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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柳玉茹問道。 李大夫嘆了口氣,道:“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br> 這幅語氣, 肯定不會是發生了什么好事兒。 柳玉茹眉頭微蹙, 快步往醫館里間的屋子走去。 如李大夫所說, 男人果真已經醒了, 柳玉茹進去的時候, 他正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屋頂,就連柳玉茹進去他都沒有轉過頭來看一眼。 “喂?!绷袢憧戳怂粫? 開口道。 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總得對她說點什么吧, 哪有就這么不理人的。 男人聽到聲音,似是才反應過來有人進來了, 他慢吞吞的看向柳玉茹的方向,一雙眼睛里寫滿了木訥和呆滯。 柳玉茹奇怪的打量著他。 是剛醒還沒反應過來嗎?還是因為傷得太重了神智不清醒,這人怎么看起來有點傻的樣子… 緊接著柳玉茹進來的李大夫為他解釋道:“他今晨醒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我問他什么他都說不知道,還呆呆傻傻是的, 我讓他好好躺著休息,不要亂動,他就真的一動都不動,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br> “啊…”柳玉茹打量男人的神色帶上了幾分驚訝, “所以,他是個傻子?” “傻子…”男人慢吞吞的重復著柳玉茹的話。 黑眸中露出了幾分思索的神情,像是在想這兩個字的意思。 李大夫白了柳玉茹一眼,道:“他隨身帶著柄劍,手上也有長年握劍留下的老繭,傻子怎么能會舞劍,而且看他的長相,眉清目秀的,哪里像個傻子?!?/br> 柳玉茹因李大夫的話,多看了男人的臉兩眼。 仔細一看,還真長得不錯… 這邊,李大夫的話還在繼續。 “我在他腦后檢查出了一處傷口,他興許是被撞壞了腦袋了,年紀輕輕的成了這樣,可惜咯?!?/br> 李大夫對這個傻子挺憐愛的,說完這話后,他還重重的嘆了口氣。 柳玉茹和男人大眼瞪小眼,她道:“可是,他現在什么都不知道了,那接下來該怎么辦?!?/br> 李大夫呵呵一笑,道:“什么怎么辦,老夫只管收錢給人治病,現在人救活了,你把診費結一下,然后把人帶走,別的我就不管咯?!?/br> “什么,還要我來給診費!”柳玉茹聲音一下高了好幾分。 李大夫道:“人是你送來的,診費當然是你給了,咱們兩家,可離得沒百米路,你別想賴賬?!?/br> “可…可我哪有錢呀…”柳玉茹的面色苦了下來。 李大夫道:“問你爹娘要去?!?/br> 柳玉茹的面色更難看了幾分,柳家不富裕,在李大夫這看一次診的價格也不便宜,且這人還是重傷,診金肯定更貴。 光昨天說她自己救了個人的事,就已經讓她在娘那里挨了好一頓罵,今天若是再讓她娘破費一筆,別說她娘會怎么訓她,她自己心里都過意不去。 “不行不行,不能問我爹娘要…”柳玉茹連忙道,想到自家爹娘馬上就要過來了,她就更是慌亂了。 柳玉茹看向還在呆呆看他的男人,道:“喂,你有錢嗎?我沒有錢給你付診金,你自己付自己的診金?!?/br> “錢…診金…”男人呆呆重復著。 柳玉茹用力點頭,道:“給錢,付診金?!?/br> 那是什么意思… 男人看著柳玉茹,呆愣的黑眸里滿是迷茫。 “就是銅板,銀子呀?!绷袢悴环艞壍慕忉尩?。 這男人看起來年紀也不小了,還是個會武功的,那身上再怎么樣都應該有一些銀兩吧。 李大夫涼涼道:“我昨天就已經搜過他的身了,沒找到錢?!?/br> “一個子都沒有?”柳玉茹不敢相信的追問著。 李大夫點頭,道:“嗯,一個子都沒有?!?/br> 柳玉茹的表情更難看了,她重新去打量男人,道:“你看起來也不像是乞丐呀,身上怎么會一份錢都沒有呢,你該不會是被打劫了,所以才傷成這樣的吧?” 可男人無法理解柳玉茹這么長一句話的意思,他不會回答,于是就只能繼續一臉茫然的看著柳玉茹。 柳玉茹覺得自己的腦袋疼。 跟這個傻子溝通失敗,柳玉茹就又轉而去看李大夫,她道:“李大夫,那他身上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嗎?我看他那把劍就挺值錢的,可不可以把它典當給你當診金?” 李大夫搖頭道:“不行不行,那把劍雖然是挺不錯,但是我會不會使劍,要那把劍做什么?!?/br> 希望全無,柳玉茹沮喪的垂下頭。 李大夫卻又突然話鋒一轉,他道:“但這人身上還有個東西?!?/br> 柳玉茹的眸子一亮,她連忙問道:“是什么?” 李大夫朝床上男人的方向努了努嘴,道:“就在他脖子上掛著呢,你自己看?!?/br> 柳玉茹心中重新有了希望,她連忙幾步走向男人,道:“喂,可以把你脖子上掛著的東西給我看看嗎?” 男人迷茫的看著她。 忘記這人是個傻子了。 柳玉茹想了想,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做示范,然后道:“脖子上的東西?!?/br> 男人停頓了一下后,終于懂了什么,他緩慢的抬手,也笨拙的去摸自己的脖子。 他脖子上的一根紅繩被拉出,連帶著,那根紅繩上吊著的東西也被拉了出來。 是塊成色清透的玉墜。 柳玉茹一喜,她道:“是個玉墜,太好了,這個肯定值錢!” 她說著,扭頭看向李大夫,道:“李大夫,這個玉墜你看得上嗎?把這個玉墜典當給你可以嗎?” 李大夫摸了摸下巴,道:“這個玉墜成色這么好,我自然是看得上的,不過,這玉墜上刻有像是字的花紋,或許,這東西是證明他的身份的,而且這玉墜被他貼身帶著,肯定是他重要的東西,這玉墜,我不好拿呀…” 柳玉茹咬了咬唇,也有些為難。 拿人家珍貴的東西確實不好,不過,若是這玉墜上的花紋真的是用來證明這人身份的,那她豈不是可以找到他的家人,然后讓他的家人來付這醫藥費? 這么想著,柳玉茹對男人道:“能把你的這個吊墜給我看看嗎?” 男人很聽話,抬手去扯脖子上的吊墜。 但他是個傻子,所以只會生拉硬拽。 柳玉茹連忙教他如何取下項鏈,可她說的話他很難理解,她對比劃動作他又要消化半天才能做出來,折騰了一會兒后,柳玉茹放棄了。 她道:“還是我來幫你取吧?!?/br> 她說著,扶著男人從床上坐起,然后躬著身體靠近他,去為他取項鏈。 柳玉茹雖說有兩個哥哥,算是從小跟男孩一起玩大的,但這個男人對她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異性,和他靠近讓她很不自在。 這不自在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