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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落下,周圍久久沒有回聲。 不知過了多久,魏楚銘低沉的聲音才緩緩響起:“你是說,她自己跑了?” “我也問了鄭三姑娘的去向,但是鄭二姑娘就是不愿意告訴我。我覺得,大概還是和親的事讓她們給誤會了?!睂幦菡f到這里,有些試探地問道,“這件事確實是我沒有辦好,你也先別著急,穩住眼下的局面最為重要,要不鄭三姑娘那邊,我派人去盡量找找?” 魏楚銘又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沒有搭理寧容,而是突然抬高了聲音:“阿影!” 一個鬼魅般的身影飄曳地出現在了門口:“大人有何吩咐?” 魏楚銘:“雪兒在哪里?把它帶來見我?!?/br> 寧容眼見阿影領命離開,不由錯愕:“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情逗貓?” 魏楚銘神色低沉,沒有說話。 片刻后阿影回來了,然而手上并沒有毛團子的蹤影。 感受到那道銳利的視線,他單膝跪在了地上:“請大人恕罪,雪兒它……不見了?!?/br> 前幾日他專門安排了人去照看雪兒,但貓兒趁魏楚銘不在經常會在府里亂逛,也沒少出現過幾天不見的情況,所以那人在餐盤里日常放點食物也就沒有多在意。 現在一被問起才反應過來,居然不知什么時候起,雪兒已經找不到了。 鄭三姑娘不見也就算了,怎么就連毛團子都失蹤了? 寧容疑惑地朝魏楚銘看去,到了嘴邊的詢問在看到那陰沉至極的臉色時,頓時咽了回去。 屋內的氛圍一時間壓抑得有些可怕。 魏楚銘知道鄭茹蘭大約是被氣到了,本意是想要給她留些時間清靜清靜,等看過他留下的書信,她再去找她。 至于變貓的事,更是等到她知道了他的心思,再一點點地說開也并不著急。 但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樣平時都好聲好氣的一個小姑娘,到了這種時候居然會做得這么絕。 問都不問一句,也不給任何的解釋機會,不想見他了,就徹底跑出他的視野,甚至于就連貓兒都不給他留下,給帶著一并逃跑了! 魏楚銘手中的瓷杯幾乎要被巨大的力量就此捏碎。 令人窒息的長久沉默之后,他才再次開了口:“阿影,安排人去找!就算把盛京城全部翻個天,都要把她給我毫發無損地帶回來!” “……” 寧容默了默:“要不還是我去吧?你與云河公主馬上就要‘大婚’了,這種時候這樣大張旗鼓地找鄭三姑娘,怕是不太妥當?!?/br> “誰說我要找她了?”魏楚銘深深地吸了口氣,疲憊地靠在太師椅上揉了揉耳邊的xue位,從嘴角里擠出四個字來,“我要,找貓!” 作者有話要說: 就問你慌不慌。 第48章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只道是那日下午大街小巷中冒出了無數的禁衛隊,挨家挨戶地開始進行起了排查。 那些人也不說具體什么事, 只是兇神惡煞地叫開了家門,隨后帶人在里面轉上了一圈,匆匆掃過之后繼續轉向了下家。 這些人都出自于首輔府,來得快去得也快, 很快把盛京城幾乎完全溜了一遍, 就連那些大官們暗中私開的歌坊酒肆都沒放過, 硬是把朝中榨油水的官員們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百姓們起初只以為是首輔大人與大燕國那位公主的婚期近了,因此在盛京城中進行了這樣大范圍的排查, 目的是為了確?;檠绲陌踩e行。 這樣的猜測一直到大街小巷上貼出了一張張告示, 等看清楚上面的畫面, 所有人不由一陣嘩然。 那告示和以往那些窮兇極惡的逃犯完全不同, 分明是一只軟萌可愛的貓兒, 一臉乖巧又驕縱的樣子, 惟妙惟肖。 這時候大家才終于知道, 首輔大人這樣興師動眾, 竟然只是因為府上備受寵愛的貓兒一不小心給弄丟了。 聽戲劇的時候經常有沖冠一怒為紅顏的說法,卻是怎么也沒想到, 有朝一日當朝首輔居然真的為了一只貓兒, 將整個盛京城徹底攪翻了天。 這得是怎樣的盛寵! 可惜的是, 不管首輔府派出的禁衛如何沒日沒夜地進行排查,更是將懸賞的金額抬至了上萬兩白銀,那只傳說中白毛勝雪的毛團子, 依舊久久未見蹤影。 那些禁衛隊在盛京城里接連找了數日,毫無所獲下,終于開始朝盛京城附近的區域開始擴散。 不止是臨近的小城鎮,就連那些沒幾口人的貧困村落都一概不曾放過。 一時間,折騰地天翻地覆。 如果說以前百姓們對于這位首輔大人的權勢還只是個模糊的印象,那么此次事件一出,他們才真正意識到,這位傳說中的權臣翻手覆手之間,竟是這樣的決斷獨行。 可以說是分毫不顧天下其他人的顏面。 此時正臨近和親大典,很多官員們都在為賀禮的事頭疼,眼見魏楚銘竟然如此鐘愛那只毛團子,有自以為機靈的當即搜刮了幾只品種優異的稀有貓兒,給恭恭敬敬地送到了首輔府去。 至于結果,無一不是被首輔府上的下人們毫不客氣地給扔了出去。 只是這樣也已經算是客氣的了,還有不少人聽說是被直接給打出來的。 這幾天下來,魏楚銘奔走籌備各種事項,幾乎足不點地,脾氣自是暴躁。 他可以感到耳邊的xue道一直突突地厲害,稍一落空在位置上坐下,便忍不住地伸手去揉,然而一想到依舊不知蹤跡的鄭茹蘭,只覺得鉆疼地愈發厲害了起來。 前幾日他已經將搜索范圍擴大到了盛京城周邊,可是每日傳回來的消息依舊是,根本沒有貓兒的半點下落。 阿影默不作聲地站在旁邊,死死地盯著地面半點都不敢吭聲。 某方面來說,貓是因為他才弄丟了,這時候不去觸眉頭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外面熱熱鬧鬧的婚宴氛圍仿佛被徹底隔絕,屋內的男人周身籠罩著一股滲人的寒氣,濃烈的壓迫感讓人感到一陣窒息。 一邊驕陽似火,一邊寒冰凜冽。 魏楚銘拿起茶杯來猛地灌了幾口,鉆痛的xue道連帶著他整個頭都有些生疼地厲害。 眼下,關于這次引蛇出洞的計劃,部署已經進行到了最后一步,只需要再等等,等到婚宴前后,一切就都可以塵埃落定。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控制住地沒讓自己也跑去加入那尋人的隊列當中。 魏楚銘手握重權那么多年,運籌帷幄、算無遺策,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被一個小丫頭弄亂了陣腳。 而這個狡猾無比的丫頭偏偏腳底抹油溜得到快,為了躲,也不知道到底躲去了哪里! 魏楚銘有一種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