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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而這一幕在底下萬年單身的玄妖和玄修們看來,那就是一對有情人特意挑了視野最好的地方公開秀恩愛,一把把冰冷的狗糧無情地往他們的嘴里塞。修行之路,當真無比殘酷,不僅得忍受得了寂寞,還得按捺住自己的脾氣,別去將特意秀恩愛的人給暴揍一頓!“他們是不是說了什么?”綺夢身邊的一個蛇族玄妖揉了揉下巴,一雙豎瞳變得更細了:“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嘲笑?!?/br>“巧了,我也是?!本_夢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同時在心里哀悼了兩段還未開始就已經凋零的初戀。“以我們對于父親和爹的了解,八成是父親害羞,不愿將摟摟抱抱這種事展現在大家面前,所以爹就說了些什么?!睘跞饋喓俸僖恍?,“雖然我和凱歌都覺得抱一下對方沒什么,對吧?”凱歌想了想,認真地說:“哥哥,你這話說得有點問題。通常情況下,我們只會愿意擁抱親近的人?!?/br>“陌生人當然是出局的?!睘跞饋唽⑹直鄞钤趧P歌的肩膀上,凝眸看了眼天空中相互依偎的兩個身影,繼續說,“我想到了,爹應該是覺得你們太可憐了,所以希望你們能夠努力去追求愛情,順帶自己秀一波恩愛……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了?!?/br>最為渴望愛神降臨的蛇族玄妖們猛地哄鬧開了:“什么?這可真是太過分了!”“簡直欺人太甚!”“走!立刻去抓幾個自愿投降的玄修,不就是伴侶嗎,我們還會缺了不成?”蛇族玄妖們“嘩啦”一下又推開了,不久后便能聽見人群中玄修發出驚疑不定的呼聲。綺夢嘆了口氣,無奈地瞥了眼烏瑞亞和凱歌兩兄弟:“你們倆可真是太會戳刀子了,尤其是烏瑞亞,一戳一個準。這下子我又要花時間去讓他們靜心養氣了?!?/br>“他們開心就好,不是嗎?”烏瑞亞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還順帶自我確認了一邊,“沒錯,就是這樣?!?/br>綺夢與存在感極強的兩兄弟交流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便問道:“你們剛才是不是消失了一會兒?”她指的消失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消失,而是從這個世界離開了。兄弟倆面面相覷,隨后齊聲道:“沒有啊,剛才戰場上比較混亂,我們兩人又分開行動過,可能是綺夢你分心看錯了?!?/br>他們是任務者這一秘密,可以以其他形式透露給原住民,但是如果讓對方胡亂臆測就不妙了,有時候該不說的話最好別說,免得引起后續麻煩。綺夢倒也沒有太在意這件事,轉而便將其拋之腦后,開始統計起這場勝戰的傷亡情況。玄靈之境住民的傷亡情況并不嚴重,而死去的玄修與玄妖更是一只手便能夠數的過來。但值得一提的是,問天小隊的人集體失蹤,而且端木蕾和路流云也因傷勢過重而死去,鷹族與虎族很快便會推選出一位新的族長。集體墓碑豎立在玄靈之境的一角,玄靈盟的所有玄妖玄修在參拜過后便紛紛離去,其中只有鷹族與虎族最為傷心,傷心之中還有著那么點兒羞憤。兩族族長是中了奇毒然后來不及救治而死,也就算了,當做是一種不幸。可誰能告訴他們,為什么,同樣是中毒不治身亡,這兩位的腦袋上都被糊了一大把淤泥狀的蠱獸排泄物??!難道就不能更加悲壯一點嗎?而在淮之恒等人當中,北宮凌天是真的傷心默哀了一陣,淮之恒則是將面部表情停留在“悲壯式悲傷”上,心中卻是花樣噴笑。烏瑞亞和凱歌兩個演技過關的小兄弟也裝模作樣地抹了幾把生理性鱷魚淚——困的。他們這些局內人怎么不曉得,問天小隊眾人早已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因果之城,根本無人傷亡,他們兩人的哭泣除了作秀,真的沒有半分意義??!“你們好像沒有半點傷心哎……我對于他人感情的感覺可是很敏銳的哦?!本_夢促狹地眨了眨眼,低聲說,“他們沒事,對吧?還好好地在其他的地方活著呢……另一個世界?”烏瑞亞和凱歌眨了眨眼,就見綺夢搖了搖手指:“早晚我也會出去的,畢竟有個壞心眼的朋友從來不想著過來見見我,這都不止萬載了呢?!?/br>“他叫什么???我們要是碰到他了,或許可以幫你帶個話?!眲P歌熱心地說,畢竟以他們管理者之子的身份,帶個話的權力還是有的。綺夢微微一笑:“他叫顧以昭,如果真的碰上了的話,你們就說有個朋友不久后會過去找他的,讓他趕緊將手頭上的事情忙完?!?/br>兄弟倆表示這點小事不是什么問題,包在他們身上。在葬禮結束之后,上界再度恢復了平靜,而唯一一件喜事,便是淮之恒和北宮凌天轟轟烈烈重新舉辦了一場婚宴。當日兩人成婚,見證人只有他們自己而已,現在既然有條件了,當然要補辦一次婚禮。而面對這種場合,最欣喜的莫過于烏瑞亞和凱歌了。兩兄弟見過許多婚禮,但是參加兩位父親的婚禮,這還是第一次,即便只是招呼賓客這樣的事情,他們也做得相當賣力。就這樣,碧落宗與玄靈之境針鋒相對的時代已然落幕,玄靈盟也隨之解散,上界的秩序儼然重新洗牌,各個大大小小的新勢力開始重新確立。不過這和玄靈之境暫且是沒有瓜葛了,淮之恒和北宮凌天帶著兩個孩子自此過上了隱居的平靜生活。悠悠歲月輾轉而過,當北宮凌天的修為逐漸突破世界的桎梏時,淮之恒便意識到他們離開的日子終于到來了。在玄靈之境的某個小院中,兩人的身影緊緊地靠在一起,遠遠看去竟是不分彼此。“……貌似是我太自私了,竟然‘獨占’了你這么多年?!?/br>北宮凌天輕斂眉目,向來堅毅的面容因幸福的笑容而顯得柔軟了幾分。他將臉靠在淮之恒的肩膀上,望著遠處的斜陽,聲音飄忽得如同蒙上了一層迷霧的碎雨。這么些年來,他逐漸意識到自己是某個人的一部分——但那又如何,他的感情,他的記憶都是真真切切的,并不會因為他即將成為那個真正的“自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