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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碗來小口小口地喝著,一點也不覺得那濃稠黝黑的藥汁很苦,這是凌語寒精心調配的藥材,再怎么苦他也絕不會浪費。待曦塵喝完藥,嚴煜楓才開口:「回房去睡一會兒?!?/br>一聽到男人要他去睡,曦塵有些畏懼地搖了搖頭,「奴才不能睡….奴才要侍候王爺….」主子都沒休息了,他做下人的又怎敢自己偷懶?且他不想去睡還有另一個原因,若是他自己一個人睡,一定又會做惡夢,夢到自己怠慢工作而被打得遍體鱗傷,要不就是一群人用鄙夷輕蔑的目光譏笑他。是以,即使現在的生活已跟之前差了十萬八千里,他仍是驚懼于那逼真的惡夢。但不知為何,只要是同王爺一塊兒睡,嗅著他身上好聞清爽的氣味,加上王爺那寬闊溫暖的胸膛,他便會一夜無夢到醒來。嚴煜楓豈會不知懷里小東西的想法,但若不是皇帝要他籌劃平反老是在邊疆作亂的回紇人,害他這幾日都沒啥時間逗弄他。三個月后,冬雪融盡而初春來臨之時,他就必須率兵遠征回紇,雖說這是當初他自己請纓出戰,但那時曦塵還未進府里,好戰嗜血的他怎可能放過這種可以隨意殺人的機會?他皺眉抿唇思忖著該如何在這三個月內,把懷里小東西的破病身子調養得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若是能再把那自卑膽小的個性連根拔起,給他一個調皮可人的小家伙更是再好不過了。直到一道怯怯的聲音喚回他的思緒,他才將冷眸移向削瘦卻又絕美脫俗的臉蛋。「王爺….奴才不打擾您了….奴才將膳食撤下去?!龟貕m怯然地開口,怕自己在這兒待久了,打擾到王爺。嚴煜楓也不阻止他,只交代他不許做粗活兒,便又埋首于一堆批文與軍事地圖上。端著用完的膳食,曦塵走近廚房時,卻聽到府里兩名仆人的談話。「三寶,又要給那一家子送飯去啦?」說話的阿福打趣的問。名叫三寶的人瞪了阿福一眼,嗤了一聲,不屑地道:「你以為小爺我愿意???真不知王爺在打什么主意?人都抓來這么多天了,既不問話、也不逼供,就這么關在地牢養著,害得小爺我還得一日二餐侍候他們,每天聽他們的求饒喊冤叫救命的鬼吼鬼叫,真是煩死人了!」「是??!我也覺得奇怪,那姓楚的一家人欺瞞了王爺,弄了個瘸腿的狗奴才來代嫁,怎么王爺把他們抓來了,卻又對他們不聞不問呢?我本以為又有一場刑求好戲可以看的呢!」阿福一臉惋惜地道。「唉!算了算了,我得趕快送飯去地牢了,免得那一家子又吵得牢頭大哥們不得安寧?!谷龑殶o奈地對阿福道,隨即轉身離去。曦塵震驚地呆在原地,王爺….把老爺他們抓了來?!那….他是不是會殺了他們?他該怎么辦?他要如何救老爺他們出來?焦急地連忙將東西放回廚房,他邁出跛足吃力地追上三寶,喊住他。三寶回頭一看到曦塵,便鄙夷的嗤道:「我道是誰吶!原來是你這個代嫁的瘸腿奴才??!….喲~~這張臉弄干凈了還真夠水靈的咧!還穿質料這么好的綾羅稠緞??!果然做男寵就是不一樣,臉蛋好、技巧好,侍候得王爺舒舒坦坦,王爺一高興,可什么都會賞給你了不是?請問你這位少爺,找我這個下人可有什么事兒?」「三寶大爺….您行行好….讓奴才去看看老爺他們好嗎?」曦塵卑微地開口問,故意漠視心里的酸澀,他知道不論他怎么解釋,都不會有人相信一個每晚都睡在王爺房里的人。「唉呀!真是令我吃驚??!小男寵還在念念不忘舊主子呢!難道你還嫌王爺對你不夠好?」三寶惡毒的諷刺著曦塵的不知好歹。一聽到這樣的罪名,曦塵慌張的解釋:「不、不是的….王爺對奴才恩重如山….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了….奴才….奴才只是想探望一下老爺他們….求求您….行行好….讓奴才去看他們….奴才什么都不會做的….只是看一下他們….三寶大爺….奴才求您了….好不好?」「哼!憑你這塊料,想救他們出來也是不可能的,里面幾位牢頭大哥可都是武功高強的能手,好吧!小爺我就遂了你的心愿,喏!你就送飯進去給他們!小爺我歇息去了,不過,你可別告訴別人是我讓你去的,聽到沒有?」三寶將手上盛著飯食的竹簍交給曦塵,還不忘嚴重的警告一聲。「聽、聽到了….謝謝三寶大爺….謝謝!」曦塵緊捧著竹簍,感激的對三寶行禮道謝。第二十章走進地牢,里面的牢頭一看到送飯的人換了一個瘸著腿的小孩子,知道他就是那代嫁的楚家下人,鄙夷地哼了一聲,也沒什么問話,便徑自領著他到關著楚天堯一家的牢房,開了鎖讓他進去,再把門關上。曦塵看著一身狼狽、蓬頭垢面又垂首不語的四人,不忍地別過頭。一直以來,他們都是身著錦衣玉帶的,何曾這樣落魄不堪過?想必他們心理定是不服吧?他怯怯地喚:「老爺….夫人….少爺….小姐….」關月荷動了動身子,瞥了眼曦塵,一臉厭惡地道:「又是你這不祥的東西,你來做什么?看我們笑話嗎?」「不、不是的….夫人….奴才….是送飯來的….」曦塵心里一痛,怯懦地回答,對他們四人,雖然很畏懼,但心底仍是想從他們身上看到一絲絲的親情,哪怕是只有一瞬間也好。楚涵瑜這時尖聲罵道:「送飯?送什么飯??!如果不是你這個狗奴才,我們一家現在還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會落魄到在地牢里讓你送這難以下咽的粗食嗎?一想到我跟你是同一天生的,我就覺得惡心得想吐!當年爹娘怎不直接摔死你?還連帶的把你的穢氣都染到我身上來!」曦塵不堪地低下頭,「對….對不起….小姐….」楚千霖傳來一陣低笑,因縱欲過度而晦暗浮腫的雙眼猥瑣地打量著曦塵上下,邪yin的開口:「嘖嘖嘖….瞧瞧這狗奴才身上穿的,跟之前差了天壤之別呢!想必是用那張與meimei如出一轍的臉蛋,使盡了渾身解數侍候嚴煜楓吧!我還真不知道,堂堂的睿王爺居然好這道兒!這小奴才還真應了算命之言,是男身女命呢!注定要讓人騎、讓人壓的……早知當初,本少爺就先抓來玩玩兒….真是可惜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