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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思議的質問下漸漸虛化,最終轉為一股來自黑暗深處的陰暗火焰,這全然扭曲的黑□□緒瞬間在澤的身體中滲透蔓延,侵占著本不屬于它的領地。臉上露出紀澤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扭曲笑容,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一步步逼近被林松攙扶著的紀董事長。“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紀先生~好久不見,我可是很...”本來溫潤的臉上再也不見當年絲毫的平靜,滿是扭曲的眼神讓眾人不約而同的后退,不是他們膽小不敢上前幫董事長擋人,而是那男人的眼神實在是太不正常。到頭來,也就只有林伯一人擋在紀天啟面前。“少爺...”林伯的聲音有些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這個眼神實在讓他有些熟悉,這個孩子...不對勁。紀天啟也察覺到紀澤的不正常,這小子怎么怪怪的他這是什么眼神,給他臉了是吧!林伯擋在面前紀天啟還是很感動的,但感動之余更多的是憤怒,養了一堆人,到頭來有事情卻趕不上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老伙計。大概是現在的情景實在有些丟人,這么多下屬看著,紀天啟作為董事長,怎么也不能在自己兒子面前慫了吧?聚起胸中怒意,紀天啟吹胡子瞪眼道:“你還敢向你老子動手了?告訴你,在這么混賬下去,我紀家就沒有你這個兒子!還幫你找陳佳?做夢!”其實如果紀澤狀態稍微理智一點,就能發現紀天啟這看似中氣十足的威脅沒有半點含金量,對澤來說,這跟本沒有可以讓他動容的地方。“什么父子,什么紀家,可笑,連自己兒子都認不出...啊...”紀澤忽然頭痛欲裂的捂住腦袋,像是在腦中和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坐著斗爭。“閉嘴,吵死了!”一腳踢倒角落處的巨大花瓶,垂打著頭痛欲裂的腦袋,身體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晃了晃,搖搖欲墜的樣子看的林松都想上去扶他一把。就在林伯的腳步準備上前時,男子臉上又恢復了來時的冰冷無機。“少爺,你沒事吧?!?/br>不知怎么的,林伯竟冒出這么一句,雖然不知道剛剛具體是怎么回事,但心里卻有什么東西慢慢浮出水面。“沒事,你們...”澤揉著頭痛的腦袋,想說你們都這么看著我干嘛?但在對上紀天啟驚恐的目光后,又沉默了。像是在其中明白了什么的男人上前兩步,在看到幾人同時后退的架勢,又停下了步伐。“你...想干什么?”難道真要動手不成?顯然剛才破碎的巨大花瓶讓紀天啟心有余悸,他真是又怕又氣,記者發狂時的眼神他可沒忘,可真不是開玩笑的。褲袋中新買不久的手機振動兩下,拿出手機,看到短信內容的澤明顯皺了皺眉。收起那條新收到的短信,紀澤沒有任何遲疑的向紀天啟方向走去。在看到如臨大敵、做出防御狀態的幾人后,澤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句:“讓開,擋住門了?!?/br>‘...我褲子多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紀天啟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澤思緒亂的很,腦袋里像有根針似的不停扎他,他的心已經不在這里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陳佳那里的男人直接無視了在場眾人的驚恐眼神,看都不看的直接離開。“董事長,要追嗎?”看著紀澤飛快離開的背影,林伯猶豫幾秒還是開口詢問。紀天啟知道自己這次是丟人丟大了,看著兒子沒有半點流連的背影,老謀深算的男人眼中閃過凝重困惑,他沒有把精力只放在自己的面子上,而是看到了事故背后的異常,不對,剛剛的事情一定不對。坐在沙發上的紀父在眾人整理殘局的時候,紀天啟忽然想起今天自己來找紀澤過來的主要目的,本來已經打消的懷疑,現在看來還是有什么不對勁。“讓他們取的東西都取了嗎?”沉默許久不知在思考些什么的紀天啟忽然冒出這么一句。林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轉向旁邊下屬低語幾聲,回答道:“進來之前已經留下了?!?/br>“嗯,你親自送去檢測?!?/br>揮揮手讓其他人閑雜人等退下,紀父疲憊的閉上眼睛。“是?!绷炙裳壑虚W過復雜,轉身取過下屬遞過來的袋子,準備親自把澤的頭發送去醫院。紀母從紀澤露面后就一直沒說話,現在看紀天啟明顯不想有人打擾,也會意的退了出去。離開房間時的紀母竟罕見的和林松保持著很近的距離,不難看出,從剛剛開始她的目光就一直落在林伯手中裝有頭發的袋子上。美婦直勾勾的目光看的林松下意識緊了緊手中的袋子,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防備她,不管對方會不會這么做。————————————————【相見陳佳就自己到這個地址...】收到這個短信后的男人絲毫沒有猶豫的奔向那個不知是兇是吉的地址,不管前方是什么地方,他都會找到他。澤也不知道自己沒什么會對陳佳的存在有著這么大的執念,明明他記憶中沒有任何過去和陳佳發生的一切,但大概是主人格沉睡后的后遺癥吧,那個人成了他唯一不能保持平靜的理由。他知道陳佳愛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已經沉睡五年的紀澤,而他只是為了壓制‘紀’而存在的分裂者罷了,心底裂痕動搖的越厲害,澤消失的幾率就越大。終有一天,他會消失吧,而澤最希望的卻是,最后陪在陳佳身邊的會是那個陳佳最想要的人。和陳佳在一起的時間越久,澤越能感受到自己人格中發生的變化,或許他變得越快,距離他消失的時間就越快。而那時,不管留下支配這個身體的會是誰,陳佳也都會陪在他身邊吧。‘他想陪伴的從來就不是這個冷冰冰的自己?!?/br>第一次嘗到人類情愛的冷酷人格本不懂什么是不舍,但在意識到自己已經會被‘紀’奪取身體控制權的那刻,澤第一次有了不甘心的感情。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存在只是‘紀澤’這個身份的副產品,不甘心如果要和陳佳在一起,最終就會消亡沉睡的這個事實。更不甘心‘紀’那個扭曲的人格可以抱著他,自己嫉妒自己本是件很可笑的事,但...澤就是想獨占他,不想與人分享,即便是另一個自己。澤不敢向陳佳吐露自己的病情,更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只是陳佳所愛之人生出的‘精神疾病’,是應該被消滅的存在。‘如果知道了,他會討厭他吧,會以厭惡的眼神看他嗎?’他怕了,怕陳佳知道真相后看向自己的敵對眼神,所以澤已經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