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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酒醒了,都不愛撒嬌了。 怎么著才能讓她時時刻刻都對著自己撒嬌呢? 乖乖的,軟軟的…… 雖說他絕不會泄露半句,可她若是知道自己已經知道她的身份,難免不太自在。畢竟是個女孩子呢。年紀這樣小,生的這樣好看…… 謝無咎心里琢磨事兒,一直不說話。孟濯纓面上冷冰冰,心里急壞了,剛要再問,謝無咎開口了。 “你說了些什么,自己一點兒也不記得嗎?” 孟濯纓:“說……了什么?” 謝無咎瞇瞇眼,意味深長的看她:“若不是喝醉了,我還真不知道,孟世子是這樣的……” 孟濯纓:?。?! 謝無咎話風一轉,繼續道:“這樣胡攪蠻纏,蠻不講理!多喝了幾杯,就纏著我喝酒,拉著我的披風不讓我走。哼,不止拿雪團砸我,還要去堆雪人……若不是你最后睡著了,真不知道要鬧到什么時候去?!?/br> 孟濯纓心里一松,故作驚訝,問道:“我喝了酒,這么幼稚的嗎?謝兄不要胡說!” 謝無咎胡言亂語,扯過這一節,見她的確信了,也就不多說了。 孟濯纓撥弄著手腕上的銀腕鐲,若有所思:“不過,謝兄,二更時分,你怎么會出現在我家的花房里?” 謝無咎:…… …… 這小東西,倒是一點不肯吃虧,剛透了口氣,就要反將一軍。 他似真似假,輕飄飄一笑:“我想你了。行嗎?” 孟濯纓心頭一跳,轉眼去瞧他,謝無咎卻又趴在爐子旁邊,去火堆里找吃了的。 這人就算是正經說話,也總帶著幾分不認真,叫人難以分辨??呻m說是這么個個性,從相識的最初,也從來沒懷疑過,他的真誠。 孟濯纓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也不再多想了。 下車前,謝無咎突然道:“今天徐徐做東,不如,明天我也請大家一起去莊子里?!?/br> 孟濯纓笑道:“也好。莊子在哪?” 謝無咎不懷好意的咧開嘴:“西山腳下,泡溫泉!如何?” 孟濯纓自然而然語氣一變,十分“遺憾”:“那太不巧了,我暈塘呢。無福消受呀。不如,你們去玩吧?!?/br> 謝無咎更遺憾:“還有這樣的事?那也沒關系,一起去玩,你不下水就是?!?/br> 她不下水,蹲在岸邊看三個男人脫光了沐???! 孟濯纓慢條斯理道:“到時候再說吧?!?/br> 有些人表面看起來高冷不可侵犯,實則心里早就炸開鍋了! 謝無咎逗玩了小姑娘,心滿意足的下車,戀戀不舍的擺手作別。還未進府門,就被一女子攔住了。 “謝大人,等你了許久!怎么才回來呢?” 謝無咎瞇眼一看,正是歲安長公主身邊最得意的那個女官。 “這是公主給你的請柬,請你明日去西山曦曜殿中一敘?!?/br> 曦曜殿,皇家在西山的一處小行宮。有西山最好的溫泉,歷來都是陛下和愛妃、公主和駙馬,以及前朝某些荒唐的公主和男寵們,最愛去瀟灑的地方,溫泉水滑,鴛鴦戲水,快活似神仙,等等。 本朝雖然還沒有喜歡男寵的公主,但沒準兒……他謝無咎就成了第一個了。 謝無咎臉色微變,剛要推辭,女官臉面拉下,冷冷道:“謝大人不肯奉召,是要公主下降謝府,親自來和謝寺卿談嗎?” 翌日,謝無咎剛要出門,公主的車架已經等在門口了。 雖然,這是公主最低調的一輛馬車了,但仍然透露出一股與眾不同的貴氣。謝無咎生怕被他老爹知道,只好別別扭扭的上了馬車。 一上車,李瑤便來拉他的手,謝無咎使勁往邊兒上一躲,緊緊貼著車廂,恨不得變成一只壁虎。 李瑤心里好笑:“謝卿這是做什么?本宮學過看手相,給謝卿看看?!?/br> 謝無咎:…… ……這種路數,好像似曾相識?是唐秀那家伙跟小寡婦套近乎的時候用過? “不用了,公主,下官不信這個?!?/br> 李瑤暗中翻開手掌,故作親昵拉拉小手是不成了,不過,還有計二。 遂道:“謝卿,你我也算共經生死,不必公主下官的,這么見外,不如,我喚你謝……郎?!你就叫我一聲瑤妹……呸,阿瑤吧!”這都什么鬼主意!惡心死人了! 李瑤為求得如意郎君,強忍下來了?!爸x郎,你看如何?” 謝無咎已經被李瑤驚呆了。 眼看,李瑤還要鍥而不舍的套近乎,謝無咎忙道:“公主,其實下官,心儀矜持些的姑娘?!?/br> 李瑤一聽,正襟危坐,總算安靜了片刻。馬車經過昭華坊時,突然聽見糖葫蘆的吆喝。 李瑤好奇的掀開簾子:“這黑糖葫蘆,是什么東西?謝卿,你去買一個來嘗嘗?!?/br> 慶安候余侯爺昨日傳了話,請孟濯纓去作客。孟濯纓受余侯爺提攜,本也該登門拜訪,但一來不好冒昧,二來也因余侯爺與孟載侖舊有嫌隙,因此,反而不好走動。 既然得了話,今日備下年禮,前去拜會。 剛到昭華坊,就看見謝無咎拿著一個糖葫蘆,飛快走過。隨后,車簾掀開,一只纖纖玉手伸出來,接過了糖葫蘆。 謝無咎隨后也上了佳人的車。 等馬車走了,孟濯纓放下車簾,語氣平平無奇:“啞叔,是謝大哥和長公主?!?/br> 她放下簾子,若無其事的吃了一塊核桃。這塊核桃沒吃完,她冷不丁又掀開,朝著謝無咎的方向狠狠的罵了一句: “人渣!” 啞仆抹了抹臉,恨自己不會說話:小主子啊,您這義憤填膺的口水,都噴他臉上啦! 第六十七章 翻舊賬 溫泉池里, 李瑤怔怔的望著胳膊上的傷痕。 她鞠了一把花瓣蓋上, 須臾又把花瓣撕開, 露出觸目驚心的疤痕。 這樣的疤痕,她身上還有許多。 自從謝無咎把她從地下監牢里救出來, 她常常做夢,每一次,都更恨王太后和那狗一樣的前駙馬三分。 李瑤輕輕吐出一口氣,不愿在這些苦痛之中沉淪,更不想因仇恨而迷失自己。 懶洋洋的穿好衣裳,她問女官:“謝無咎呢?” 女官嬉笑道:“奴婢讓他洗干凈,好給公主侍寢,他受寵若驚, 喜的都不會說話了。他可真是個小呆瓜。殿下的眼光,真是好!” 李瑤白她一眼:“胡說八道什么?他別是冷了臉,不愿搭理你了吧?” 謝無咎蹲在廊檐下吃東西, 見公主出來, 目不斜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