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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分了?!?/br> 紀陽成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否有緣, 日后便可知曉了?!?/br> 蕭欲想了一想, 點頭:“也對?!?/br> …… 鄭茹蘭回去的一路上表現得與往常并沒什么不同,抵達鄭宅之后, 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樣淡然的態度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時分, 又到了每日習慣的轉折點。 鄭茹蘭不得不上床睡下, 等她睜開了貓兒的杏眼時,不出意外的又看到了白日里那個沒有半點好眼色的男人。 魏楚銘顯然已經回來有一段時間了,大約是今日無人來訪, 此時換上了一身素凈的便服。 這讓他少了許多在朝堂上叱咤風云的氣焰,平添了一抹難得的淡雅,頗有幾分閑云野鶴的味道。 他的手中提著精致的筆桿,也不知道在畫些什么,如墨的發絲就這樣垂落著,一如是從水墨畫中走出來的一般。 飄若謫仙,大概也不過如此。 鄭茹蘭看得不由有些走神,緩緩地眨了眨眼,視線從那棱角分明的側顏上一點點落下,到下頜,再到那隱約可見的喉結…… 貓兒臉上微微一熱,暗暗地伸出舌尖來舔了舔嘴角。 大概是感受到了這樣直白的視線,魏楚銘側眸看來,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那愣在原地的身影,伸手就將貓兒一把撈入了懷中。 他今日的心情大概著實不好,整個人身邊仿佛籠著一層薄薄的寒氣,連揉弄的動作都顯得沒有以往那么溫柔了。 至于鄭茹蘭,只是被輕輕地揉捏了一下,整個身子便不由軟了下來。 之前一直在眾人面前維系著的淡定模樣瞬間蕩然無存,仿佛被火灼燒到般,她不由地“喵嗚”了一聲,便逃命似地從那懷里躥了出來。 他喜歡你,他喜歡你,他喜歡你…… 男子淡淡的聲音忽然間又從腦海中浮現了出來,明明應該已經遺忘,但是在這一瞬間又無法控制地在咫尺的耳邊反復炸開。 鄭茹蘭一溜煙就鉆到了桌案下,有些絕望地用小爪爪狠狠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啊啊啊,別再重復了! 都怪那個蕭公子亂說話,害她現在都快要無法面對魏楚銘這張禍國殃民的俊臉了。 魏楚銘感到懷中一空,眉目間閃過一絲錯愕。 垂眸看去時,只見一根毛茸茸的白貓尾巴露在桌案的外頭,一上一下地搖動著,節奏顯得甚是局促,似乎頗為緊張的樣子。 他不由沉默了片刻,走到桌前俯身看去,視線落在了角落里縮成了小小一團的白毛團子身上。 這幅蜷在一處的樣子就更像是一只毛球了。 魏楚銘總覺得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吸引力,在誘惑他過去狠狠地揉上一把。 鄭茹蘭屏息凝神地在那里裝消失,可是背后的那抹視線實在是太過灼人,實在讓她沒辦法忽視。 思考了片刻,她覺得與這個男人一同呆在這個房間里果然不□□全,于是頂著這抹注視小心翼翼地伸了伸小爪子,試探性地往外頭挪了小小的一步。 后頭似乎沒有什么動靜。 鄭茹蘭稍稍地松了口氣,再次緩緩地提起了另一只爪子,然而還沒來得及落下,整個就身子忽然一輕。 她可以感受到視野中的光線再次盛起,不由低低的嗚咽了一聲。 以往的經驗告訴她,這是又被人給拎著脖子提起來了。 至于拎她的人,根本不作他想。 果不其然,她一抬頭,咫尺間便對上了一雙神色無波的眸子。 魏楚銘面對一只貓兒,問得倒也直白:“今日,又做什么壞事了?” 鄭茹蘭在這樣的威懾下下意識地要搖頭,但到底還是記起了現在貓兒的身份,強行控制住了自己。 魏楚銘看著貓兒一臉警惕的樣子,微微瞇了瞇眼。 正欲說什么,阿影剛好從門外走入,看著一人一貓的這幅樣子,語調略微有些錯愕:“大人,你……到底還是發現了?!?/br> 魏楚銘回頭看去:“發現什么?” 鄭茹蘭還掛在他的手上,也不由艱難地動了動眼珠,勉強地投去了視線。 對啊,發現什么了? 阿影看了一眼桌案上的文房四寶,幽幽地嘆了口氣:“也怪卑職,您出去的時候未有看好雪兒,才讓它摔碎了你的朝石硯?!?/br> 鄭茹蘭:“?!” 這事她怎么不知道! 那塊硯臺她是知道的,據說是以前誕辰不知道哪位大人送給魏楚銘的賀禮,因為著實稀有,他素來喜愛,實在興致頗好時才會舍得拿出來用上一次。 怎么運氣偏偏這般巧,恰好就在今日出門的時候給忘記收了起來,又恰好被雪兒這只毛團子給摔碎了,而且,還恰好在她穿到這只毛團子身上的時候被阿影給揭穿了呢?! 冤枉??! 若非確定沒有人知道她的秘密,過分巧合,簡直要讓鄭茹蘭懷疑阿影是否在故意針對她! 感受到魏楚銘一點點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貓兒不由絕望地捂了捂臉。 如果早知道居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剛才就應該直接跑路才對,哪里還需要留下來強行頂罪? 那現在這么辦?這人是準備將她直接扔出去呢,還是差人來亂棍打死,或者說……干脆交給廚房來做上一頓香貓宴? 鄭茹蘭轉眼間就想了數十種的死法,越想就越絕望,越絕望就越不敢把眼睛睜開了。 嗚,貓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魏楚銘聽阿影說完,眉心已經緊緊地擰了起來。 他本想好好地懲治一番,結果一低頭,便看到了手上這只小東西一副心虛地不敢看他的樣子。 屋內頓時陷入了一陣沉默。 魏楚銘這樣不說話,讓靜候發落的鄭茹蘭不由感到愈發煎熬。 最后,她到底還是忍不住地將緊閉地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想看看某人是不是刺激過度給直接氣瘋過去了。 結果她剛睜開眼睛,恰好和那咫尺的視線就這么直面觸上。 鄭茹蘭:“……” 魏楚銘要笑不要地勾了勾嘴角:“現在知道怕了?” 鄭茹蘭:“…………” 要殺要剮給點痛快!對一只貓兒居然還在這施加壓力,是不是人??! 魏楚銘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眼神間的“兇狠”,忽地將她拎近了幾分:“還敢瞪我,嗯?” 隱約拉長的語調下,帶著分明的威脅。 鄭茹蘭慫了,當即眨了眨眼睛,作出一副無比無辜的樣子,還不忘輕輕地“喵”了兩聲。 能屈能伸。 在這樣過分熟悉的畫面下,魏楚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間似乎恍了一下神。 一人一貓此時本就離得很近,他就這樣直接俯身靠近,湊到了她的脖頸間,輕輕地吸了吸。 鄭茹蘭本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