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黑雨的夢囈 7
七 春天的陽光格外明媚,這日清晨,當縷陽光從甘泉宮的雕鏤窗格中進入 屋內時,齊珂兒與蘭香和古琴已是一身普通大戶人家的打扮。 "娘娘,您真的要親自去嗎?其實就由奴婢與香姐去就可以了。"古琴朝還 坐在梳妝臺前的皇后說道。 "此事事關重大,非本宮親去不可,"齊珂兒對著鏡子捋了捋腮邊的鬢發。 "昨日藍老大的聯絡人告訴我,藍老大對&039;寒霧璧&039;作為見面禮很是滿意, 已答應在今日見我們了,但我們對這個人的底細還是一無所知,為了安全起見, 我想娘娘這次還是不要去吧。"蘭香道。 齊珂兒搖搖頭,道:"這個藍老大確實有些不尋常,若我此次不去不知道以 后還有沒有機會見到他。"她停頓一下,又接著說道:"不過確實我不能以這個 面目去見他。"接著,她拉開梳妝臺下的一層抽屜,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 "易容珠?"二婢女齊聲驚道。 齊珂兒從盒子中拿出一個雞蛋大小的黑色圓珠,她的手指輕輕在上面撫摸撥 轉,緊接著圓珠發出淡淡的紅光,紅光映射在齊珂兒的臉上,她的眉毛、眼睛、 鼻子和嘴唇都同時在慢慢的改變,不多時,齊珂兒變成為了一個與她本來面目大 相徑庭的美貌少女。 "這個樣子應該沒人能認出我了吧,"齊珂兒笑著對二女說。 蘭香道:"莫說別人,就是連我都認不出了,奴婢沒想到這&039;易容珠&039;的能 力有這幺大。" "這顆易容珠是康玄子大法師歷經了許多的日月,花費了大量的真氣和各種 珍貴的材料才煉制而成的,是多年前送給我的禮物,但我一直沒什幺機會用它。 "齊珂兒解釋后又道,"好了,不說這幺多了,小香你帶路,我們走吧。" 半個時辰后。 齊珂兒、蘭香、古琴三人已來到位于承天府東面的"攘往街".街的盡頭便是 東福灣的貨運碼頭,在這個承天府最為繁忙的街道上已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好熱鬧啊,"古琴感嘆道,"我平時很少出宮走動,不能想象出這里有這 幺熱鬧。" 蘭香道:"我們宮里有一大半的生活物資是由商船運到東福灣的碼頭,再經 過這條街運進城,不但是宮里,就是整個承天府每天的消耗都離不開這里。" 齊珂兒微微點頭,道:"你們等會在與遂浪幫的人交談時記得不要讓他們查 覺出我們是宮里的人。" 二女都點點頭,蘭香道:"娘娘,哦,小姐,那聯絡人約我們今天上午到藍 府,但我心中卻一直還有懷疑,連他們幫中的人都不知道藍府在哪,我們怎能找 到?" 古琴問道:"那人告訴你祥細地址嗎?" 蘭香道:"他說我們到了&039;攘往街&039;的&039;青竹巷&039;后就自然知道了,但那天 我馬上去了青竹巷,卻發現那只是一個死胡同,根本沒發現有什幺大宅子。" "這倒奇怪,"古琴道"會不會是有人在那里等我們,再帶我們到另一個地 方?" 齊珂兒倒很為平靜,淡淡的道:"等會兒我們到了就自然會知道了。" 三人邊走邊聊時,突然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嘿,三位姑娘,請留步。" 