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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兩句,罰幾個月俸祿。畢竟是陛下千秋嘛,生氣了也要假裝大度的。就算要秋后算賬,也是以后的事。 所以,還是第二種可能性更大。這個人,明確的知道她身份,定下的一條毒計。 謝無咎見她沉思,連眼睫都沉凝不動,格外的引人入神。見孟濯纓回頭看他,他連忙輕咳一聲,正經八百的道:“巧了,我也有?!?/br> 孟濯纓一笑,二人同時將這人名說了出來:“燕夫人!” 謝無咎查的更細致一些:“沒錯,我起初還沒有疑心,她孀居多年,手怎么能伸這么長,動到宮里去。后來才想明白,是我想多了,她指使宮外的人,比如曾樸之流,也是一樣,運氣好的話,就成功了?!?/br> 孟濯纓: …… ……那她運氣還真是好。 燕夫人運氣好的話,運氣不好的就是她了。 謝無咎早將曾樸查了個底兒掉:“曾樸是燕夫人家遠房親戚,算是八竿子都打不著了。但燕家族人已經很少,她本家季家又不在京中,一來二去,也算有些許來往。其實,也就是曾家依附燕家,曾樸不擅庶務,每年都要找燕夫人借不少銀子?!?/br> 孟濯纓點點頭:“這樣一來,他也不敢不聽燕夫人的。也是我太大意了?!?/br> 她手指慢慢撥動銀鐲,燕夫人如何動手的,她已經知道了。 也該反擊了。 謝無咎從衣袖里往外拿東西,一件一件的,還有半塊鍋盔。 “燕衡身上,也沒什么可動的。他在國子監,貪污什么的罪名都不好使,也就算了。但這個燕夫人,時間太緊,我粗略的查了一下,她身邊有個侍女,下落不明,我懷疑,是被她虐待致死。你放心,只要我捏住她的短處,她就不敢再動你,我先辦了她!再給她兒子套個麻袋,叫他以后都不敢來招惹你……” 孟濯纓摸了摸鍋盔,還有點熱度。 “你早上吃的就是這個?” 謝無咎點點頭,繼續說:“你放心,我再讓人去查,必定還有別的……” 孟濯纓又問:“你一夜沒睡嗎?” 謝無咎自然而然的點頭:“明知道有人敢害你,我自然要動手!怎么能讓她害了人,還那么快活?” 怎能讓她置身危險之中? 孟濯纓輕輕一笑,卻是親手給他斟了一杯熱茶,雙手遞到他唇邊,喂他喝了。 謝無咎傻乎乎的,腦子都不會轉了,杯子遞到嘴邊,他就喝了。喝完了,才覺得,是否有些唐突。 孟濯纓盈盈一笑,春風拂面:“早上就吃這個,太干了?!?/br> 謝無咎:…… …… 96、第九十六章 做妾 ... 談正事呢, 孟濯纓突如其來的體貼, 讓謝無咎的心思立刻漫天的跑出了十萬八千里, 好容易才又蕩蕩悠悠的拉了回來。 謝無咎壓下咚咚如鼓擂的心跳,若無其事的也給孟濯纓斟了一杯茶, 問: “燕夫人還住在禮洪街嗎?” 孟濯纓點點頭:“事情并沒有她預想到的結果,一定會再次出手。就是不知道,燕衡與她對峙,會說些什么了?!?/br> “反正她是死不悔改的?!敝x無咎敲了敲桌子:“燕衡不足為慮,我這就讓人去禮洪街盯著燕夫人?!?/br> 不出兩個時辰,燕衡便命人遞來帖子,讓孟濯纓單獨赴會,在鴻合樓一聚。 孟濯纓并不意外, 坦然赴約,但將地方改在了寒青茶樓。 出門時,下起了小雨。春雨如綿密的細線, 淋落在雨傘之上, 落于泥地, 卻毫無聲息。只是天地間, 都被浸染成了更深一點的顏色,碧柳更綠,桃花更紅。 孟濯纓到了許久, 燕衡才來,沒有打傘,錦緞長袍沾上水珠, 深淺不一,眼神中,很有些決絕的意味。 不等孟濯纓開口,他就先說話了。 “昨夜之事,的確是我母親所為。我已經警告曾樸,不許他再動手。還有我母親,也暫時不會再找你的麻煩?!?/br> 孟濯纓微微點頭:“但是?” 燕衡:“但是有一個條件?!?/br> 孟濯纓還真是毫不意外:“你說吧。要如何,才能隱藏我身份的秘密?!?/br> 燕衡一字一頓的吐出一句話:“給我做妾?!?/br> 這是他最后的妥協。 母親堅持不肯,大發雷霆,口口聲聲指責他不配為人子,當場就要讓曾樸去大理寺揭穿孟濯纓的身份。 燕衡百般哀求,她卻只提出這一個條件,要孟濯纓給他做妾。 燕衡暗想,他也是沒法子。母親固執,尋常不會改變想法。 何況,她一個女孩子,遲早要有一個歸宿。便是嫁給他,也沒有什么不好,也只是名分上吃點虧。 他以后會對她好的。這豈不也是兩全其美? 孟濯纓都不必想,就知道燕衡在想什么。 她不氣不惱,淡淡道:“燕衡,你提出種種條件,我也并非不能同意。我只有一個問題,燕夫人為何這樣討厭我?畢竟,我也是她故去的友人之女,不是嗎?為何不加以保護,反而要落井下石?” 燕衡:“……你不必知道?!?/br> 孟濯纓輕笑:“你如此不坦誠,那也沒什么可說的。左右,不過是玉石俱焚?!?/br> 燕衡捏緊茶杯,似乎忍無可忍,突然問:“泓兒,你了解你母親嗎?你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嗎?” 孟濯纓一挑眉:“燕衡,你不會是想說,燕夫人如此厭惡我,是因為我母親的緣故吧?可我記得,當年我母親直到去世,燕夫人和她也是感情親厚,直到——她突然去世,燕夫人和你都傷心過度病倒了,連吊唁都是管家代勞。是嗎?” 燕衡分明是理直氣壯,可一見了她,就突然沒了那么多底氣。 “也就是說,我母親早逝,燕夫人才討厭了她?”孟濯纓慢慢道,“那燕夫人討厭人的原因,可真是奇怪?!?/br> 燕衡再次說不出話來。 他已經可以想見,他要是說,不是,他母親在很早以前,就十分厭惡孟夫人,孟濯纓會說什么了。 她必定反問:既然燕夫人如此厭惡我母親,都已經到了恨不得食rou飲血的程度,怎么還能和我母親這樣親昵?甚至同意你我二人的婚事? 燕衡冷笑一聲,奪回主動權:“你可知道,你母親曾私下給我父親寫過信?” 孟濯纓毫不猶疑:“胡言亂語,我母親與你父親并不相熟,有何事要私下來往?” 燕衡取出那封泛黃的信件,遞給孟濯纓。 孟濯纓展開一看,眉間蹙起。 這封書信的確像是母親的字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