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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焦急地轉圈,兩只手放在嘴邊喊了幾聲,“孟興!孟興!” 萬浩甩開腿大步邁過去,劈手照著于欣然的臉上就是一巴掌,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聲音卻壓得很低:“閉嘴!再吵吵嚷嚷的,老子廢了你!” 越是未知的環境,越要小心行事,不然觸犯了禁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萬浩簡直煩透了和什么都不懂的新人一起行動,有時候他寧肯去通關高難度的,也不想陪人過新手關。 于欣然從沒受過這樣的氣,捂著臉就要找萬浩理論,關季同趕忙沖上來擋在兩人中間,低聲下氣給萬浩賠不是。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剛來這里,還不懂規矩,您別跟我們一般見識,我們還沒成年呢?!?/br> 萬浩揪住關季同的衣領,就這么扯著他雙腳離開了地面,之后隨便往邊上一撇,跨前一步單手捏住了于欣然的脖子。 “老子真是煩透了你們這些新人了!干脆都殺了算了!” 于欣然臉色漲得通紅,死命去掰對方的手,同時伸腿去踹萬浩,然而實力懸殊,對方紋絲未動,她卻面部扭曲,已經幾近缺氧。 許斯走到正在森林邊上探頭探腦的姚小夏身邊,下巴朝那邊抬了抬:“你不管管?” “沒興趣?!币π∠哪曋綦[若現的一排座椅,漫不經心回答,“雖然我也挺煩的,但她死不了,好人有的是愿意做的——你要是愿意,也可以英雄救美?!?/br> 許斯聳肩:“算了吧,我可打不過那頭蠻牛?!?/br> 姚小夏側頭看他,一副“你跟我玩什么聊齋”的表情:“我不信你沒想到關鍵點,只要跟他說,他肯定就罷手了?!?/br> “可說呢?!痹S斯打了個哈哈,也看向姚小夏之前看的方向,“我是真新人,你可不是,怎么樣,看出門道了么?” “嗯?!币π∠穆唤浶膽艘宦?,抬腿就往里走。 許斯趕緊跟上:“不說說?” 姚小夏注意著腳底的路:“告訴你又沒好處,憑什么?” “也對?!痹S斯同意姚小夏的說法,換他也不會把所有底牌都無償丟出去,除非像是剛才那樣不得已:“那我給你虞博文想要的東西,怎么樣?” 姚小夏這次是真有點驚訝了:“你知道他想要什么?” “具體的不好說,但大致能猜出來?!痹S斯學著之前姚小夏的樣子,也掰開了手指,“我們都是新人,不但笨手笨腳,還一窮二白,能被覬覦的,不過就是2種?!?/br> “說來聽聽?!?/br> 姚小夏站住了,她現在的位置也就是剛進森林,既能看到木屋,也能看到林子邊上正在和萬浩說話的虞博文。于欣然已經被放下來了,蹲在地上大概在哭,關季同彎腰在她身邊守著,似乎一直在勸解著什么。 許斯看了那邊一眼,沒再多關注,繼續跟姚小夏說著他的分析:“1、沒看過豬跑也吃過豬rou,這種副本,通關結算后大概會給獎勵,新人的或許可以通過某種手段被掠奪或者贈予轉讓?!?/br> 姚小夏好心地給他科普:“是有這種道具存在的,被標記,就會被抽成。不過不局限于新人,但高等級的太難弄到,倒霉的還是新人多。另外,難道不是‘沒吃過豬rou也看過豬跑嗎?’” 許斯誠懇回答:“可我吃了好多年豬rou,真的一次都沒見過活豬在跑?!?/br> 姚小夏眨眨眼,要是這么說的話,好像也……沒毛??? 歪頭做了個請的手勢,姚小夏示意許斯繼續往下說。 “2么,大概就是新人好騙,比如這局要是類似于狼人殺之類的游戲,他很容易聚攏小團體——現在看,這種可能性不大,那家伙除了最開始,根本就沒想著再拉攏人?!?/br> 姚小夏就感嘆:“所以說啊,通關副本提升的只是人的身體素質,而不是智商——你給他摸過車票了嗎?” 許斯一副“我怎么可能那么蠢”的表情:“他問新人的時候我沒搭腔,看都不給看,更別提摸?!?/br> “夠警惕?!币π∠奶撉榧僖獾目洫劻艘痪?,右腳退半步側身往后看,“他們跟來了?!?/br> “你們怎么先進來了!”萬浩顯然氣不順,就跟誰欠了他八百萬一樣,“都說了別擅自行動!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會殺人?” 姚小夏瞥他一眼,用不符合她嬌小稚嫩外表的涼涼語氣,說著戳人肺管子的話:“就好像誰攔著你一樣。別說我沒警告你,迄今為止的陷阱都是我和這家伙找出來的,你能不能干的過我還兩說。就算你贏了,以你們的腦子……” 萬語千言,化作一聲冷酷嘲諷的“呵呵”,姚小夏本以為萬浩會爆發,沒料到這一次他卻忍了下去。 “找到座椅了?” “嗯,那邊?!币π∠闹噶酥改疚萸懊娴膬膳抛?,“一排5個,剛好咱們10個人。真貼心,把折損都幫咱算進去了?!?/br> “那就坐吧?!比f浩陰著臉率先邁步,沿著并不長的土路走到了木屋前,看都沒看,直接大剌剌雙臂抱肩坐在了第排中間的位置上。 眾人依次落座,包括淚水糊了滿臉,還沒從瀕死體驗中緩和過來的于欣然,也被關季同帶著坐在了第二排。 坐定后,一雙雙黑手驀然探出,將人固定在了椅子上。之后,在森林邊上,一個面目模糊的人類身影突然出現,看樣子是正往這邊走來。 劇情動畫,正式開始。 茶話會(六) 姚小夏現在的感覺很奇妙,有點像是她曾經體驗過的那種“vr”的感覺,人坐在椅子上,卻置身于一個與房間完全不同的環境之中。能聽到蟲鳴聲,也能感受到森林里的微風,靜下心的話,就連“那個人”朝這邊走時的腳步聲和嘴里輕哼的小調兒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但那人卻好像看不見他們,當然,他們也沒辦法看清他的臉……哦,不,現在能看清了。 那個人,或者說是黃琪,正雙手插兜兒晃悠著往這邊走。 姚小夏回憶著之前黃琪做的位置,應該是第二排的最左側,可當她想欠身轉頭去看一眼時,才發現自己竟然不能把目光從那個人的臉上挪開。 完全被強制了啊。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已經完全不能動了,不是那種被黑手控制住的僵硬,而是仿佛她現在只剩下了一顆能思考的大腦,以及除了嘴以外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