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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下便見跟前的人已經轉過身來,就這樣抬著烏黑的眼睛注視著自己。 這樣的表情和前面的假笑完全不同,雖然眉心緊擰的樣子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卻是讓他莫名笑出聲來:“終于肯看我了?” 鄭茹蘭沒想到魏楚銘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此時周圍無人也沒什么顧忌,就這樣譏誚地勾了勾嘴角:“就是想問問,魏大人跟著我做什么?!?/br> 魏楚銘還是第一次覺得,原來有的人在諷刺人的時候都這么的可愛:“叫魏公子?!?/br> 他輕輕地提醒了一句,后面的聲音也放低了幾分:“不知道做什么,想跟就跟了?!?/br> 鄭茹蘭看了他一眼:“那還請換一個人跟?!?/br> 魏楚銘:“不想跟其他人,只想你?!?/br> 鄭茹蘭被他這厚顏無恥的說辭給弄愣了:“你怎么這么……” 魏楚銘勾了勾嘴角:“這么什么?” 鄭茹蘭在這樣的注視下,嘴角壓低了幾分,把“不要臉”三個字又咽了回去:“沒什么?!?/br> 她沉默了片刻,又邁開了步子。 兩人一前一后地繼續走了起來。 這一回,魏楚銘似乎終于找到了話題的切入點:“前陣子發生了一些事,我讓寧容幫我送信去了府上,結果你不在?!?/br> 鄭茹蘭:“忽然想去母親生前常去的庵廟看看,就離開了一段時間?!?/br> 魏楚銘想了想,道:“倒也無妨,改日我讓寧容把信再送一次就是?!?/br> 鄭茹蘭這次回答得特別干脆:“不用了,反正也不想看?!?/br> 魏楚銘:“……” 曾經在朝堂上舌戰群儒的首輔大人,忽然被噎地沒了聲音。 忽然意識到,想要找到合適的解釋契機,似乎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他仿佛沒有聽到剛才的拒絕,片刻后,又面不改色地問道:“茹蘭meimei,你知道最近盛京城里有什么熱鬧嗎?” 鄭茹蘭道:“如果魏大人想說的是貓耳招親的事,聽說了,沒興趣,祝早日尋得良配?!?/br> 魏楚銘:“…………” 漫無目的地在周圍溜達了一圈,在魏楚銘一次次的啞口無言下,鄭茹蘭感覺心里似乎舒坦了不少。 果然還是得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遠處漸漸地傳來了悅耳的彈奏,見壽宴似乎要正式開始了。 她正準備轉身回去,結果魏楚銘忽然往前邁了一步,攔在了跟前。 鄭茹蘭的眉心微微擰起了幾分:“這是做什么,再不回去要遲到了?” 魏楚銘定定地看著她:“遲到就遲到?!?/br> 鄭茹蘭沒想到他會耍賴,默了一下:“……別鬧了?!?/br> 她側了側身就想從旁邊繞過去,結果忽然有一個力量抓住了手,將她又一把拉了回去。 毫無預兆的,就這樣重重地撞上了一個寬廣的胸懷,頭頂上傳來的,是男人無奈至極的一聲嘆息:“茹蘭,你到底怎么樣才肯聽我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當然是就地滾床單~(bushi —— PS.【這兩天有些累,寫完沒注意,發現尾巴表達的不準確,已修改。是想讓女主聽解釋,不是不解釋直接求原諒的意思,我的鍋我的鍋,別怪老魏?!?/br> 第52章 “可是, 我為什么要聽你解釋?”鄭茹蘭看著他,安靜地問, “如果我想要聽解釋的話,早就應該去找你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這時候她的臉上沒有笑意,卻是也沒有太多的難過, 正是因為太過平靜, 讓魏楚銘微微地愣了那么一下神。 隨后, 嘴角微微抿緊了幾分:“我以為……” “你以為只要你說什么,別人就應該要聽嗎?”鄭茹蘭輕輕地后退了一步, 將兩人的距離再次拉開, “魏大人, 你是當朝首輔, 做事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晌抑皇且粋€平常不過的小百姓, 不懂什么大道理, 只不過在寂照庵的時候, 確實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br> 魏楚銘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聲音隱約有些微?。骸跋朊靼琢?,什么?” 鄭茹蘭的神態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平靜, 越是這樣, 越讓魏楚銘的心往下沉落下去。 一字一句, 落入耳中的時候,都像是帶著一根根尖銳的針,扎出無形的血。 “想明白了, 什么叫做門當戶對?!编嵢闾m似乎想起了什么難過的事,無奈地勾了勾嘴角,“當初我小娘認識父親的時候,就是因為門第的懸殊吃了不少苦頭,可是她不舍得兩人的感情,依舊義無反顧??珊髞砟?,父親是成親了,娶的卻是我現在的母親。小娘氣過怨過,聽了父親的解釋之后又不爭氣地心軟了,最后還是以妾室的身份納進了府里。她以前為了父親到處奔走落下了不少的病根,生下我之后身體愈發不好,在我七八歲的那年就過世了?!?/br> 說到這里,她稍稍頓了頓,就這樣抬頭看了過去,直直地對上了魏楚銘的眼睛:“父親當初娶母親,確實是有他的難言之隱,我也相信他對小娘的感情是真的,在過門之后也一直好好地照顧著她,沒舍得讓她做過一次粗活。也正因此,我從來沒有同父親談過小娘的事,可實際上,不管父親在之后如何補償,其實我一直都為小娘感到不值。魏大人,你能明白,我為什么覺得不值嗎?” 鄭茹蘭從頭到尾沒有提他們兩人的事情,但是魏楚銘卻是完全明白了。 不是因為生氣而不想聽解釋,而是在她看來,解釋真的是一件完全沒必要的事。 她失望的不是和親那件事的本身,而是,他在那件事上表達出來的態度。 魏楚銘感覺心頭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揪了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量平靜一些:“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不應該不同你商量就擅自做下決定,更不應該……什么事都瞞著你。你可以告訴我應該怎樣來補償你,只要你說,不管什么事,都一定為你做到?!?/br> “不用了?!编嵢闾m覺得自己去庵里住了那么一段時候真的變得特別佛,以至于連說話的時候都帶著那么一股子佛性,“魏大人,你我本無緣,眼下恢復了各自的生活,正是最好的結果?!?/br> 說到后來,就差直接在話里加上“施主”兩個字了。 有什么東西在胃里狠狠地翻滾了兩下,魏楚銘壓低的唇角沒有了半點溫度,他看著鄭茹蘭那一臉平靜神情,好半晌,才控制住了將人一把揉入懷中的沖動。 有什么情緒在體內瘋狂地沖撞著,許久才再次擠出一句話來:“這,不是結果?!?/br> 鄭茹蘭把認為該說的已經都說了,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微微垂落眼睫,長長地嘆出一口氣:“回去吧?!?/br> …… 兩人離開的時候受盡了矚目,此時一前一后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