三人一怔,不由停下腳步,朝出聲的那個地方望去,卻發現是一個算命的攤 位,一個留著長白胡須的老者正沖著她們微笑。 齊珂兒不想耽誤時間,道:"別理他,我們走。" 那人見她們并沒過來,又大聲道:"三位姑娘印堂發黑,頭頂有黑氣盤旋, 兩個時辰內將會有血光之災呀,可…。" 古琴一聽大怒,就欲沖到他的攤位前呵斥一翻,卻被齊珂兒一把拉住道:" 算了,他們這種人也只是想混口飯吃,我們不理他就是了。" 古琴憤憤的哼了一聲,與齊珂兒離去,身后卻還傳來那人惋惜的聲音,"不 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呀。" 三人只當沒聽見,加速離去。 走了沒多久,蘭香指著右前方的一個巷子道:"前面就是青竹巷了。" 青竹巷很窄,僅剛好容下三人并肩行走,兩邊都是高高的青磚圍墻,整個巷 子兩旁并沒看到有一扇門。 巷子很短,只走了百來步就到了盡頭,而盡頭處是一堵更高的墻,但這堵墻 的頂部蓋有藍色琉璃的滴水墻檐。 "真的是個死胡同,莫說宅院,連一個鬼影都沒有,"古琴抱怨道。 齊珂兒也不由皺起了眉頭,仔細的打量著四周,但除開三面圍墻外沒發現任 何東西。 蘭香不由焦急起來,大聲叫道:"那個王八蛋敢騙我,我找他算帳去。" "小香,靜一靜,"齊珂兒擺擺手,"聽,好象有聲音。" 果然,正面的這堵墻好象晃動了一下,接著地面都響起了震動的聲音,三人 連忙退后幾步,注視著這面墻。 只見墻上兩排青磚向外拱出,接著"嘩啦"一聲,一個寬半丈高一丈的方形 洞在墻上出現了,一個瘦長的男人走了出來。 "實在對不起,蘭姑娘,我開門開遲了,"這男人一臉的誠肯,連連道歉, "請三位姑娘進來吧。" "這就是藍老大的家?"蘭香問道。 那男人并未直接回答,身體繼續做出迎接的姿勢,"請三位姑娘進去吧,我 家主人在里面等你們。" 齊珂兒小聲道:"我們進去吧。"說完率先通過了洞門。 進入墻內后,里面的景色讓齊珂兒三人大吃一驚,這里視野極其開闊,她們 正站在一個小草坡之上,前方是一片郁郁青青的小樹林,樹林深處隱隱約約有幾 棟閣樓閃現。 在她們都進入后,青磚又開始轉動了,洞門不見了,只有一面整墻,那男人 走到她們前面做了個手勢,"三位姑娘,請跟我來。"說完沿著彎曲的碎石小路 走去。 齊珂兒小聲的問蘭香道:"小香,你認得此人嗎?" 蘭香搖搖頭道:"與我聯絡的不是此人。" 那人好象聽到了她們的對話,轉過他那一直面帶微笑的臉來,"哦,差點忘 了自我介紹了,我姓徐,是藍老大的管家,你們叫我老徐就可以了。" 四人走了沒多久便進入了小樹林,又走了一會兒來到一個湖泊前停住了。 老徐對蘭香道:"蘭姑娘,你在提出見我們藍老大之前,想必也答應了那幾 個條件吧。" 蘭香道:"一件能足以打動他接見我們的物品,一樣測試,還有一個要求, 是不是?" 老徐點點頭道:"蘭姑娘說得不錯,我家藍老大見了那塊玉璧后知道你們不 是尋常人家,愿意同你們談生意,但你們想見他還得過了眼下這個測試。" "是什幺?"古琴問道。 老徐指了指眼前這一片湖水,"藍老大就在湖的對岸,就請你們過去吧。" "就這樣?"蘭香問道,"沒有船?" 老徐沒有回話,朝她們鞠了一躬便轉身離去。 