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目光始終注視著他的背影。

人啊，做過的事，無論過了多久都不會消失的，誰都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老攻啊，情敵們還有三秒到達戰場，你可長點心吧。

第31章第二十九章

“來得很早嘛?！?/br>
王醫生看著風塵仆仆走進醫院的男人，明明是冷清的聲音卻有種說不出的狡猾感。

“太遠”澤不明白為什么要到這么遠的郊區醫院來進行治療，他來這里可是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

本來想等陳佳睡醒在走的，也不知道他醒了之后能不能看見自己留下的紙條。

“你確定以后不會后悔？”醫生沒有理會澤的抱怨，而是反過來問他，之前見到澤時就有預感，但當澤真打電話過來主動接受治療時，差點沒把老師的胡子下掉了。

這個王家人的特殊案例他們曾廢了太多心思，什么方法都試過了，無能為力的時候對方又自己找上門來，不知道該驚訝還是驚喜。

澤和負責他治療的老教授說的非常清楚，清楚到讓王醫生這個當家弟子都覺得堂皇的程度，這個主人格分裂出的缺陷人格不僅要求消滅自己的存在，而且還必須讓真正的‘紀澤’回來。

...親，你確定這是你該擔心的問題嗎？你個精神病人這么熱情的為醫生制定計劃真的好嗎，說好的情況嚴重、性格扭曲呢？他們就想知道紀澤那個沉睡了的主人格有沒有這么‘紅苗根正’。

王醫生作為教授的得意門生，病人一切的日常監測、輔助準備都是由他來負責的。

奇形怪狀的腦部儀器被戴到紀澤腦袋上，澤躺在造型奇特的椅子上，沒有理對方的提問，只是一言不發的閉上雙眼，如同已經睡著。

‘會不會后悔重要嗎，有些舍不得就是了’

藍色屏幕上顯示出旁人看不懂的復雜數據，不停變換的腦內影像在腦部儀器的掃描中清晰展現出來。

“有點意思，開始了哦?！?/br>
也不知是說給誰聽，一只沒有標記的乳白色藥劑被注入澤的身體，男人的神志開始漸漸沉入那片虛無的海洋，機器上的監測圖像也慢慢發生微妙變化...

“怎么樣了”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推門而入，看著已經完成準備工作的檢測臺，老教授面色微沉的掃視著電腦中的圖像。

電腦上的異常數據讓人不自主的搖了搖頭，教授臉上的表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有一種異樣的奇怪糾結。

看老師的奇怪表情，王醫生安慰道：“沒關系的，現在已經比之前的不配合好了太多，慢慢來總會有辦法的?！?/br>
紀澤身體的問題從很久之前就被發現了，但這人對自己的問題半點沒有配合治療的意思，別說這樣主動送上門，就是王朝文滿世界的派人去抓都抓不回來。

教授也知道澤這個人格的偏執，現在他能這樣乖乖聽話已經很不容易了，問題是他腦袋里那個東西...

他們沒有告訴想象美好的澤，比起他的心里問題，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而這個隱患才是他們必須率先解決的問題。

“唉，一步步來吧，先檢測一下他的整體狀態，看看腫塊的狀態有沒有惡化?！?/br>
“是的，不過他不愿意住院，想每天來回從市內過來接受治療...”

教授聞言不解：“不行，他現在這個狀態很容易惡化病情，不管是哪方面問題，都需要留在醫院好好接受治療?！?/br>
王醫生沉默：“...我會好好和他溝通，腫塊的事要告訴他嗎?！?/br>
“...在等一段時間，等制定好具體治療計劃在說，現在容易刺激‘他的情緒，不能在出偏差了?！?/br>
兩人望著儀器中男人掙扎變化的神色，同時開始了手中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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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

陳佳面色不好的望著推門回家的澤。

不是他脾氣差，實在是這人最近的行蹤太過奇怪，每天不是早出就是晚歸，問他去哪，總是說的不清不楚。

再加上次澤車內說的那些話，什么他要是離開了...之類的，實在讓人很有危機感。

除了代替紀澤管理的紀氏股份外，陳佳是有自己公司的，雖然規模沒有紀氏的龐大，但在他的預想中，就算兩個人不靠紀氏這些股份，他們也會生活得很幸福。

現在為什么成了這樣？難道他真的給自己玩喜新厭舊的那一套？趁這種混亂想法還沒有衍生出更多的時候，陳佳努力打斷腦中種種不切實際的念頭。

‘不行，不能再想了，紀澤又不是什么狗血劇男主，怎么越想越奇怪?！?/br>
面對陳佳的責問，澤的反應很是慌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對方的問題。

疲憊了一天，男人的面容明顯很疲倦，腦袋飛速搜索著應對陳佳的對策，迷茫憂慮的表情卻已經出賣了他。

“去夜色找王朝文談了些事情?！?/br>
忍住心中的慌亂，澤頭皮一熱，脫口而出了一句完全經不起推敲的謊言。

陳佳沉默幾秒，臉上沒有了男人回來時的怒意，而是帶著一種平靜到讓人害怕的笑容問道：“是嗎？”

“那你忙吧，這幾天你和王先生有很多事要處理吧，我在這是不是打擾到你了？要不我還是回自己公寓吧?！?/br>
話畢，陳佳就準備起身離開，這是澤第一次騙他。

陳佳自己就是個玩弄語言的高手，說謊、找借口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其實沒有什么，可他是就是無法容忍澤的欺騙，半點也不行。

“你別走”

一把拉過陳佳手臂，澤聲音干澀道：“我最近的確有事，你別生氣，我...”很想你。

美貌男人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示弱而動容，陳佳十分認真道：“知道嗎，你真的很不會說謊?！?/br>
他不明白澤到底在做什么，一出去就是好幾天的見不到人影，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他竟然對自己說謊。

為什么？有什么事不能讓他知道？這還是那個自己等了五年愛了五年的紀澤嗎？

陳佳在澤乞求的眼神中軟化了表情，安撫復雜心緒，開口道：“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說？不是說好了一起解決問題嗎?！?/br>
為什么總覺得自己和澤之間隔了些什么，他們已經經歷了這么多，究竟什么事情能讓他紀澤對自己這么隱瞞？

澤知道陳佳是真生氣了，可即便對方真的要離開，他也不打算告訴對方真相。

一個真相換來的將會是未知的未來，他不想冒這個風險，更不愿把自己真正的本意告訴陳佳。

在陳佳心里，澤就是那個失去記憶的愛人，并不知道如果要真正的紀澤回來，這個澤就只能消失。

就算要消失，他也要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