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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也沒有堅持要回長搖山,他現在的模樣出現在長搖山,恐怕就真的叫之前他身體出了問題的謠言給坐實了。雖然這事也確實不是什么謠言,但出了司馬尋的事,此刻絕對不是將這件事透露的好時機。眼下當務之急是趕緊恢復。只要他還在,如今修仙界中,也沒誰敢在長搖山鬧事。到時候把司馬尋的事情壓下來,將各仙門的人都打發走了,再想辦法把人找回來。將人找到后……想到這里,洛子塵臉上神情不由有些躊躇,到時候又要怎么面對司馬尋,洛子塵心里沒拿定注意。其實他絕對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就是遇上司馬尋的事……練功室,洛子塵將這事暫時拋在了腦后。不管怎么樣,還是等先處理完這里的事情之后再說。——青鳥給司馬尋用的迷魂香,他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才在青山鎮的一間茅屋中醒了過來。容奕此時不在,屋子里候著的只有花蕓一人。見司馬尋醒來,花蕓有些忐忑地給他行了禮:“魔、魔君大人……”微弱的燭光下,花蕓額頭上滲出了幾滴汗珠,誰能想到當初光是說話的聲音就能叫人膽戰心驚的魔君大人,竟重生在一個二十來歲的長搖弟子身上。想到這里,花蕓有些戰戰兢兢地打量了司馬尋一眼,總一點怪怪的不真實的感覺。又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花蕓不由有點害怕的繼續說道:“花蕓之前不懂事,得罪了魔君大人,請您責罰……”之前花信給司馬尋下藥的事,花蕓此時還記在心里,不過她也沒把這事想得有多嚴重。后來她從容奕口中知道了將人帶走的是洛子塵,不過魔君大人此時的身體乃是洛子塵的徒弟。雖然那藥難解,但對修仙界第一人的洛子塵來說,搞定自己徒弟身上的春藥,大概是沒問題的吧……司馬尋從床上坐了起來,聽花蕓這般說,就知道她已經知道了自己身份。他撇了一眼花蕓,昏迷之前的事在腦海中回憶起來。又稍稍一猜測,便大致知道后來都發生了什么。估摸著就是青鳥想帶他走,但不敵容奕,被容奕攔了下來。司馬尋瞇了瞇眼看著花蕓,沒有說話。片刻之后才冷冷問道:“容奕呢?”“護法大人他出去打聽消息了?!被ㄊ|連忙回道。本來這事應該她去的,但如今司馬尋的身份已經傳開了,容奕怕她把他們的行蹤不小心暴露出去,就自己親自出了門。司馬尋臉色微微松懈下來,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過了一會又問道:“我睡了多久?”“一天一夜?!?/br>“現在外面什么情況?”司馬尋繼續問道。花蕓有些忐忑地回道:“您身份的事情,已經傳開了?!?/br>“不過如今各仙門都去了長搖山,都在指著長搖山給個說法。我們倒是借著這個機會,可以回九幽宮?!?/br>司馬尋怔了一下,他其實不是想問這個。不過聽花蕓這般說起,倒是回憶起了之前容奕給他說過這事。是有些麻煩,不過如今他出了長搖山,問題就不大了。只是如果叫洛子塵知道了他身邊養了這么久的徒弟原來是早就換了個芯子,洛子塵會怎么想?“洛子塵失蹤的事情呢?”司馬尋想花蕓繼續問道,“現在是什么情況了?”花蕓聽司馬尋問起這話,不由愣了一下。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候也就是洛子塵把人從元陽城朱宅帶走的時候,魔君大人不是應當正和洛子塵在一起嗎?難道,這事是魔君大人做了什么手腳?“還是和之前一樣?!被ㄊ|回道,沒敢多說什么。司馬尋皺了皺眉,“那就是人是死是活,還不知道了?”“是……”花蕓先是點了點頭,又立刻搖了搖頭:“不、不是……”洛子塵這才出現過,自然是活著的,怎么會不知死活?但他們不知道也就罷了,魔君大人也不知道嗎?“什么意思?”司馬尋問道。花蕓面有疑色,過了片刻,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您之前不是和洛子塵,在、在一起嗎?”司馬尋一愣,猛地回頭朝花蕓盯了過去,“你說什么!”“你說什么時候?”司馬尋目光微斂,輕輕收緊了手指,繼續問道。“就前幾天,在朱宅,估摸著他以為您是他的徒弟,將您從護法大人那里帶走了?!被ㄊ|小心回道。司馬尋指尖微抖,過了片刻才聲音有些發沉地繼續問道:“誰說的?”花蕓低頭回道:“是容奕大人?!?/br>司馬尋問了這話后,就突然閉口不言了。空氣隨之凝固下來。房間中只聽得見案幾上燭火細微的爆裂聲。過了許久,花蕓也不見動靜,她有些忍耐不住地偷偷抬了抬眼看向了司馬尋。只見坐在小榻上的人雙眼發紅,嘴唇微抖。花蕓心里正有些疑惑,便見人突然一臉怒氣猛地用手掀翻了榻邊的案幾。案幾上的瓷杯呯呯砰砰地落在了地上碎裂開來。花蕓嚇得一抖,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么話。她正要認責,卻又見人突然站起身,開了門往門外走了出去。第69章此時天色已經黑盡,明月清輝,一片寂靜。秋夜帶著幾分涼意,司馬尋剛推開房門,一陣涼風就從衣矜和衣袖處鉆進了身體。“魔君大人……”花蕓在司馬尋身后開口緊張道。司馬尋回頭望了一眼想要跟出來的花蕓,臉上不快,目光轉而冷冽,寒意森森。花蕓頭皮一陣發麻,腳步立即滯在的原地,再不敢挪動一步。雖然如今魔君大人不過化丹境界在她之下,但那股冷冽的氣勢還是叫她仿佛處在當初的九幽宮中,不敢做不出絲毫違背的舉動來。司馬尋只是想一個人冷靜冷靜。見花蕓退了了回去,他臉色復雜地出了門,抬起手按了按眉心,在院子外面的一角靠著樹坐了下來。等嗡嗡作響的腦袋冷靜下來后,司馬尋開始仔細回憶了一下之前讓他覺得無比恥辱,連回想都不愿意去回想的那一天。他當天確實看到了洛子塵。他當時以為是幻覺。洛子塵與他不共戴天,會出現這種幻覺,他其實是覺得自己懦弱無比,心底以此為恥辱的。他不敢面對會這樣的自己,所以那一幕一轉頭就被他逃避地拋到了腦后。洛子塵,陳落。連名字都取得這么不走心,他怎么會一直都沒有想到呢。司馬尋有些煩躁地用手肘的部位往一旁的樹干上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