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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傷害永遠不可能痊愈,傷疤留下來,只會讓更多人一次次來撕開,讓她的內心一次次鮮血淋漓。 “放手?!比侮帕肿プ∑铍h的手,皺眉冷臉。 “你們倆別吵,別把醫生給引來?!痹葡胂氤雎晞褡?,“香菱也需要休息?!?/br> 兩個人瞬間熄火,祁雋甩開手,任昱林退開兩部。 “我要告他?!崩钕懔庖蛔忠活D地說,她的眼神無比堅定。 “香菱,我會……” “宋少爺,我請求您的幫助?!比侮帕植坏仍葡胂胝f完,就先走到宋冕,深深的鞠躬,“我把我的命賣給宋家,我知道宋家不缺人才,但我用香菱和我母親起誓,我一輩子不會做一件對不起宋家的事情?!?/br> 云想想震驚地看向任昱林。 就連李香菱都驚得回不過神,她望著對宋冕低著頭躬身的任昱林。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他的脊梁有多直,他有多驕傲。在此刻,他為了她折斷了所有的傲骨。 宋家不缺人才,也不缺忠心的人,但卻并不是人人都沒有自己的小算盤,也不是人人都經得起誘惑,任昱林這是把自己賣給了宋家,以后他將以宋家的利益為自己的利益。 “你不用這樣,有我夫人在,我也會盡全力?!备┫律?,手握住任昱林的肩膀,要將他扶起來。 任昱林卻依然固執不動:“我是香菱的男朋友,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應該出最大的力,我能力有限,撼動不了格雷家族,只希望您能夠看得上我這點微薄的價值?!?/br> 他不需要去依靠別人來維護自己的女人。 他不如祁雋有權有勢,這是與生俱來的基礎,他不恨上天讓他生在貧困之家,他一樣有自己的能力和價值,通過自己的方式來保護他要保護的人。 “以你的能力,只要你愿意,并以此為目標,二十年你可以得償所愿?!彼蚊崾栈厥?,“二十年后,你才四十幾歲?!?/br> 賣給宋家,那就是一輩子。 “我能等,但我的女人不能等?!比侮帕謹S地有聲,“二十年太長,誰也不知道會發生多少意外,我不想她因為我的無能,委屈隱忍?!?/br> 醒過來就沒有哭過的李香菱,迅速紅了眼眶,她唇瓣顫抖:“昱林……不可以……” 宋冕和任昱林都沒有理會李香菱,宋冕淡聲問:“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一定是我本身的價值不夠,請宋少爺讓我辭職?!比侮帕痔а?,眼神沉斂,沒有任何情緒。 “然后去尋找另一個覺得你夠這個價的人?”宋冕一眼看透他的心思。 “是?!比侮帕趾芨纱嗟幕卮?,“我要不惜代價,以最快的速度,讓他認罪伏法?!?/br> “好,我答應你?!彼蚊釖吡嗽葡胂牒屠钕懔庖谎?,“這件事情,宋家會追究到底?!?/br> “謝謝少爺?!比侮帕衷俅螌λ蚊嵘钌钜痪瞎?。 “昱林!”李香菱嘶啞的聲音用力地喊他。 任昱林走到她的身邊,整個人都變得柔和:“我在?!?/br> “不值得……不值得……”李香菱搖著頭,眼淚不斷地滑落。 宋冕給云想想遞了一個眼神,云想想起身走到宋冕的身邊。 宋冕牽著云想想,拽著祁雋的肩膀走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 任昱林坐在病床邊,將李香菱輕輕地攔在懷里:“我知道,你不哭不鬧,不是因為你承受得住,而是因為你習慣了什么都獨自去抗,你害怕你的淚水你的軟弱,沒有人會在乎?!?/br> 兩句話直戳李香菱的軟肋,讓她的淚水流得更兇。 “我也知道,理會等著一個沒有人的時候,向我提出分手?!比侮帕忠贿厹厝岬亟o她擦拭眼淚,一邊輕聲苦笑,“可我不同意,香菱。你聽好,我為了你把自己賣了,你沒有權利再把我推開。 我知道你受到了傷害,你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做一個正常的妻子。但我和你在一起,不是為了那一點男女之間的歡樂,就算這一輩子我們只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我也要和你成為合法的夫妻?!?/br> “香菱,我要你清楚明白地看到,我最初和你在一起,不是對你有所圖,而是我愛你;我現在和你在一起,不是同情憐憫也不是怕被人譴責,依然是因為我愛你?!?/br> 李香菱哭得不能自已,她把所有強忍的情緒都宣泄出來,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任昱林任由她哭,她需要狠狠地發泄一場,才能把心中的恐懼、怨恨和郁氣全部散出來。 “格雷家族,在大蘋果城是不可撼動的存在,那個畜生是他們家族純正的血脈。你和少夫人是閨蜜,少夫人和少爺不會袖手旁觀,可他們立場不足,大家族也有大家族的規則。 這里也不是華國,強硬地讓少爺插手進來,會給宋家造成掣肘,如果損失過大,少夫人在宋家也會被埋怨,我不能讓你以后因此愧疚,只有我把這條命賣給了宋家,才能師出有名,才能夠讓所有人都少一些為難?!?/br> 也能夠堵住你提分手的嘴。 這句話任昱林沒有說。 “你太傻……太傻……”李香菱哽咽著,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眼淚洶涌。 你把所有人都考慮到了,唯獨沒有考慮到你自己。 第1152章 面面俱到的男人 宋家是個好去處,可效命和賣命是兩回事。 前者是自由身,后者不是。 前者是雇主和雇傭關系,在人權上是平等的,后者也不是。 新時代沒有簽字賣身一說,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去的話,怎么可能不遵守? 宋家這次因為這件事出了大力,就會有更多的人盯著任昱林。 如果未來他沒有體現足夠的價值,就會影響宋冕的判斷力,沖擊宋冕的權威。 “我傻沒關系,只要希望你不嫌棄?!比侮帕值皖^笑著對她說。 李香菱被淚水模糊的視線對上他的笑顏,心里更酸,直接撲到了他的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我何德何能,才能夠遇上你這么好的男人? 宋冕和云想想帶著祁雋離開,并不是回避到門外,而是直接離開醫院。 “你也支持他們告人?”祁雋上了車問宋冕。 “這是最好的辦法?!彼蚊峤o云想想系好安全帶回答祁雋,“我知道,你的考量也沒有錯,這件事情公布于眾,李香菱以后要面對很多指指點點,這個傷疤還會被一次次掀開?!?/br> 話鋒一轉,宋冕接著說:“但李香菱不是你心目中那種需要保護的女人,她足夠理智,在她自己想明白之后,她就做足了面對未來一切的心理準備。既然她自己能夠站起來,能夠面對陽光,為什么要讓她把傷口隱藏在陰暗之中? 你以為沒有人知道提及,它就存在不痛嗎?真正的不痛,是直面這些槍林彈雨般的犀利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