碧綠的湖水如明亮的鏡子,整個湖寬約三十丈,兩邊便是高聳的圍墻,長卻 有近百丈,整個湖面上除開湖水就別無一物了。 齊珂兒看了看環境,沉吟道:"看來他是想試探我們的法力如何。" 蘭香道:"那讓我來吧,我可以感受到湖水的元力,再讓一部分湖面結成冰, 形成一條冰橋,我們再走過去。" 古琴也道:"還是讓我來吧,我可以用湖邊的柳枝做出追風鞋,我們直接從 水上走過。" 齊珂兒道:"這個藍老大心思縝密,還不知道等會他有些什幺花招,而我們 也不能讓他看出我們的實力,小香你的法力與大順人有所不同,你暫時還是不要 暴露的好,小琴,就用你的方法吧。" "是,"古琴扯下幾根柳枝,把它們折成三個奇怪的形狀平放在地上,接著, 她深吸一口氣,調動存貯于丹田的真氣施展法力,幾道藍光籠罩在草鞋之上,再 接著柳枝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扭動盤旋,藍光過后,三雙草鞋便出現在眼前。 "好了,"古琴道,"咱們趕快穿上吧,法力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 三人點點頭,把鞋套在腳上,踩在湖面上,平靜的水面只微微下凹一個弧形, 她們相視一笑,朝對岸跑去,如輕盈的春燕,飛一般在湖面上跑動,沒有絲毫水 花濺起,一眨眼工夫便渡過了湖。 剛一踏上岸邊的草地就有三個面帶微笑的白衣少女迎面走來。 "我家主人就在里面,請隨我們來,"站在中間的少女手指著后面被鮮花綠 草圍繞的大宅,其余二女則作出一個請的手勢后在前帶路。 齊珂兒三人脫下草鞋,跟隨著她們走入宅內,而蘭香與古琴為防止意外暗暗 戒備,進入后卻發現空曠的樓內卻并無一人。 "藍老大呢?"齊珂兒問道。 "三位姑娘不要急,你們只要還完成最后一個環節就可以見到我家主人了。 "那少女回道。 "一個要求?"蘭香道。 那少女微笑著點點頭,"請姑娘們分別隨我們進來。" 齊珂兒這才發現這三個白衣少女分別站在一間小門前,難道是想分散我們? 齊珂兒有些懷疑,而蘭香與古琴也面露疑色,一齊望著齊珂兒,在等待她的決定。 那少女微微一笑,道:"三位姑娘不要多心,絕對沒有什幺陰謀的,只是我 家主人身體不好,不能接觸外界的東西,所以只是想請三位換一身我們府里的衣 裳。" 齊珂兒看她臉色不象說謊,便對蘭香與古琴道:"既然已到這里了,就尊重 主人的意思吧。"說完便帶頭隨少女走入門內。 這是一間很小的房子,除開背后的小門外,前面左右都是鏡子,正前面放著 一個鐵衣架,上面搭著幾件紅色的絲質衣裙。 "姑娘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換上屋里的這件吧。"那個少女在齊珂兒 身后,倚靠著小門。 齊珂兒默不作聲,走到衣架前拿起那衣服一看,臉"唰"的一下紅了。 這套衣服其實是三件,一件紅色的連體長裙,一件薄薄的粉色胸衣,還有一 件特別小的rou色三角內褲。 雖然還沒有穿在身上,但可以想象得出穿上后是個什幺的模樣,齊珂兒心中 不由升起一股怒氣,自己可是堂堂皇后,端莊大氣,怎能穿上如此輕浮的衣服呢, 這個藍老大不知是何用意。 那少女見她捧著衣服猶豫不決,輕笑一聲,道:"姑娘,這是見我家主人的 最后一步了,若你不想換上也可以,那就請姑娘回去吧。" 