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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二王子那個貪吃的家伙給偷吃掉了?“沒事,路上還會遇到那些花的,我們再去采——”周六安撫道,其實完全是搪塞。“不、不!”守衛扯住周六的手,一番比劃,“我的同伴用生命保護長生不老藥,為女王陛下奉獻一切!他用刺扎了二王子?!?/br>周六懵了。守衛還在繼續說:“二王子中毒而亡,長生不老藥掉進沼澤里去了,另外兩名巡邏熊正在追殺我,說要為二王子報仇?!?/br>守衛又看了看陳柯,那眼神,非常絕望。陳柯:“……”“阿六,我們既沒有帶回去長生不老藥,又沒能度過沼澤找到傾巢,又殺死了熊族二王子,你說女王會不會和熊族開戰啊,這都是我的錯!”周六還沒來得及說話,一臉絕望的守衛突然跳起來,發瘋般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狂奔進黑色的霧氣里去了。接著又是一聲嚎叫,兩名巡邏熊越過灌木叢,追著守衛跑進黑色的沼澤里。周六和陳柯面面相覷。周六問:“這什么情況?還沒過沼澤呢,就只剩下咱倆了……”“翻雪山,過草地,長征的隊伍越走越精悍?!标惪抡f,“不要緊,我們繼續走就是了?!?/br>忽然,草叢里傳來一陣笑聲,又像哭聲,很是嚇人。周六后退一步,緊緊抱住陳柯結實的臂膀。陳柯摟住周六,沖草叢里叫道:“什么人在那裝神弄鬼?”“你們倒是忠心耿耿……”一個人影從草叢里緩緩站起來,身上掛著臟兮兮的黃色織物,肩膀上的花朵也全都枯萎了,黑乎乎的粘成一團,他的頭發也蓬松凌亂,五官卻很英俊。周六指著這人:“哎,我在哪兒見過……”“摯臣,”雄蜂說道,“我叫摯臣,我們很有緣,周六,每一次你出現,我都會倒霉,被閩姬那個賤人扔掉?!?/br>周六倒吸一口涼氣,他還從來不知道女王叫閩姬,更從未聽過有人敢這么大不敬地稱呼女王。眼前這個雄蜂,就是他見過兩次的那個,被女王無情扔掉的雄蜂。“不過,我要謝謝你,如果不是倒霉到極致,我也許還不會像現在這么清楚明白——部族的責任算什么!傳宗接代的義務算什么!我不過是一個工具!”雄蜂臉上露出瘋狂的神色,呲著牙大笑起來,假如怨氣有實質,此刻他已經噴出幾噸黑泥。雄蜂狂笑完畢,繼續說道:“你們的隊伍已經完蛋了,不如和我一起——”他突然頓住,因為他發現,眼前竟然空無一人了。第172章獸人世界摯臣的笑聲實在太可怕,堪比魔音穿耳,周六實在無法忍耐,只好拉著陳柯先走了。摯臣正準備發表一番怨夫感言,沒想到僅有的兩個聽眾連他的前奏都沒撐過去,就跑了,令他大失所望。周六拉著陳柯返回昨天晚上扎營的地方,查看“團滅”現場。只見地上堆著一座小山一樣的東西,近看來,是口吐白沫的熊族二王子,在他手邊,還有一個小蜜罐子。“真的……死了?”周六不忍心看。陳柯打開【看穿一切的智力】,瞄準二王兄,眼前顯示出一段信息:姓名:二子種族:熊族身份:二王子體脂含量(bmi):999備注:一頭麻痹的熊陳柯念了出來:“麻痹的熊,還沒死?!?/br>“能不能對死者保留基本的尊敬?”周六譴責陳柯。“嗯?”陳柯一怔,反應過來,“是真的麻痹?!?/br>說著,陳柯從旁邊樹上折了一根枝條,在二王子的鼻子邊撓了撓,只聽“哼哼”兩聲,二王子難受地搖晃鼻子,試圖躲開枝條攻擊——顯然,他還活著。周六松了口氣,沒死就好。接著,兩人又來到沼澤前,正準備采一種臭臭花的蜜,突然看見臭臭花下面躺著個人。周六立刻捂住眼睛,他可還清楚地記得,陳釀當初跟他們講蜜蜂毒刺的發射機制時說,蜜蜂一輩子只能發出一次毒刺,因為毒刺連著內臟,只要一發射,蜜蜂必死無疑。此刻倒在臭臭花下面的,正是那名攻擊二王子的守衛蜜蜂。“別看別看,快走快走?!敝芰靡恢皇謸踔约旱难劬?,邊說邊推陳柯。“嘶,真慘?!标惪聯u了搖頭,“我們要不要給他收個尸?”“不要!”周六使勁拽陳柯。陳柯笑起來:“開玩笑的,其實……他應該沒事,只是暈過去了而已?!?/br>周六將手指分開一條空隙,從空隙中偷看陳柯:“真的假的?”“真的?!标惪抡f道,一邊蹲下身去,檢查工蜂守衛的身體,“部件齊全,沒有露餡,應該沒事?!?/br>周六這才把手放下來——改為揪住陳柯的獸皮腰帶:“亂看什么!”陳柯無奈地笑笑,周六把他揪開之后,自己蹲下去瞅了瞅,確認那黃色織物下明顯的輪廓依然存在,他才算徹底放心。作為一名文明社會的普通群眾,畢竟還是不希望見到有人死的。確認營地的兩個同伴都還活著,周六和陳柯便打算脫離組織,單獨行動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單獨行動總是比團體行動來的更有效率,而且,周六他們也沒打算再回到蜂巢去向女王稟報任務,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當然是考核了——采999朵不同品種的花蜜。“還好大多數花蜜都是香的?!敝芰贿吥笾亲?,一邊把手伸進臭臭花的花苞之中,擠了一點蜜出來。完成任務之后,周六不得不撕下來好幾片葉子,用來擦手和胳膊,直到皮膚都摩擦得發紅發燙,周六才扔掉葉子,把手放在鼻端聞了一下——“握草,臭死了!”周六嫌棄地把手伸出去,在風里使勁晃。陳柯稍加思索,想到什么,拉起周六的手便往前走去。兩人來到沼澤邊上的一處涌泉眼,泉水汩汩流淌出來,雖然水量不大,卻足夠周六清洗雙手了,周六趕忙湊上去把手洗了又洗。作為一個潔癖患者,在文明社會的時候每天洗個十幾次手都很正常,來到獸人世界之后,卻不得不經常把手伸到奇奇怪怪的地方,每次都糊一手黏糊糊的東西,這簡直能把周六給逼瘋。“咱們的菜單里還有什么臭味花嗎?”周六忍不住問陳柯塵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