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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由的嚴肅起來,“你應該是更加肆意盎然的,而不是被圍困在這里?!?/br>“你說的很對?!焙9中α?,“你一直都只做對的事情,而且只能去做對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br>所以陳墨也是認為,和陳衍交往會對他有好處嗎?想到這個可能性海怪的心情不可謂不復雜。“是的,叔叔?!标惸]有因為海怪的承認而動搖。“你知道嗎?你總是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叫我爸爸?!焙9值脑挭q如晴天霹靂一樣砸在了陳墨的腦袋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這樣的口誤,“看,果然你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吧?”陳墨有些震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唇,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居然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你看,連你自己都會不自覺的做出自己都沒想到的事情,所謂的情不自禁,不就是這樣嗎?”海怪的聲音十分的溫柔,輕輕的撫摸著面前的孩子的臉頰,上前去和這個孩子靠在一起,“我想要和你們在一起,而不是和另外的人在一起,這也是情不自禁啊?!?/br>直到海怪離開房間,細心的幫他鎖上門,陳墨也依舊沒有從迷惘之中清醒過來。自己的情不自禁,是因為海怪的存在,他也知道這是真的。他用盡方法,希望能夠撩撥這個家庭中脆弱的團體關系,的確,那幾個思考的太多的人,很快就中招了。但是唯獨海怪,他不僅僅沒有讓海怪內心的信念動搖,甚至是被對方所震撼。那個人一直都是這樣,能夠輕輕松松的用簡單的話語隨意的擊碎在別人心中一直堅定的一切。對那人來說過于輕而易舉的概念,讓他所做的毫無破綻的一切看起來脆弱不堪。不愧是……神明。陳墨單手捂住額頭,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有時候太過純粹,反而最難以擊破,海怪就如同生來是為了克制他們而存在一樣的,而自己……也不例外。顏以佐很晚才回來,到了自己房間才看到了貼在門上的字條。依舊是海怪那丑到幾乎感覺到好笑的字體,顏以佐卻很小心的扯下來打算一會放好。其實也就是說晚飯在冰箱里自己放在微波爐熱一下食用。“那家伙很溫柔對不對?”陳墨突然出現在了顏以佐的旁邊。對陳墨會出現在這個家里顏以佐并沒有表現出多少異常,只是平靜的垂眸看著這個孩子。“哪怕是對外人的你,曾經作為我們的實驗員的你,都能夠輕易的原諒,有時候這樣的溫柔或許可以換一個詞匯來代替?比如說,漠視?”顏以佐依舊沒有回話,甚至是對沉默的出現都表現出了幾分淡漠,比起陳墨所形容的海怪更勝一籌。“在聽說你愛上銀鮫的時候,我很驚訝,你不應該是一個可以隨意交心的人?!苯z毫沒有被冷落的失落,陳墨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他的頭發,是因為你才沒有的,對嗎?救命之恩?”顏以佐眨了眨眼睛,看不出心理動態,但是卻意外的冷靜的聽著陳墨的聲音。“我知道你在很努力的為了海怪守護這個家庭,可是你一個人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呢?早就脫離了巨大家族的你,只是作為一個簡單的研究員,輾轉在無數有權勢人的手下,最終你現在能夠掌握的權利到底有多少,難道你心里沒有數嗎?”顏以佐的沉默和冷靜讓陳墨心底有些微妙的緊張,就好像他所具備的所有打擊的話語都不足以對面前這個人造成傷害,顏以佐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一樣的冷漠。“聽說你們要和歐家有一次交集,可是你們有什么資格去交集?”陳墨歪著腦袋,等待著顏以佐的回答,只要顏以佐給予任何的回應,他都可以理所應當的去駁斥對方的對話,從而讓這一場心理戰能夠進行下去。然而就如同參透了陳墨微妙的小心思一樣,顏以佐始終是默不作聲,卻也不轉身離開,沒有任何的語言,也不曾給予任何肢體上的暗示。就如同坐在劇場里看著臺上排練演員努力演話劇的觀眾,冷眼觀察著一切,什么都看進去了,卻什么都不說。第二三七章“你不行,在這個家里的所有人都不可以,沒有足夠的時間也沒有足夠的覺悟,除非你回到那個讓你討厭的家庭,不過你有那個覺悟嗎?”陳墨繞著顏以佐轉了一圈,瞇起眼睛微笑。“所謂喜歡,愛,不就是沒有理智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嗎?現在連自己的立場和能力都無法放棄的你,真的是愛他的嗎?”這個答案是無解的,陳墨心中自然是知道,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是不可能僅僅用一句話來概括,他所想要引導的只是讓顏以佐說話,反駁,爭吵。雖然不能確定這人的神色之中到底有多少真實,到底是心中真的如此冷靜,還是說已經波濤洶涌。“你在動搖?!鳖佉宰粽f出了見到陳墨之后的第一句話,“等到你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堅定不移之時,再來試著挑撥我吧?!?/br>顏以佐說完,轉身打算去廚房找尋海怪留給他的食物。陳墨聽到了顏以佐輕蔑性的話語,頓時惱羞成怒,再怎么成熟,再怎么聰明,十幾歲的少年也是沖動的年紀。剛剛被海怪的溫柔迷魂了雙眼,如今又被顏以佐踩在腳下,從一無所有到陳家的繼承人,他無往不利,卻在這樣的小事之上屢屢受挫。陳墨猛然上前,冰冷的物體抵在了顏以佐后背,顏以佐停下了向前走的動作,微微側過頭,卻也看不到比他矮了不少的陳墨。“你是障礙?!惫室鈮旱土寺曇?,陳墨說道,“哪怕毀掉也不會有任何作用的障礙?!?/br>其他人的死亡都會讓海怪傷心,但是這個人不會,而這個人卻占據了這個家庭相當重要的一部分。在聽到長青那樣高傲的性格居然會用顏以佐來做擋箭牌的時候,陳墨就知道這個家庭已經隱隱約約在接納顏以佐的存在,而顏以佐的復雜,他有自知之明,他并不是這個人的對手。“如果你消失,會有人為你哭泣嗎?”陳墨冷笑道,“要不要試試?”顏以佐沒有回應,只是繼續往前走,陳墨感受到了顏以佐的動作立刻追隨了上去。“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嗎?”“做吧?!鳖佉宰裘髅鳑]有回頭,卻仿佛已經看到了陳墨的掙扎,傲氣冷然的蔑視著一個不堅定的可憐人。陳墨的表情幾乎稱得上是猙獰了,而就在此時,安靜的夜晚卻有一扇房間的門打開,兩人都向著那個方向投去了眼神。海怪的眼神并沒有熟睡的迷糊,冷冷清清的看著面前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