齊珂兒一呆,是啊,為了見到這個藍老大已花費了這幺大的工夫和精力了, 怎幺就這樣前功盡棄了,何況現在的這幅臉蛋也沒人能認出自己的,這幺一想她 也就接受了,但有個外人在邊上看她脫換衣服總覺得不自在,便對那少女道:" 好吧,請你先出去吧。" 哪知那少女并沒有退出的意思,說道:"請姑娘不要為難我們,我家主人規 定客人在換衣服時我們一定要在場的。" 齊珂兒知道藍老大是要確??腿巳繐Q上他們準備的衣服,想了一下便背過 身子,一咬牙,褪下了自己全身衣物。 她以最快的速度換完衣服,抬頭一眼就看到了鏡中的自己,瞬間,羞得耳朵 到脖子處都紅透了。 只見鏡中的美人云鬢高聳,美貌的容顏更是傾國傾城,修長的身姿在這身衣 服的襯托下更是阿娜多姿,特別是胸前的那對乳峰,更是呼之欲出,圓潤的臀部 顯得更是翹立。在這具極具誘惑的身軀下卻透出一種端莊高貴的氣質,有一種超 凡脫俗的美,一種攝人心魄的魅力。 "姑娘真是傾國傾城啊,"白衣少女也不由贊道。 齊珂兒收斂尷尬的表情,神情肅穆,"好了,帶我去見你家主人。" 當她走出小房后,蘭香、古琴二人也已換好衣服在大廳等侯了。 但讓齊珂兒沒有想到的是,她二人的著裝卻沒有象自己的那樣暴露,只是很 平常的女子裝扮。而蘭香與古琴見了齊珂兒的裝扮后顯得很為吃驚,但看到她的 神色又不敢多說,只好當作沒看到一樣的站到她兩旁。 這個藍老大真是詭計多端,齊珂兒心中已有些生氣,但表面不動聲色,淡淡 的道:"入鄉隨俗而已,我們是客,就尊重主人吧。" "你家主人呢?"齊珂兒聲調提高,"我們已經完成了他所要求的三個步驟 了,可以出來見我們了吧。" 那少女微微點頭,"請三位姑娘跟我們來,我家主人就在后面,"說完三個 少女朝宅子后面走去。 齊珂兒三人隨著她們出了后門,在眼前出現一座兩層的閣樓。 "請三位進去后直接上樓,我家主人就在上面恭候。" 齊珂兒小聲對蘭香二人道:"一切小心,我們進去吧。"二女一齊點頭。 進入閣樓后,那三個白衣少女把門關上并沒有跟著進來。 一樓的裝飾很是簡單,只有幾張桌椅整齊的擺列,但二樓就不同了,木柱與 墻壁上都雕有精美的壁畫,房檐上懸掛著五彩的錦帶,一陣微風吹來,絲錦飄蕩, 宛若神仙之府。 幾聲優耳的琴聲傳來,齊珂兒朝露臺處望去,兩個緩緩升起清煙的香爐后, 一個濃眉大眼,相貌英俊的年青男子正坐在案幾旁輕輕撫琴。 "三位姑娘請坐,"男子并沒有停下正在彈琴的手指,只是用眼光示意她們 坐于西首的客座。幽雅的琴聲繼續回蕩在整個閣樓。 他就是藍老大?齊珂兒不敢相信勢力龐大的&039;遂浪幫&039;幫主,神龍見首不見 尾的神秘藍老大會是一個如此年青的公子。"有可能他也是用了易容術之類的法 術吧,或者他根本不是藍老大,又或者其實根本沒有藍老大,"齊珂兒也無法判 斷此人的底細。 "三位姑娘怎幺還不坐下,"那公子終于停住了撫琴,面帶微笑道:"是嫌 寒舍簡陋嗎?" 齊珂兒冷冷的道:"客人經過了許多周折來到這,這就是主人的待客之道嗎? " 那公子連忙起身,大笑道:"呵呵,確實是在下疏忽了,請三位姑娘上坐, "說完便朝她們做了一個長揖。 "你就是藍老大?"古琴首先問道。 "在下藍波云,正是他們口中的藍老大,怎幺,姑娘不信?"他一臉的微笑。 齊珂兒道:"沒想到神秘莫測的藍幫主會是一個年青公子。" 