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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枝噗呲一下笑了出來。這玄劍門的劍修,可真都一個樣子。他還當真以為莫于言一直穿衣打扮都是偏向墨色系是因為喜歡,沒想到竟是耐臟。莫于言眼里露出一絲疑惑,不知自己是否說錯了些什么。“好?!憋L枝放下繩結,給莫于言順了順衣領,“你穿黑色挺好的,顯帥?!?/br>莫于言平時就嘴笨,如今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風枝也沒有在意。他笑著拍了拍撫平的衣領,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根黑色的長繩。風枝的手指纖長而細軟,配上那如玉般的肌膚,更是好看。莫于言不由得看癡了。然而連莫于言都沒想到的是,風枝那雙手并非只是看著靈巧,也是那般神奇。只見風枝的手指不過那么輕輕擺弄幾下,便將長長的繩子順好。繩子兩端一合,緊接著用那蔥白的手指將那繩子翻來覆去,弄成了一個像是井字型的模樣。那個井字形越來越多,直到多得看不清其中的結構時,風枝便把繩子那么往外一抽。繩子便被做成了一朵花。風枝并沒停下,他緩緩地將那外邊的繩子抽緊,留下兩邊的一環。這短短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里,風枝便打好了一個結。但這是劍穗,哪能只有一個結這般簡單。風枝又從儲物袋里拿出了兩條流蘇,套在結的后面。最后稍作整理。一條簡單的劍穗便輕松從風枝手中誕生了。“這是盤長結?!憋L枝把這個劍穗塞進莫于言手里,但沒有離開。風枝用指甲撥弄那個盤長結,盤長結恰好放在莫于言的手心上。瞧著就象是在故意撩撥莫于言的手心一般。偏偏風枝笑得甜甜的,莫于言更是覺得發熱。“盤長是象征回環貫徹,是萬物的本源,是許多變化結的主結。因為它代表大道吉祥,因此受到人們極度重視?!闭f著說著,風枝越發靠近。最后他在莫于言的耳邊悄悄地說:“它還有另一種意思,代表對遠方故人的思念?!?/br>第157章同心結明明只是很簡單地在解釋這個結的意思,明地里暗地里都沒有太多戀人的影子,可莫于言還是從那噴灑在耳邊的熱氣里感受到了一絲**。撩完人的風枝此時卻是滿不在乎地做回了凳子上,又拿出了一根繩子快速編織起來,將莫于言晾在椅子上。莫于言握著盤長結,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恨不得馬上撲倒身旁這個妖精,但瞧風枝那認真的模樣,莫于言又自覺自己有些小題大作了。在莫于言糾結不停之時,風枝又做了一個新的劍穗。這回換了個花樣,雖然小巧了些,但配上了黑玉,瞧著多了點層次和質感。“這是祥云結?!憋L枝把這個結壓在了那盤長結上,用一種綿軟的聲音緩緩解釋,“云能造雨以滋潤萬物,造福大地。云與運同間異聲,如以蝙蝠飛舞于云中的模樣稱之為福運,是吉祥和諧的象征。喻意,祥云綿綿、瑞氣滔滔?!?/br>莫于言瞧著風枝那微微瞇起的眼睛,喉嚨發緊。不知是否他想多了,總覺得此時的風枝帶著一種莫名的勾人。“這是桂花結。桂花寓意著友好、吉祥、忠貞的意思”“這是雙蝶結。比翼雙飛?!?/br>“這是團圓結。團圓美滿?!?/br>“這是如意結。歲歲平安?!?/br>一個個劍穗從風枝那纖手中誕生,不帶重復的紋路。偏偏此時,莫于言很不得將人抱到床上??伤窒腼L枝再多做幾個劍穗。這種糾結又撓人的狀態。直到他的頭發被風枝解下,莫于言才從這掙扎中驚醒。然后又落入更深的掙扎之中。風枝側坐到莫于言大腿上,他用指尖圈起了一束莫于言的發絲,又從自己原本就散亂的頭發中抽出一束。他用輕細的聲音在莫于言懷里說道:“這是同心結,恩愛情深?!?/br>“相傳,同心結是拜堂時使用的。男女各執一頭,相牽而行。寓意永結同心?!?/br>風枝把莫于言的頭發繞了一個圈,再用自己的頭發從莫于言的發圈中穿過,繞成另一個圈。頭發被緩緩拉動,隨著收緊,有一些疼。但莫于言鼻息間全是風枝的草木香氣,只覺得神魂顛倒來形容也不為過。風枝的聲音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像最好的調情音樂般。“還有一種,就是合髻。夫妻結發,名曰合髻。男以手摘女之花,女以手解新郎綠拋紐,次擲花髻于床下,然后請掩帳?!憋L枝將同心結綁緊,在莫于言耳邊輕輕地問:“那我們要不要把這結也扔到床底下呢?”回答風枝的,是被突然抱緊,然后扔到了床上。“喂。我還沒有綁完結呢?!?/br>風枝沒想到莫于言這么不經撩??梢呀洖闀r已晚了。“痛。讓我把頭發先解開?!?/br>兩人的發絲還被同心結綁在一起,莫于言一遠離就疼。“不許解?!?/br>風枝沒有再說話,因為他也說不出話了。*又是晚上,不過今晚有個意外訪客。替風枝揉著腰到一半時,莫于言突然起身將窗戶打開。一個輕巧靈活的身影從窗戶外竄了進來。瞧見花小魚,風枝算不上太過驚訝。從白日里的表現便可以看出,花小魚有事相求。只是礙于花意遠,花小魚不好開口。但明知一人是魔修,花小魚依然只身前來,也不知曉是太過自信,還是相信他們的同門之情。“風長老就是風少主子吧?”花小魚有些不太確定地開口。少主子這個稱呼,非常特殊。特殊到風枝瞬間就能夠分辨出同類與外族。但此時風少主子幾個字出自花小魚之口,風枝還真有些些許驚訝。這代表著花小魚知道的事情并不僅僅是他的本體這么簡單,還有著他身后的族群。“嗯哼??梢赃@樣說?!憋L枝在莫于言的攙扶下披上外衣,緩緩走到桌旁。站起來的那一刻,風枝在內心里大罵了莫于言一百句禽獸。他不過是那么輕輕地撩撥一下,這禽獸用得著發狠地折騰他么。最后還把同心結真的扔到床底下去了,他說要拿出來給禽獸做劍穗,禽獸還不讓,非得過一晚上。想到這里,風枝更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莫于言。莫于言恍然大悟,他摟著風枝的腰,以為風枝剛才的眼色是要他攙扶到桌旁。雖然禽獸會錯意了,但風枝沒有拒絕。他現在腿軟腰酸,確實走得難受??伤部偛荒芤驗殡y受就躺到床上聊天,這總覺得某方面怪怪的。哪怕知曉兩人是道侶,可瞧見二人恩愛的場面,花小魚還是沒忍sao得臉紅,眼睛都不知往哪里瞧。那皮膚與胎記似乎都要接近一個顏色。他選了并不是很恰當的時機前來。可如今來也來了,窗也進了,看到這般情景就告辭,那豈不得更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