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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做她的生意!還有些小崽子, 正兒八經的飯都不愛吃,就愛吃她做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花糕!這個小賤皮子,這么會賣, 怎么不干脆不賣笑?這么會做生意,怎么不干脆去做皮rou生意?” 謝無咎忙捂住孟濯纓的耳朵,不讓她聽這些污言穢語。 曲勿用臉都青了,一聲獅子吼:“你曉得這么多人買,還要孩子要吃,還敢在里面下毒!你是皮癢了嗎?要不要大板子給你撣撣!” 連順媳婦立刻不敢吱聲了。 她雖然不敢應聲,可看那神色,只怕是巴不得害死人,好讓張寡婦背上人命官司,徹底倒個大霉。 曲勿用再三確認,夾竹桃花瓣確實還沒來得及用。對這兩個膽大包天的愚婦也是無話可說。 到后頭,看連順媳婦和婆子還死不知錯的德行,索性讓人拿了這一家三口,去京畿府大牢里頭,吃幾天苦頭,長長記性。 幾人又去詢問張寡婦,曲勿用方才沒來得及大顯身手,今次務必要拔個頭籌,率先敲響張寡婦的院門。 張寡婦都沒看人,聽聲音是個男子,立刻沒好氣道:“糕點還沒做好呢!若做好了,我家幫工會拿到巷子口去賣。你要買,去巷子口找我幫工買就是。再敢來我家,我……我就報官了!” 曲勿用:“在下是京畿府……” 張寡婦火冒三丈,拿著根搟面杖大步過來,口中冷笑不止:“曉得你在京畿府當了官,可你就是做了天王老子,敢在老娘門前撒野,老娘非打的你滿頭開花!” 說著,猛地開了籬笆門,嘴里叫嚷著“你這不知人倫的畜生,算起輩分,老娘和你婆家還沾親帶故,你還要管老娘叫一聲婆姨”,一邊掄起搟面杖就打。 曲勿用面無表情,單手接住搟面杖——隨后,“啪”的一聲,搟面杖用力的砸在了腦門上,瞬間起了好大一個包! 他真是萬萬沒想到,張寡婦是個做慣力氣活的,因此不過使了一半力氣。 這下可好,不止腦門多了個包,還在謝無咎這混不吝面前,丟了老大一個人。 曲勿用扔掉搟面杖,沉著臉站著:“看清楚人了嗎?” 張寡婦大驚失色,一瞧曲勿用,黑鍋底一樣的臉色,寶塔一樣的身形,喃喃道:“乖乖,這小畜生還敢找了個牛頭來當幫手!” 目光再一轉,落在謝無咎身上,她驚訝的咦了一下,立即領會,自己怕是誤會了。 張寡婦這一遲疑,后退半步,便看見謝無咎身后一個小腦袋。謝無咎看好戲呢,怕誤傷孟濯纓,把人護在身后呢。 張寡婦一見孟濯纓,立時確定了——自己真弄錯了。 她做點小買賣,倒也會看人:“三位大人,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敢問,是為何事而來?” 看了她方才行事,別的也不必問了,孟濯纓拿出喻清客的畫像,問她是否見過。 張寡婦連連點頭:“見過,這位姑娘不僅人美心善,身手也好?!?/br> 孟濯纓又問,是什么時候見過。張寡婦起初為難,后來得知,連順已死,十分驚訝。 “那日,我提著籃子,去城里送花糕,恰好碰見連順在那里巡街。那小兔崽子舊事重提,還敢輕薄老娘,我一聽就可氣。正好花糕也送完了,我扔了籃子,就和他廝打起來??瓤取瓫]打過?!?/br> 孟濯纓沒忍住,輕笑出聲。 曲勿用瞥她一眼,臉色依舊黑沉:“后來,就是她給你解了圍?” 張寡婦道:“沒錯。這小娘子真是厲害,手那么一拍,連順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后來,我就再沒有見過她了?!?/br> 幾人出了張寡婦家,曲勿用仍然是一頭霧水:“就因為這個,她要殺連順嗎?” 孟濯纓搖搖頭:“我搜查的時候,紙包的位置是動過的。連順媳婦說,紙包是藏在架子床內側的暗盒里。我若是不留心,也找不到。所以,喻清客是早就知道,連順媳婦要害張寡婦,把紙包拿出來,引我們來查。隨后,結果了即將引發慘案的‘罪魁禍首’?!?/br> 孟濯纓:“連順這個沒什么本事,又偏要拈花惹草的男人,在她眼里,就是禍首?!?/br> 謝無咎:“和她爹一樣?!?/br> 曲勿用恍然大悟,捋順了殺人點:“……你們兩個大男人,一唱一和這么說話,惡不惡心?膩不膩歪?” 謝無咎難掩得意,意味深長的道:“老曲啊老曲,以后你就知道了?!?/br> 回到大理寺后,徐妙錦聽說了,喻清客殺人的動機,實在很難理解喻清客的想法。 孟濯纓輕咳一聲:“這男人在外拈花惹草,連順媳婦和岳母都不是什么善茬,就想把張寡婦害死。若是一般人,知道了這樁事情,會怎么做?” 唐秀道:“就算提醒張寡婦,連順還有可能回去糾纏她,連順媳婦和岳母也還會去找她麻煩。所以,她就直接把連順弄死,解決了這個煩惱之源?!?/br> 孟濯纓道:“沒錯。所以在喻清客眼中,這個男人,或者說,出軌的男人就是煩惱之源,是最該死的?!?/br> 唐秀摸了摸脖子上的腦袋瓜:“不過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怎么了?就要被殺???” 徐妙錦沒好氣的給了他一拐子:“你別說這些大話,你有本事,先娶一個回來。你看看你,一大把年紀了,連半個媳婦都沒有,好意思說什么三妻四妾?” 如今,喻清客身上,已背上了近二十條人命。算上連順,她憑自己喜惡,取人性命,已經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大理寺和京畿府都下了榜,畫影圖形的追拿她,每次卻都只捉得到一點影子。 她從京中出逃的第三日,碧虛便傳來消息。吳雁山好像真的瘋了,吳家花了大價錢,請了一位退休的老御醫去看診。 晏奇親自去看過,果然是喻清客的手筆,藥物加上驚嚇,吳雁山又因為毒計敗露,前途盡毀,這回,是真的被她給弄瘋了。 隨后,她又惹了兩起事,每次都故意留下一點線索。但人趕過去,自然還是抓不到她的。 雖然抓不到人,但她留下的痕跡,似乎是往南方去了。 這日謝無咎和曲勿用又說起喻清客之事,自上次,她在一戶人家歇腳,因妻妾紛爭,她毒死這家里的男主人和正妻之后,已經銷聲匿跡半月余。 似乎,就此安靜下來了。 但她畢竟是個危險人物,不得不抓。偏偏她又十分善于藏匿,兩方人商議了許久,也沒有一個更有用的章程。 一行人一前一后,剛到昭華坊,便見宋其敏從店里出來,身后跟著一個姑娘,低著頭不知在說什么。 曲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