒身形一動就到了馮佳燕跟前,手里不知何時捏著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 尖端抵著馮佳燕的左臉, 葉寒聲線冰冷:“想毀容就繼續叫?!?/br> 這話對天底下所有的女子都管用, 馮佳燕果然沒了聲音,滿眼驚恐的往后躲。 連翹嘖了一聲, 跟香晴咬耳朵:“這人好狠?!?/br> 這么看來還是陸星烙更討喜一點。 香晴忙食指放在唇邊,小聲的噓了一下。 習武之人的耳力普遍很好, 香晴怕連翹背地說人家壞話再被抓包可就不美了。 葉寒仿若未聞, 利落的收起匕首回到時臨背后。 馮佳燕也終于注意到了主位上的二人,狐疑又小心的問:“時、時將軍?” 先前時臨班師回朝時, 她有幸見過一次他們大乾戰神的尊容。 到現在都還記得, 他那通身的氣質和長相都與大乾富養公子哥不同, 五官深邃又立體, 一雙點漆黑眸似是囊括了暗夜星辰,神秘不可測,配上那身冰冷的銀色戰鎧和那從死人堆里磨礪出來的冷冽和桀驁, 十足的野性和侵略感。 此后五日,她連連夢到時臨,甚至還想讓她爹撮合下二人,但還沒等她磨動她爹, 就傳出了時臨當街殺了一個向其示愛的女子… 從此別說馮佳燕, 所有對時臨有點念想的姑娘們全把他拉進了黑名單。 戰神太狂野心狠,她們降不??! 念此,馮佳燕下意識的要低頭, 可突然又想起自己的處境,不可思議的看向時臨。 時臨眼眸半垂,唇邊勾起的笑意像是帶了冰碴子一樣的冷。 他懶懶的開口:“說說吧?!?/br> 聞言,馮佳燕吞了下口水。 時臨這樣實在是太欲了。 他是剛鍛煉完,身上的大汗才下去不久,許是還覺得熱,領口都是敞開的,露出了那滑動的尚且帶著濕漉漉潮氣的喉結和大片的麥色肌膚,幾縷還潮濕的發絲調皮的跑到了他的胸前,貼著他那兩條明顯的鎖骨滑下,胸口那健壯的肌理更是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 如今他看上去也不似那日般的如野獸般桀驁不馴,眼眸半垂的模樣反而是帶了幾分慵懶和莫名的貴氣。 即便有了心上人的馮佳燕也難免拜倒在時臨的胸肌和俊臉之下。 她吞了下口水,盯著時臨那濃密又線長的睫毛,心中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請問可以在將軍的眼睫毛上蕩秋千嗎? 溫晚瞧著馮佳燕這副不懂掩飾的模樣,心里冒了幾個酸泡,扭頭輕喚:“將軍?!?/br> 時臨這才抬眼,幾分迷茫的發出了個鼻音。 “嗯?” 溫晚:“把衣服穿好,小心受寒?!?/br> 時臨低頭看看,也沒覺得哪里不對,他以往鍛煉完可是光著膀子的,現在都穿著衣服了,已經穿的非常棒了! 他為溫晚的體貼感到欣慰,笑回:“我熱,這樣就行,沒事?!?/br> 溫晚也柔柔一笑,語氣卻是冷颼颼的不容置疑:“穿好?!?/br> 時臨:“...哦?!?/br> 帶了點委屈的鼻音,嘴角也跟著耷拉了一分,像是被父母拒絕買糖葫蘆的小朋友,心里苦又不敢反抗的委屈兮兮。 他是真的熱。 陸星烙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是誰家聽話的小媳婦喲! 剛剛還可憐寶寶的時臨這下一個冷眼射了過去,“笑什么?” 陸星烙忙擺手,“沒沒沒,是寒哥笑的,不是我!” 香晴無奈的扶額,她覺得陸星烙十有八九缺根筋,葉寒可就在將軍身后站著,到底是誰笑還能感覺不出來? 果然,時臨隨手把杯蓋給砸了過去,“干正事!” 陸星烙笑嘻嘻的伸手接住,扭頭說:“馮姑娘別怕,只要你配合,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br> 被時臨擄走和被山賊擄走的心境還是不一樣的。 馮佳燕心安定了幾分,點頭如搗蒜,“配合配合!我配合!” 陸星烙滿意的笑了笑,歪頭問:“那你為什么要叫人污蔑我們夫人?” “你們夫人?沒有??!”馮佳燕眨巴著杏眼懵懵的回答,“我跟時夫人無怨無仇的,污蔑她做什么?” 瞧這迷茫的模樣,說的跟真的似的。 陸星烙嗤笑一聲,“馮姑娘你這就很沒意思了,李三不是你叫人找的?那些話不是你讓人傳的?” 李三是永安城的小混混頭子,只要錢給到位,殺人的事都干。 自己做過的齷齪事被人點名,馮佳燕頓時漲紅了臉,低聲辯解:“是我找的,可是我真的不是叫他們污蔑夫人,是溫家的四小姐,溫晚!” 聽完溫晚自己都笑了,那這不還是她嘛。 陸星烙直接翻了個白眼,“那不就得了!” 馮佳燕被他整的有點懵,又想起時臨身邊坐著的不知名的美貌女子,突然有點心慌。 她磕磕巴巴的問:“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呢?”陸星烙都不想跟她說話了,比跟連翹吵架還累呢。 見狀溫晚出聲:“馮姑娘,我就是溫晚,也是你口中的時夫人?!?/br> 馮佳燕見了鬼一樣的瞪大了眼,驚訝的問:“可是將軍的夫人不應該是溫若嗎?!” 當時大街小巷都傳遍了,溫若跟將軍的八字相合、當時她還感慨優秀的人果然是天生一對,一個戰神一個才女倒也相配。 怎么現在成了名不見經傳的溫晚?! 溫晚還沒吭聲,時臨就先不高興了。 “放屁,什么溫若溫柔的,爺都不認識,你少瞎說!” 被他那中氣十足的怒吼震到的馮佳燕縮了縮脖子,眼圈頓時紅了。 那她又不是故意消息有誤的,前段時間都忙著追心上人,哪還有功夫打聽這些八卦消息。 早知道溫晚是時臨的人,她肯定不會找人罵她了。 溫晚伸手拍拍時臨的手背,看著馮佳燕問:“這就沒錯了,那敢問馮姑娘,你我二人都素未謀面,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呢?” 要把她編排成離不開男人,見一個勾一個的狐貍精。 馮佳燕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她有些害怕時臨,可又忍不住心底的嫉妒哭著說:“誰讓你勾了我昂哥哥的魂!” 溫晚:“......” 她是黑白無常嗎?還勾魂。 這八成是一場鬧劇,溫晚都沒了追究下去的心思。 時臨卻坐直了身子,挑眉的模樣帶著股壞意,聲音又有股壓抑的狠勁:“那什么昂是誰?” “是李昂!他們在桃花林見過面的!昂哥哥還幫她撿了手帕!” 溫晚這才有了點印象。 她和溫家人分開之后,桃花林莫名起了陣風,將她的手帕給吹落了,正好落在了一男子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