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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影響他表達他的雀躍之心,他抓緊卞昱清的手,整個人像是在發光一樣,眼睛也亮亮的,只聽他雀躍的說道:“你是說,我可以一直這么陪著你了?永永遠遠?真的嗎?太好了……哈哈哈~”他笑到一半又停住了,面上的表情又像是笑,又像是愁,停的有些不尷不尬,只聽他皺著一張臉說道:“那你現在是不是好不了了?”說完還摸了摸卞昱清粉色的發絲。卞昱清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我的衣服是本體花瓣變幻而成,而返魂草消耗了我過多的妖力,現在難以為繼,所以頭發和衣服都變成了普通荷花的粉色……我只是短時間有些虛弱而已,況且你流了那么多血在我印記上,血中我魂魄的氣息都被我吸收了,沒事的,養一段時日就好了。只是……”他深深的看著眼前的人,接著說道,“這次施法雖然失敗了,可是我的魂魄已經在你體內復蘇,你以后可能就是半妖體質了……幾十年后,可能你師傅,師姐,師兄們,他們都變老了,可是你還是會是現在的模樣,你會親眼看著他們……死去,看著所有認識人都消失殆盡,直到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你認識的人……歲月更迭,山川變化,在往后無窮的年月里,你只有我……這樣,你也愿意嗎?”祁明心搖了搖頭,捏著這人的手指在手中把玩,不贊同的說道:“你太小看我了,聚散如浮萍,發生了這么多事情,我早就看透了。再說了,就流蝶谷里的幾個土包子,就算他們下輩子變成了個王八我也該認識,沒事的,不就是在把相識的過程再走一遍么,我不怕的,再說了,有你陪著我呢?!闭f完他笑了笑,握緊了卞昱清的手。陳伯在一旁充當門神,當了許久,眼看這倆人沒完沒了的講個不停,他實在是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提醒這兩個互訴衷腸的人,這里可還站著個人呢。祁明心又靠在卞昱清的懷里裝虛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卞昱清朝陳伯抱歉了笑了笑,說道:“又讓你擔心了,我原本只是想會一會鳳流野的,沒想到離開后竟然遭了埋伏,更沒有想到那老者手里也有返魂草。還有,我手中的那個綠色的藥丸真的是清蓮嗎?”陳伯愧疚的看著他,點了點頭說道:“是……不要怪老奴一直都瞞著你……妖族綿延幾千年了,但凡清蓮出世,便會引出許多糾葛……我原本想的是,你要是不知道這個東西就是清蓮,會不會就不會卷進這些事情中去,是我失算了。你化形之后結出的這兩顆蓮子,便是清蓮,只因你生來不凡,所以這蓮子才會通體青碧,可解百毒,偶有人吃了會在短時間內出現變年輕的情況……你當年來問我的時候,我只告訴了你這蓮子的作用,卻沒有和你講它的名字……”卞昱清聽到陳伯此言也愣住了,問道:“如此說來,那這清蓮根本就沒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了?”陳伯點了點頭。反倒是祁明心看著他的表情怪怪的,只聽這人不恥下問道:“那這清蓮是從哪結的?”問完后,他還開始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下卞昱清。卞昱清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眼神閃躲地說道:“當時化形太匆忙,并沒有注意到在哪里結的……”陳伯馬上就把話題岔開了,接著說道:“這次要不是明公子正好救了你,又帶著溫雪劍,我還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你……差一點……萬一,萬一,你出了什么事情,可讓我怎么辦……還有,這返魂草不是只有萬法門有嗎?怎么別處也有了?”祁明心一顆甜蜜的心聽到這話便回到了現實,臉一下冷了,說道:“千霖山,肖越衾,我不管他是從哪里拿的返魂草,但是他把卞昱清害成現在這樣,我定不會放過他?!?/br>陳伯聽了有些錯愕,好半天沒有講話。卞昱清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怕是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殺周晉和方雨的另有其人。聽鳳流野的意思,他從頭到尾似乎只策劃過三件事情:給方雨用返魂草、追殺你和制造荷葉流言……但是光后面這件事情就已經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波。我只怕他是當了螳螂,后面還有一個黃雀,這黃雀,現在看來就是肖越衾了……”祁明心方才問鳳流野時并沒有想這么遠,現下聽到這話,頓時茅塞頓開,他了然的說道:“就說第二次周晉見到我時為什么會再次出手殺我,當真是不要命了,想來該是有人又雇了周晉一次,讓他殺我,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這筆帳,最后可不就都算到了風流野頭上么?那這么說來鳳流野是被嫁禍的?”卞昱清點了點頭,說道:“應該不會有錯了,而且我懷疑方雨一家八九不離十也是肖越衾殺的,不止如此,荷葉流言的事情,他肯定也在里頭做了手腳?!?/br>祁明心露出深思的模樣,緩緩地說道:“在我看來,風流野的目的,只是清蓮,他雖然想要天下,可他并不嗜血;怕是這后頭的人也想要這兩樣……讓我好好理一理這一路走來的事情,先是荷葉異像,師傅中毒,方雨床邊的返魂草,緊接著我們順藤摸瓜,查到萬法門頭上……我在想,若是當時我們沒有發現方雨一家的尸體,那我們便會直接去萬法門,以風流野的性格,到時候他肯定會承認方雨的毒是他下的;追殺我的人,他也會承認是他派的,我們必然會和風流野拔刀相向……對了,還有師兄……這個時候師兄查到師傅中毒的線索,沒多久就會傳到我耳朵里,然后,我們處理完風流野,就會去找秦建,是這樣吧?好一個一箭雙雕的無雙計謀……”卞昱清想了一會,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可是他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步,我們找到方雨的尸體了,也找到了周晉的尸體。對于這兩人的死,風流野不認,如此一來,我們自然不會對鳳流野下死手……所以這背后的一雙手才會急不可耐,對我下手,想先拿到清蓮……看來這人對我們最近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這時一個人步伐沉重,推門走了進來,卻是先前出去了的風流野,只聽他沉著臉說道:“是平珺,平珺是肖越衾那老匹夫的義子……”祁明心一看到他,臉色有些復雜,方才他們三人已經把眼前的形勢分析了一下,雖然所有的事情都與鳳流野有關,可是最后帶來致命傷害的卻不是這人,可是若不是他先做的這些事情,怎么會有肖越衾后續的這一番動作,說到底這人也難辭其咎。他內心復雜,還沒說話,卞昱清卻搖了搖頭,不贊同的說道:“你說的如果是方才也在地下的白衣人,那這中間肯定有什么誤會,我雖然當時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可是我卻是看到他被那老者抓起來了?!?/br>祁明心恩怨分明,雖然不愿意搭理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