藍波云笑道:"在下也沒想到能拿出&039;寒霧璧&039;為見面禮的會是三個年青的 姑娘。" "區區一塊玉璧算得了什幺,"齊珂兒道,"只要我們的交易達成了,我會 拿更好的珍寶作為報酬的。" 藍波云盯著齊珂兒不住的微笑,眼光從她臉至腳不停的掃視,仿佛在欣賞一 件經過他親手裝扮的藝術品。 齊珂兒不由慍怒,自這身衣服穿在身上后她就一直覺得很不舒服,胸衣和內 褲都勒得很緊,剛開始還感覺不出,但時間一久就明顯了,她豐滿的雙乳被擠在 一起,中間形成了一條深邃的乳溝,而外衣不能完全的遮擋胸部,一小半高聳圓 潤的雙峰顯露于外。而內褲就更甚,前面部分小的只能包裹住那塊三角地帶,后 面則已卷成了一根線,嵌入了雙臀之間,剛才在走上樓時,這條內褲在不停的摩 擦著她的私密地帶,使得她有苦難言。 古琴見藍波云不回話而是輕薄的看著齊珂兒,怒道:"喂,我家小姐同你說 話,你怎幺不回話!" 藍波云并沒生氣,優雅的轉身又坐回原處,笑道:"大家都坐著談事吧," 待她三人都坐好后,又對齊珂兒微微一笑,"姑娘,請說吧。" 齊珂兒這才發現坐下比剛才站著更加不舒服,內褲的前面也已陷入了rou縫之 中,只要身體稍稍一動就會產生一股強烈的刺激,她本來已有多年沒同皇帝同過 房了,幾乎要忘掉男歡女愛的滋味了,但如今這條特別的內褲似乎又喚醒了她沉 睡已久的感覺。 藍波云好象看出了她的不適,以關切的語氣問道:"怎幺了?姑娘?哦,真 的,我還不知道姑娘芳名呢?" 齊珂兒鼻尖已滲出絲絲汗水,幸好她定力足,她穩住身子,努力作出端莊的 模樣,淡淡的道:"我姓田,名字我看就沒必要說出來了吧。" "好,好,"藍波云笑道,"田姑娘想與我做筆什幺生意?" 齊珂兒道:"我聽說只要你與客人見了面以后,而且能付得起你開出的價錢, 任何生意你都會做的。" "是的,"藍波云回答得很干脆。 齊珂兒道:"好,那我就閑話少說,你把白羽的全部情況都告訴我。" "誰?"藍波云似乎沒有想起白羽是誰。 齊珂兒不給他過多的思考時間,一字一句說道:"白,羽,不會連你的義女 都不記得吧。" 頓時,藍波云臉色一變,過了好一會他才放松面部表情,輕輕端起桌前的茶 杯放入嘴邊呷了一口。 雖然他看起來鎮定,但他輕輕顫動的手卻沒逃過齊珂兒的眼睛,"只要你把 她的一切告訴我,你就可得到豐厚的報酬。"齊珂兒眼光一直沒有離開他的臉。 藍波云放下茶杯,緩緩的道:"哦,她呀,很天真單純的小姑娘,沒問題。 " 齊珂兒倒是沒料到他回答得這幺爽快,愣了下,道:"好,那你說吧,報酬 嘛,你盡管開口。" 微笑又回到了藍波云臉上,但他卻沒有直接說到白羽的來歷,"據我所知, 白羽已送入皇宮了,聽說當今皇帝對她很是寵愛,不知田姑娘為什幺會對這幺一 個小姑娘感興趣呢?" 齊珂兒已知道藍波云懷疑是宮里的人了,若完全否定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 不如半真半假的回答,她微微一笑,道:"正因為她受皇帝的寵愛,所以我更想 了解了解她啊。" 藍波云道:"我聽說當今皇帝有一后四妃,除開齊皇后外,另有馮、景、陳、 梁四位妃子,難道田姑娘也是宮里的?" 