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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套,步步逼近。謝祈弓起身體,嘴里發出威脅的低吼。“這怎么辦?”一醫生見他始終一臉兇相,為難的后退一步。謝祈瞥他一眼,腳步踉蹌著上前,把急救箱里的止血藥叼出來,自己躲到另一邊去上藥。……曲宴寧心急如焚,一個勁兒的催駕駛員快點開。駕駛員無奈道:“再開快,我們就要機毀人亡了?!?/br>魏鳳晴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冷靜一點。曲宴寧滿臉擔憂,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我擔心他?!?/br>明明受了傷,還要強撐著隱瞞他,以謝祈的性格,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會是小傷。曲宴寧焦急的看著窗外,等待著直升機落地。曲宴寧感覺似乎過了半輩子那么長的時間,飛機才在焦灼的等待中落地,剛剛停穩,他就直接打開門跳了下去,直奔大宅。謝祈胡亂的給自己上了藥,有點心煩意燥,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這么狼狽的樣子肯定不能讓小寧看見……謝祈蜷了蜷身體。頭疼的看著臟兮兮的皮毛,琢磨著是不是先去把自己洗干凈。還沒等他想好對策,一聲熟悉的叫聲嚇得他差點蹦起來。“謝祈!”曲宴寧撲過去,看到滿身血污還一個勁兒的往沙發里面鉆的謝祈,小心翼翼的又叫了他一聲,“謝祈?”謝祈的動作一頓,不情不愿的轉過頭來,故作輕松的喵了一聲,“你怎么這么快回來了?不是讓你在那邊多玩一陣?!?/br>“謝祈……”曲宴寧眼眶都紅了,伸出手想碰他又不敢,只能用手指碰了碰他的爪子。然而爪子也是血糊糊的,曲宴寧摸了一手濕濡的血漬,再看看他身上胡亂的藥粉,慌張道:“怎么都沒有包扎?傷口還有流血嗎?”謝祈身體一僵,心虛的縮了縮,想把臉埋進手臂里又被血腥味熏到,一臉嫌棄的轉開了臉。旁邊的醫生雖然搞不懂好好個人對著只貓這么真情實感的說話,但還是盡職盡責上前道:“您的貓不太配合我的工作?!?/br>謝祈齜牙,沖他威脅的吼了一聲。醫生繼續道:“他的傷口太嚴重,得把毛都剃了,才能把傷口清理干凈?!?/br>“剪刀給我,”曲宴寧吸了吸鼻子,聲音有點沙啞,卻透著不容置疑。謝祈不滿的喵了一聲,拍拍爪子,對上曲宴寧紅彤彤的兔子眼時,又心虛的移開視線,老實的不動了。曲宴寧接過醫生給他的剪刀,又去拿了兩條新浴巾,接了一盆溫水過來,將干凈浴巾墊在沙發上,曲宴寧小心翼翼的抱起謝祈,將他放在了上面。謝祈先前趴著的地方已經被染紅,曲宴寧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不敢再看。謝祈咕嚕咕嚕的表示自己不用剃毛,這點小傷很快就好了。曲宴寧瞪了他一眼,兇巴巴道:“你別說話?!?/br>謝祈耳朵一抿,不情不愿的閉上了嘴巴。曲宴寧拿著剪刀,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始修剪被血塊粘連在一起的毛毛。毛毛臟兮兮的混雜著沒化開的藥粉還有凝固的血塊,曲宴寧怕弄疼他,下手的動作極盡輕柔。剪掉一些,就得把剪刀洗一遍消毒,再繼續剪?;艘粋€多小時,換了三四盆水,才把謝祈身上的毛毛剃干凈。謝祈癱著身體,一臉的生無可戀。曲宴寧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小心的用泡了消毒水的棉布給他擦身體。毛毛被剃光,就剩下粉色的皮膚露外面,上面橫亙著大大小小的傷痕,嚴重的皮rou外翻,露出里面還帶著血漬的嫩rou。曲宴寧心頭發顫,努力的控制著自己不手抖,才能繼續給他擦拭身體。用消毒水將傷口擦拭干凈,又涂上了藥,曲宴寧用繃帶把謝祈嚴嚴實實的纏好,才終于出了一口氣。謝祈滿臉的不高興,全身上下只剩眼睛嘴巴還有一根躲過一劫的尾巴露在外面。謝祈在他鼻子上親了親,溫柔的把他抱起來,“還痛不痛?”謝祈要面子的喵喵說一點也不痛。但其實全身都用消毒水擦了,又涂了藥,貓早就痛的不行,要不是曲宴寧在,謝祈估計能在地上瘋狂滾上幾滾。曲宴寧看看他身后蔫答答的尾巴,沒有戳破他的小心思,而是抱著他溫柔的晃了晃,“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謝祈眼神嚴肅,想說不餓肚子卻咕嚕嚕的叫了起來。曲宴寧又親親他,“等我去煮點粥?!?/br>謝祈低沉的呼嚕兩聲,沒有再逞強。曲宴寧做了雞絲粥,里面加了枸杞紅棗,謝祈跟曲清水兩個人,都得好好補補才行。曲清水輸血后,情況也穩定下來,曲宴寧聽醫生說只是失血過多后,才放下心,專心的照顧謝祈。謝祈被剃了毛,又被包成了粽子,正渾身不得勁兒,誰看他一眼他都要炸毛,眼睛豎起來,沖人家低吼。謝嚴頭疼的看著他,“既然沒事了,就說說正事,曲鏡之呢?”謝祈甩了甩尾巴,瞥了曲宴寧一眼,無精打采的說跑了。謝祈把前因后果講給他聽,所謂的將曲鏡之逼出身體,再弄赤金火將他的魂體消滅,目前看來并不可行。按照曲鏡之故意讓曲建瓴刺他一刀,掙脫身體束縛的舉動來看,更像是一場別有用心的預謀。“不過赤金火對他也并非沒用?!敝x祈喵道:“他被我燒掉了小半魂體,這會估計也不好過?!?/br>謝嚴道:“國安處傳來消息,說幾個市的陣法都忽然消失了,估計曲鏡之受傷不輕,最好能趁著他受傷的這段時間,將人找出來,不然始終是個隱患?!?/br>謝祈拍拍尾巴,“先讓國安處去找,他現在沒有身體,又受了傷,身上的陰氣藏不住?!?/br>謝嚴點點頭,說他會安排,“你好好養傷?!敝x嚴的眼神不經意的在謝祈身上逡巡了一圈,嘴角隱蔽的翹了翹。謝祈眼神狐疑的的看著他,總覺得他在笑。謝嚴一臉正直的對上他,“怎么?還有事?”謝祈甩甩尾巴,喵喵著說沒事了。廚房的粥熬好,曲宴寧盛了一碗喂謝祈喝完,然后抱著開始犯困的貓會房休息。——申市近海的一處孤島上,無數陰氣聚集,曲鏡之強忍痛楚,用吸納來的陰氣修補殘缺的身體。白虎一族的赤金火名不虛傳,不過片刻就斷了他一只手臂。要不是他的魂體足夠強大,又有陰氣可以融合,還真要栽到個小輩手里。曲鏡之隨意的將重劍扔到地上。將斷肢續好,活動了幾下,這些雜亂的陰氣到底沒有他本體純凈,曲鏡之皺了皺眉,越發的不快。白衣人從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