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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兒休得猖狂!”漢魏王大吼一聲,寶刀赤紅一片,似是在響應著主人。他一刀揮出,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卻依然被淮之恒貌似輕松地擋住。“我二人乃后浪推前浪,你這等前浪若是不歸順,那便死在沙灘上罷!”淮之恒暴喝一聲,青蓮刀青光暴漲,隱隱有北風呼嘯,刀氣沖天,刀光暗鳴之時風云變色!漢魏王直覺不妙,赤色寶刀紅霞四起,而刀身如一輪明日,騰焰飛芒。“嗤!”兩刀刃相接之時,如同一青龍與紅龍相爭,天地間風云變幻,竟是將周圍的士兵都掃在地面。可終究還是青龍更勝一籌,隨著赤色寶刀長鳴一聲,竟是化作零星碎片。赤龍隕落而青龍騰空,“轟”地一聲,竟是震碎了漢魏王的心脈。“噗——”漢魏王口吐鮮血,向后倒去。而淮之恒的這具身軀rou體凡胎,剛才一招用盡了他的全力,此時一時不察,從左側沖出來一桿紅纓槍。“哼,癡心妄想!”柳俠眉頭一豎,長鞭如一條游龍,恰恰好掠過了淮之恒,纏在了這一桿紅纓槍上。這紅纓槍不過凡器,在柳俠的氣勁之下變成了木屑。而那名武將見一擊不中,正欲撤退,卻被怒上心頭的柳俠一鞭抽斷了脖頸!頭顱恰好飛到一個不善戰斗四處亂竄的小兵身上,讓那小兵發出一聲尖叫。“漢魏王已死!放下手中的武器,即刻投降,我們也不會枉造殺孽!”柳俠高喊一聲,這一次有半數以上的士兵紛紛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投降地跪在地上。見場上還有猶疑不定的,柳俠繼續道:“最后一次!投降的話,只要歸順我們,我們能夠讓你們過上比現在更好的日子!沒有苛政賦稅,家家戶戶能安居樂業!戰爭是什么,不就是圖的親人和睦么——!”這一下所有的士兵都選擇了投降,還有幾個在觀望的武將,見大勢已去,也不再作死,只有幾個衷心于漢魏王的武將自刎。“來人!收斂尸體送去掩埋!我們入城!城內的百姓——聽好!我們發誓不傷害無辜!”在柳俠喊后,過了半個時辰,城門被幾個士兵從內部打開,打開后這幾個士兵安安分分地跪在地上。城中百姓也跪在自家門前,偶爾有一兩個抬頭的,也是目露恐懼之色。淮之恒皺眉看了下,低聲對柳俠道:“這巴中的百姓,看來過得并不好?!?/br>只見不少百姓衣著打著補丁,在這等入寒的天氣,這明顯是不夠的。且孩子也有不少面黃肌瘦,偶爾傳出幾聲嬰兒的哭聲,也顯得有氣無力。兩人下了馬,走到一個拄著拐杖的老者面前。這老者并沒有跪下,仰著頭顫顫巍巍地看著他們,似是在證明什么。淮之恒溫聲道:“老人家,你們曾經過得,是什么日子?我看這城中百姓的模樣,在漢魏王的統治之下,你們過得并不如意?!?/br>老人聲音嘶啞,可唯獨眼中沒有懼意:“我們的糧食啊,要上繳八成,給漢魏王養兵。一旦被發現糧食有多余的私藏,就會被砍頭?,F在年景不好,這八成糧食,卻是指定了一個最低的量,要是沒交夠,那也是不成的。是以我們大人孩子,都在挨餓。就像老朽,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br>聽完老人的話,淮之恒卻道一聲:果然如此。這漢魏王乃武將,卻輕文臣,身邊便沒有個能用得上的治士。他覺得養兵方能強國,因此一味養兵,養大量的兵!卻是越養越窮,越養越弱,越養越遠了民心。“來人,給這位老者送點吃的?!被粗惴愿懒松砗蟮奈鋵?,很快武將便取出一點干糧。他們的干糧是淮之恒和柳俠改造的面包干,加水泡開就能吃飽,而且很甜,甜食能夠撫慰人心。一股香甜的氣味隨著面包干泡在熱水里而蔓延開來,有些孩子餓得不行了,只能眼巴巴看著流口水。柳俠嘆了口氣,高聲道:“將身上的干糧給餓了的孩子們和老人們先吃吧。之后我們會開放糧倉,在城里施粥!”既然接手了這個攤子,那就好做好。好在這不是個爛攤子,城墻堅固、宮殿豪華、街道布局也合理,漢魏王錯就錯在養了太多的兵。宮殿里的侍女小廝都被放了出去,至于漢魏王的幾個孩子都已成年,有異心的都在第一時間抓起來砍了腦袋。剩下的如果安分守己,便以平民身份發放出去。至于漢魏王的妻妾則一起被送到城中的某處宅邸里,只要不是癡心妄想的,每日好吃好喝地侍候著也就罷了。一月之后,景王主動投誠,漢國徹底破滅,成為一段歷史。“嗡——”漢魏王與漢景王的旗幟被推翻,取而代之的是淮之恒與柳俠的旗幟,金底碧字,是為“珋”。一統蜀中、巴中、云貴等中部地區,宣告大陸進入三足鼎立時期。珋國氣運冉冉升起,其化形乃一雙比翼鳥,一羽為金,一羽為青,亦象征著淮之恒與柳俠情誼非比尋常,一國兩王。“珋”字取了“王”和“柳”,且與“柳”同音,著實讓柳俠羞臊許久,哪有人是以自己的姓氏來命名一國的?可淮之恒極力主張,并指出“珋”乃琉璃,有無瑕之意,是以希望珋國將在二人的合力通知下完美無瑕。柳俠總是說不過淮之恒,最終只得又是欣喜,又是羞赧地被勸服。立國之后,那便是要確立信仰之神了。這可是大事,他們二人便是神祗分神轉世,為的便是香火信仰,兩人便瞧上了巴山。找了天空檔,兩人沒有帶著任何侍衛,衣著簡單地前往,微微做了偽裝后,并未被人發覺。“王兄,前方風水正好,水隨山而行,靈氣充裕,且地形開闊,若是建造神殿,想來是個寶地?!?/br>兩人攜手上山,卻見前頭已經立著一座破舊的廟宇,供奉的神祗還是他們的熟人。這便是雨師廟,雨師廟如今久未修繕,半邊已經塌了,且廟門上的牌匾也腐舊得看不清字跡。難怪說信仰之事難以持久,不過幾百年時間,雨師的信仰便落寞成這個樣子。“想來這個好地方已經被占了,卻想不到竟然是雨師閣下?!被粗爿p笑一聲,無奈道,“看來我們只能另尋一處寶地了?!?/br>畢竟和雨師乃是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