蘭香與古琴都臉色一變,只齊珂兒還很是淡定,她對他的問話早有準備,便 順著他的話回道:"有名份的確實只有這五位,但作為當今天子,怎幺會只有五 個女人呢,何況皇上已冷淡這五人好久了,我嗎,也是去年才入的宮。"她臉上 流露出失去皇上對她寵愛的表情,好盡量讓藍波云相信是由于這個白羽造成的。 藍波云輕輕撫摸了一下琴沿,道:"可田姑娘別忘了白羽是我的義女,她受 到皇帝的龐愛對我也有很大的好處,我又為什幺要把她的底細告訴你呢?" "是的,"齊珂兒道,"你可以不告訴我,但若這事傳出去的話,那你藍老 大的誠信可就大大有問題了。" "呵呵,是的,"藍波云笑了笑,"白羽是我去年出海時遇到的。" 齊珂兒等聽到他開始講述白羽的事,都不由坐直身體,全神貫注的傾聽。 "那天海上起了很大的風,"藍波云指了指窗外,"對,就象現在外面的風 一樣。" 齊珂兒三人不由自主的順著他的手往窗外望去,可外面晴空萬里,哪來的風? 齊珂兒暗叫一聲不好,但已經遲了。 只聽"撲通"一聲,古琴連人帶椅倒在地上,而與此同時,數條繩索從屋頂 伸出,象突然竄出的長蛇,瞬間把蘭香綁了個嚴嚴實實,并把她整個人拉到了半 空中。 "你,"齊珂兒大驚失色,就欲站起,可身體剛剛離開椅子卻感到大腿和私 處一陣難受,又不由自主的坐了下去。 藍波云慢悠悠的站起,緩緩走到不斷掙扎的蘭香面前,笑道:"你就別白費 力氣了,這是產自昆宵山上的天寒絲,沒有人可以掙脫的。" 接著他又慢慢走到齊珂兒面前,面帶勝利的微笑,伸手輕輕的在她臉上一摸, "怎幺,田姑娘是不是想站起來啊,怎幺又坐下去了呀。" 齊珂兒感覺下身有千萬只螞蟻在爬,渾身難受異常,可她卻不動聲色,道: "這就是你藍大幫主交易的風格?" 藍波云撫掌笑道:"看來我真的沒有看錯,田姑娘確實不是普通人。在這個 情形下還能鎮定自如,佩服佩服。" 齊珂兒臉上還是看不出一絲異樣,淡淡的道:"如今藍幫主如此對待我們, 不知用意為何。" 藍波云緊緊盯著她那雙美麗的眼睛,忽然嘆了口氣,道:"象你這樣的大美 人殺掉真是太可惜了,不過誰叫你問了不該問的事呢?" "看來這個白羽果然不是一般的人,"齊珂兒下身越來越難受,那種麻癢的 感覺已由陰部外圍深入了里面,但她仍然用強烈的意志克制著自己。 藍波云看著她妙曼的身姿,咽了咽口水,以無比遺憾的口吻道:"我真是舍 不得這樣的美人死在我手中,但…哎,"說完,他揮起右手準備致命一擊。 "公主,你再拖延他一下,我馬上就可以下來了,"蘭香的聲音在她耳中響 起,這是蘭香在對她使用隔音入密的法術,這種法術也只有同時月香族人的她們 才能互相感受得到。 "請等一下,"齊珂兒大聲道,"藍幫主,我今日死在你手上我也認了,但 請你幫個忙好嗎?" 藍波云的手慢慢放下,"說吧。" 齊珂兒身體突然扭動起來,臉上已是紅云密布,聲音變得嬌媚無比,"嗯 …,我,我現在難受得要緊,請藍幫主幫幫我,我就是死了也心甘。" 藍波云得意的笑道:"呵呵,我還以為田姑娘是石頭做的呢,穿了我這yin絲 做的衣服這幺久還沒一點反映,"但馬上,他臉色一沉,道:"很可惜,我不能 再耽誤了,你現在非死不可。"說完他又舉起了右手。 一股勁風向齊珂兒臉上襲來,"天啦,難道我會以這樣屈辱的模樣死在這嗎? "而與此同時,她的身體越來越難受,在恐懼、刺激的雙重侵襲下,她高聲尖叫 起來。 "哎呀,"一道白光閃過,勁風消失了,而藍波云被震得倒退了幾步。 齊珂兒睜眼一看,蘭香已從空中翻轉落地,綁在她身上的繩索已經斷成幾節 飄落在地上。 "不,不可能的,"藍波云震驚得無以復加,"你明明沒有真氣,不可能有 法力的,何況就算有法力也不可能弄斷天寒絲…。" 但蘭香沒有讓他鎮定過來,抓著殘留在手上的天寒絲用力一揮,繩子在空中 溜溜劃了個圈,瞬間把藍波云捆得個結結實實。 "不要叫,只要你發出一點點聲音,我馬上就把你劈成兩半,你信不信," 蘭香瞪著藍波云道。 藍波云臉上浮現出驚恐的神色,趕忙點了點頭。 蘭香再轉過頭看齊珂兒時,卻不由驚住了。只見齊珂兒兩眼朦朧,臉紅得如 盛開的桃花,身子倚靠在椅子上不停的扭動,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前不停的搓揉, 另一只手剛伸入自己大腿之間來回的摩擦,嘴里發出"嗯嗯"的呻吟。 蘭香連忙跑到她身前,抓住她不聽使喚的雙手,叫道:"小姐,小姐,你快 醒醒。"但齊珂兒卻如同沒聽到一樣,只是不停的呻吟,"嗯,難受死了,嗯, 癢死了。" 蘭香驚怒無比,轉頭對藍波云怒道:"你快讓我家小姐醒過來,否則,"說 著,她用手對著藍波云心臟一指。 "哎喲,"藍波云心頭突然一陣絞痛,正當他要大叫時,上下嘴唇又好象被 什幺粘住了。 望著已痛得滿頭大汗的藍波云,蘭香柳眉一豎,"快把我家小姐的迷毒解了, 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有,不準大叫出聲。" 藍波云點頭后便感覺上下唇松開了,他喘口氣,吃力的說道:"田姑娘是中 了yin絲的yin毒,只有把yin絲從她身上全去除了,才可解毒,沒有別的辦法了。" 蘭香眉頭一皺,低聲自語道:"那不要把把小姐的衣服都脫掉?" "是,是的,"藍波云一想到能見到齊珂兒美妙絕倫的胴體,臉上浮現出微 笑,但他一見到蘭香充滿怒意的眼神后,馬上低上了頭。 "哼,轉過身去,沒叫你回頭不準回頭,否則刺瞎你的雙眼。"蘭香呵道。 "是,是,"藍波云順從的轉過身。 "公主,對不起了,"蘭香心中默念著。她走到已神志不清的齊珂兒身邊, 雙手用力一扯,把外衣扯裂,然后惱怒的扔到遠處,而齊珂兒胸前傲然挺拔的乳 峰被絲衣緊緊包裹著,顯得格外圓潤,透露出成熟女人的獨特魅力,小小的三角 內褲已被搓揉成一條絲繩,牢牢的嵌入女人的那條密縫之中,讓此時的齊珂兒更 加的充滿誘惑。 蘭香又怒又急,飛快的把齊珂兒的胸衣和內褲全都扯掉,而齊珂兒也終于停 止了呻吟,昏睡了過去。 可眼前的情形又讓蘭香犯難,堂堂大順帝國的皇后娘娘居然赤身裸體的斜躺 在椅子上,可這屋子里卻又沒看到有別的衣服,而自己和古琴都只有一件單衣在 身,這時她眼光掃到正背對著她們的藍波云身上。 "你把外衣脫下來。" "可我被姑娘你綁著的,怎幺脫得下?"藍波云背對著她說道。 蘭香走到他背后,解開繩索,威脅道:"快把衣服脫了,別想?;ㄕ?。" "是,是,我怎敢啊,"藍波云不住的點頭,非常順從的脫下外面的長袍。 他的肌rou真的很結實,身材也很完美,雖然是敵人,但蘭香也不由內心贊嘆, 正當她伸手準備接已被藍波云拿在手中的外袍時,突然他的手一滑,衣服掉落在 地上。 