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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走?”宋祁看著他頭也不回的疾奔出去,疑惑的撓撓腦袋。 這才剛來,什么事能讓蘇錚急成這樣。 那邊的小兩口這就要到溫家門口,就聽見前方傳來一陣的驚叫聲,接著就見一匹受驚的馬拖著馬車在街道里橫沖直撞,路邊的小攤頓時被撞得七零八碎。 馬夫一邊大叫著讓人閃開,一邊臉色慘白的試圖控制住發狂的馬匹。 眼見著就要撞上大紅,時臨紋絲不動,眼睛也沒眨一下,反而伸手捂住溫晚的雙眼,右手打了個手勢。 一道黑影憑空出現,干脆利落的將那匹馬斬殺于刃下,鮮血頓時噴涌而出,將周圍未來得及躲開的人都染了個血紅。 時臨緊張的看了眼溫晚的衣服,發現還是柔軟的藕粉色后才松了口氣。 小姑娘這么愛美,弄臟了還得哭。 馬夫這才松了口氣,好歹是丞相家出來的人,他自然知道該謝誰,立刻給時臨行了個大禮:“多謝將軍!” 司暮云在丫鬟的服侍下從馬車上踉蹌的跌落下來,這一番的驚嚇撞擊,她那梳好的發髻都凌亂不堪,小臉也是一片煞白。 馬夫趕緊上前告罪問候,并表明是時臨救了他們。 司暮云聞言立刻有了精神,抬眼看著在棗紅色大馬上越發如天神一般的時臨,美眸含淚的道謝:“多謝將軍救了暮云?!?/br> 溫晚噫了一聲,想看看這是哪家的姑娘聲音這樣好聽。 然而溫晚扒拉了半天也沒弄開時臨的手,氣鼓鼓的噘起嘴。 時臨愛慘了她這種委屈包的模樣,又怕她哭,低低的解釋:“到處都是血,看了你會睡不著的?!?/br> 溫晚這才老實了。 時臨勾勾唇,也不看底下楚楚可憐的司暮云,一搭韁繩,大紅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踏步向前。 “將軍!”司暮云不死心的又喊了一聲,帶著纏綿的凄凄切切。 溫晚心思敏感,自然聽出了不對勁,小鼻子一皺。 時臨還以為她不喜歡自己這樣不搭理人的桀驁樣,想了想拉住韁繩,扭頭。 他看著司暮云面無表情,“不用謝我,殺馬的不是我,而且我只是怕那瘋馬傷了我夫人?!?/br> 言外之意,不必太過戲精。 周圍剛緩過勁來的吃瓜群眾就被他生生秀了一臉,頓時酸成檸檬精。 不過再一瞧他懷里小夫人的模樣,嗯...他們要有這么漂亮的媳婦也得這樣寵著。 溫晚聽了心里又甜又暖,大庭廣眾下又不能做什么,就把縮回的手又悄悄的伸過去,任由時臨的大手握緊。 知道她高興了,時臨也覺得任務完成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姐...” 丫鬟秋夢小心的看她一眼,被司暮云甩手一巴掌,“叫什么叫,我還沒死呢!” 秋夢捂著臉淚眼汪汪,又被司暮云狠狠的瞪了一眼:“還愣在這干什么?扶我起來!” “是...” 過了那條雜亂的街道,時臨才放開手,溫晚眨眨眼,好奇的問:“剛剛的是誰呀?” “不認識?!?/br> 溫晚啊了一聲:“可是她明明認識將軍呀?!?/br> 能在時臨面前這么大膽放肆的,定然是大乾數一數二的貴女才是。 時臨聞言勾了下她的鼻子,好笑的說:“認識我的人多了,難道我還要都記???” 早朝上的大臣們他還沒記清,一些個矯揉造作的姑娘,他又哪里能記得。 這倒也是,溫晚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再提這個事。 溫家的牌匾近在眼前,原本心情美好的小姑娘頓時有些不自在了。 時臨輕拍下她的背,“我在呢?!?/br> 今日該怕的不是她,而是溫家的人才是! 已經有下人在門口候著了,一瞧見時臨,立刻叫人通知了府里的主子們。 溫家人出來時,時臨正好把溫晚抱下來,還十分貼心的幫她把皺上來的裙擺給拉平了。 先不說別的,單是這個小動作就讓溫家的老小們變了眼神。 一個身份高貴的男子,甘愿為你俯身做這些下人干的小事,還一副平常又甘之如飴的模樣。 溫家小姐們:我酸了。 溫大人看著很高興,他覺得時臨這樣是很珍重他們溫家的姑娘,也算是給他面子。 至于溫大夫人,掐的自己掌心都紅紅一片。 他捋著胡子笑呵呵:“賢婿、晚晚,回來了?!?/br> 他語氣里的這股子親昵讓溫晚垂下睫羽,輕柔的喊了聲父親。 時臨對這個并不關心自家媳婦的男人可喊不出那個字來,不冷不淡的回:“岳父?!?/br> 至于其他人,時臨掃了一眼便作罷。 少年人的桀驁一眼就能看出來,若放在旁人身上,溫若會覺得他粗鄙,可放在時臨身上... 溫若羞怯的抬頭看他一眼,又飛快的低下去,她心道身為將軍本該就有這般的傲氣,只是這溫晚站他旁邊實在是礙眼極了。 溫大夫人也是這么覺得。 她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觀察時臨,這一看就十分的后悔,瞧時臨這俊朗的長相和不錯的家世,該配她的女兒才是!溫晚算個什么東西! 至于溫晚,則將目光放在了人群后方的花姨娘身上。 記事起,她就沒有得到過花姨娘的幾分愛護,都是去世的乳嬤嬤和連翹陪她長大,可即便如此,血液中的親情是廢不了的,溫晚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這一看,正好就對上了花顏的目光,母女二人遙遙的看著,臉上皆無表情,可溫晚卻分明從她的眼角看到了幾分晶瑩。 花顏很快就低下了頭,讓溫晚咬了下唇。 是錯覺嗎? 二人的動作自然瞞不過時臨的眼睛,見狀他伸手把溫晚摟過來,用炙熱的體溫無聲的安慰。 溫若狠狠的磨了磨牙。 溫大夫人扯出抹笑:“別在這干站著了,咱們進去說吧?!?/br> 一行人進了廳,見完禮,時臨才知道溫大人原來這么能生,五個女兒,四個兒子。 他嗤笑一聲,真是個種馬。 溫大人難得被這么平和的對待,賤骨頭上來了就想跟時臨套近乎,“賢婿在笑什么?” 時臨:“沒什么?!?/br> 冷冰冰的語氣,讓本就尷尬的氣氛更加冷淡。 溫大人給了溫大夫人一個眼色,溫大夫人只好硬著頭皮開口:“晚晚?!?/br> 溫晚抬頭,“母親?!?/br> 溫大夫人停了一下,她跟溫晚實在沒什么話好說,開口就想咒她去死,但她也無奈何的裝出慈祥的笑:“這些日子晚晚在將軍府過的還習慣嗎?” 習慣嗎?簡直是美滋滋好嘛! 溫晚淡笑:“習慣的?!?/br> 不溫不火的像是個棉花,打一圈自己出不了氣,也傷不了她。 溫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