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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還在成長,那么對他來說就應該還是活著的,只是不再存在靈魂。讓七七繼續這樣半死不活的下去,真的好嗎?亦或者,真的讓七七就這樣死去,他能夠接受得了嗎?海怪的心情沉重,不由自主的在巨大的別墅之內游蕩,腳步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那一棟總是會傳來鋼琴聲的別墅之下。“花開了?!鄙倌昵謇实囊粽{從遠處傳來,海怪抬頭看向在他目及之處的那個小小的花園,“很漂亮,摘下來送給母親的話,她應該會很開心吧?”“好的,小少爺,我去為您準備花瓶?!甭犉饋硭坪跏桥畟虻穆曇?,隨即海怪看到只剩下了那個孩子一個人坐在那里,身后是大片大片花團錦簇。海怪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見到坐在輪椅上的少年,少年的眼睛里倒影出美好的花朵的顏色,賞心悅目。“很漂亮的花?!焙9殖雎?,見到小少年一臉驚訝的回過頭來,在看到海怪之后愣住了。少年的面容尚且稚嫩,充斥著美好與純真的雙眼,好像和這個世界的黑暗無緣,粉紅的唇色在少年的白皙的面頰上艷麗好看,紅唇微張,帶著幾分驚訝和恍惚。“您是?”“我是你哥哥請來的朋友,姓銀?!焙9掷硭鶓數睦昧藲W升的身份。“銀先生,您好?!毙∩贍斅冻隽颂鹛鸬奈⑿?,“我叫歐文,很高興見到您?!?/br>很有禮貌的小少爺,是否也是被教導的很好呢?海怪微微垂下雙眼,這個孩子的身上,依稀能夠感受到七七的氣息,他的體內融合了七七的血液。偶爾之間,海怪不知為何,如果說真的七七的生命會從另外一個人的身上延續下去,或許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安慰。海怪的手不由自主的想要去觸碰歐文的面頰,歐文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之后,則是乖巧的被海怪撫摸。“我有一個兒子,比你小,他小時候摸起來也是和你一樣,軟軟的?!?/br>歐文看著海怪的雙眼,海怪好像在看他,又好像是沒有,或者說,面前這個男人是在通過他看向另外一個人。“那一定是個非??蓯鄣暮⒆??!睔W文忽略身體所帶來的奇怪的異樣感。在被海怪觸碰的那一個剎那,歐文感覺到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在guntang,臉頰的迅速的緋紅起來,有什么東西好像要破體而出一般的雀躍。這樣的感覺可以稱得上是欣喜,然而他卻怎么也做不到開心的反應,就好像身體和靈魂在分離,兩個截然不同的情緒出現在他身上。然而在海怪的聲音出現的時候,他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輕柔的,柔和的,仿佛是世界在他耳邊輕語低喃。“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你一樣喜歡花?!焙9终f道。“花朵很漂亮,肯定會喜歡的?!睔W文努力的露出微笑,身體本能的在渴望這個人的觸碰,只能用意志控制住。“是嗎?”海怪搖了搖頭說道,“有這個可能吧?!?/br>歐文看到了海怪迷惘的神色,立刻轉移過了眼神,不讓自己再繼續看下去,慌慌張張的伸手去扯了綻放的最美麗的那一株薔薇,不意外的被扎破了手指。他需要疼痛來消減身體的反應,否則,他會忍不住上前去抱住那個人。“這么粗魯做什么,手指都被扎破了?!?/br>聽到從身后傳來的柔和的聲音,歐文無法自控的僵硬了身體,那個男人轉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將他手中的薔薇取出來放在他的雙腿上。手指被那人輕柔的執起,小心的拔除了上面扎著的枝刺,手指上逐漸的開始滲出血液。那人低頭,輕輕的舔掉了每一滴血珠。歐文無法控制的在顫抖,身體的血液似乎充斥著雀躍的神經,那人的每一個觸碰,每一個動作,被他所舔掉的血珠像是想要再一次受到眷顧一般不停的滲出。那人的舌頭透著健康的粉紅色,和略顯冰冷的手溫一樣帶著幾許冰涼,然而傳來的觸感溫柔,直接傳遞到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那一個角落,肆意的調侃。為什么會對一個剛剛見面的人有如此巨大的反應,歐文已經徹底的沒有辦法思考,直接沖了上去,直直的抱住了面前的男人。海怪有些驚訝的被少年撲倒在地面上,呆呆的看著暫時不能夠反應過來。歐文也察覺到了自己奇怪的作為,立刻站起身來,雙手無措的搖擺:“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我……”然而歐文的道歉海怪卻沒有聽到,剛剛那個瞬間,撲過來的人讓他仿佛感受到的是自己的小兒子。那個因為和玉陽長的過于相似,而因此有些排斥的小兒子。海怪很久之后才站起身來,看向歐文的眼神十分的復雜,一個喘息之間,海怪恢復了原樣。“原來你是可以站起來的???”海怪看著少年的雙腿,發現少年走路并不會有太大問題。“嗯,是可以的……”少年窘迫的低頭,“只是我的身體太過虛弱,并不適合一直站著?!?/br>“嗯,好好照顧自己?!焙9贮c點頭,轉過頭離開。遠處,拿著花瓶的女傭正在緩步走來,地面上那本身想要送給母親的開的最漂亮的薔薇,孤零零的躺在草叢之上。第一八六章任安平回到了宿舍,深深的嘆了口氣,今天的最后一門考試完畢,感覺就像是剝了一層皮。看向桌面上已經不斷減少的棒棒糖,任安平眨眨眼睛,有得補充了,那家伙最近吃糖的速度是不是有點快?“只是沒想到偏愛草莓味???”每次買來的口味都是草莓味消耗的最快,明明草莓味的還是很酸的。“嗯?是啊,草莓味比較好吃?!痹谌伟财讲蛔杂X的將話講出來的時候,身后的舍友突然說道,任安平一愣。“你吃的?”舍友也是一臉疑惑的看過來,突然間發覺了自己說的什么,有些尷尬的摸摸腦袋:“你……不知道是我吃的嗎?”任安平的心中震驚,一直以來都以為是那個男人從窗戶中翻進來吃的零食,這段時間自己在忙著考試也一直以為是那家伙良心發現所以才不來打擾他,所以每次都會準備很多的棒棒糖。看到任安平尷尬的臉色,舍友也發現了這樣有些不對頭,尷尬的揉了揉鼻子。“我之前拿了幾次,我看你沒反應么然后還補充了,我以為你不介意的,如果你介意的話我下次不拿了?!?/br>聽著對方的話,任安平表情復雜萬分,對著舍友搖了搖頭:“沒關系,只是棒棒糖而已?!?/br>任安平突然間發覺,如果說那個家伙沒來,那么自己也有一段時間已經失去了那家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