蘭香不假思索本能的彎下腰,正當她剛剛拾起外袍,一抬頭,卻見到一個黑 乎乎,硬綁綁的rou柱躍入眼前,原來是藍波云把內褲也脫下了。 蘭香本能的閉上眼睛,怒叱道:"干什幺,你,快把褲子穿上。" 只聽藍波云結結巴巴的道:"姑娘,不是要我把衣服都脫了嗎?" "誰叫你把內褲脫了,快穿上,"蘭香轉到他背后,不敢再看他。 "好,好,我馬上穿上。" 蘭香心跳加速,飛速跑到齊珂兒身邊,把外袍給她套上。突然,背后傳來一 聲響動,她急忙回頭,卻見藍波云已跑到了窗戶邊上。 "快來人!快上來!"他大叫著。 豈有此理,蘭香怒火中燒,雙目微合,運轉經脈,強烈感受到了整個閣樓的 "木元素"元力,她意念所動,木質地板上快速生長出兩根手臂粗的老藤,牢牢 的拴住了藍波云的雙腿。 與此同時,當初帶她們進來的那幾個白衣少女已從窗口躍入樓內,而且每人 手中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寶劍。 "快,快殺了這幾個賤人!"藍波云大聲命令道。 蘭香看著還倒在地上的古琴,又看了看還在沉睡的齊珂兒,心急如焚,這是 她自出生來從未遇到的的兇險情況,如今她們三個人的性命全系在她一人身上。 一個白衣少女揮劍砍斷拴住藍波云腿上的枯藤,另兩人則直朝蘭香沖來。 二人的劍術不低,蘭香從二女的動作判斷,他不敢大意,又調動地板上的" 木元素"元力,幾根木條向二女飛去。 "嘿!嘿!"幾聲嬌喝,空中的木條都居然都被砍成幾節,掉落于地。 情況不妙,蘭香連忙又把案幾推翻,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功力,案幾瞬間長大 生長,把地板與屋頂連接了起來,形成了一面堅硬的木墻,把藍波云一方與自己 三人隔離開。 "快!快劈開這面墻,把她們都殺了!" 聽到藍波云氣急敗壞的聲音和腳步,蘭香知道他已經解脫出來了,而自己不 知還能擋住多久,她連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古琴,用力拍打她的臉道:"小琴,小 琴,快醒醒!" 可古琴還是沉迷不醒。 蘭香抓緊古琴的手,使出"摧心大法",這是一種極傷人真氣的法術,但蘭 香已顧不了這幺多了。 "我,我怎幺呢?"古琴呻吟著醒來,"啊,怎幺我胸口好痛。" "解釋不了這幺多了,快快救娘娘。"蘭香焦急的道,"快使用&039;乾坤移位 &039;." 古琴看到她前面不遠處新增出的木墻上已砍出了一個大洞,另一邊還傳來藍 波云憤怒的大叫,她也感覺到情況非常危險,連忙掙扎著坐在地上,對蘭香道: "快,快把娘娘抱在我身邊。" 真氣雖然損失很大,但還好夠用,古琴運轉經脈,真氣在體內沸騰,身子開 始慢慢旋轉,同時帶帶動了身邊的齊珂兒和古琴,接著旋轉速度越來越快。而外 面的吶喊聲和木塊碎裂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轟轟"一聲巨響,蘭香知道木墻已倒了,但她也知道她們已脫離危險了。 "快,快砍上去,別讓她們逃了!"藍波云的聲音很是焦急,但聲音越來越 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