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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記得。他的生日,他的419,他最終躺在床上半身不遂?這都什么玩意。紀師堯只覺得嘴里的苦澀在洶涌翻騰,他特希望有人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可惜沒人知道現在腦子里一團漿糊,攪和不開。真特么頭疼!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慢慢回攏,可記憶卻還是一片空白,腿很酸很麻,頭開始一陣陣地痛。這感覺真特么cao蛋。紀師堯的419對象正是易泊文,那時候他倆不過是一時情投意合,然后一起睡了個覺。易泊文送完醫生后回到病房,站在紀師堯床邊看著他,嘴角還掛著笑。紀師堯這才發現他的夾克破了一道口子,臉上也掛了彩,雖然因為他帽檐壓得很低而且戴了墨鏡所以不太明顯。易泊文終于開口,“你……是不是說不出話來?”紀師堯聽到他聲音心里顫了顫,他現在一點都不懷疑,這絕逼是他的419對象,因為易泊文的聲音剛好是他喜歡的那種帶點細微的黯啞但是超級性感的那種。紀師堯想說是啊,我特么不就跟你約個炮,怎么就成這副德行了?可他張開嘴卻只發出一聲氣若游絲的“啊”。易泊文輕笑了一聲說:“算了,你歇著吧?!?/br>喬執安立刻撲上來,一點也沒顧忌他那130斤的體重,“師堯,你別嚇我啊?!?/br>紀師堯想說,弟弟你別嚇我才是??!幸好凌煊眼疾手快,立刻把喬執安從紀師堯身上拎了起來。那時候正值凌煊跟喬直安他倆轟轟烈烈的復合,凌煊一直嚴防死守紀師堯跟喬執安的一切肢體接觸。紀師堯挺無奈的,他跟喬執安要有什么早有了,還能有他什么事?紀師堯冷靜了一下,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經過喬執安那130斤的體重一刺激,他全身的感覺都回來了。這感覺就是,身上沒哪塊地方不疼的,真特么酸爽。大約三十分鐘過后,紀師堯能撐著身體坐起來,也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問喬執安:“這都是怎么回事?”喬執安一臉茫然地看著他說:“我不知道啊?!?/br>紀師堯居然忘了,只要凌煊在他身邊,喬執安特么就是個廢。凌煊提醒他,在他終于嚼夠了口香糖之后,轉戰去了酒吧。而這個酒吧是個遠近聞名的gay吧,還有個特傻逼的名字叫GOTOTHEHELL,簡單翻譯下就是去死吧!凌煊這么一提醒紀師堯想起來了,這個酒吧的一個酒保是個純1,賊性感,他估計自個后來就只顧著跟酒保調情了。可他跟酒保屬于嘴皮子上的曖昧從來不上手,紀師堯低頭就能看到自己身上的吻痕,這一定是真槍實干留下的,雙腿還有熟悉的酸脹感……紀師堯回頭看了一眼易泊文,有些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跟他勾搭上的。他發現對方手里還拿著昨天剩下的口香糖,嘴里還嚼著,易泊文發現紀師堯的視線頓了頓,“別看我,我是好心送你回家?!?/br>紀師堯更疑惑了,“回家?”易泊文猛點頭,“是啊,你這得罪誰了?在家門口都能挨揍?”他也想知道啊,這特么得罪誰了??!不過紀師堯很快就知道了,因為他當時的前男友,江巖,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紀師堯看到他就明白了一切,“你找人打的我?”江巖一愣,“啊不是,是我媽?!?/br>紀師堯心中響起無數聲哀嚎,最后他只是平靜地告訴江巖:“開著你的法拉利,給老子滾?!?/br>易泊文這時候站起來,看了紀師堯一眼,“那我先走了,咱不聯系了啊?!?/br>紀師堯看著他走,沒說什么。江巖站著不動,一臉委屈地看著紀師堯。紀師堯腦袋更疼了。說起江巖,他實在是紀師堯前男友中的一朵結結實實的奇葩。但是紀師堯知道,江巖愛他。江巖站在門口,小眼神委屈地紀師堯都不忍心看,不知道的還以為紀師堯找人把他給打了呢。紀師堯無奈,皺眉,向他招招手,“過來吧?!?/br>江巖站到床邊,拉起紀師堯的手,“對不起,師堯?!?/br>紀師堯抽出手,“老實呆著?!?/br>紀師堯轉頭跟喬執安說:“要不你們倆先回吧,在紀師堯這折騰夠久了?!?/br>既然有江巖在這,喬治安也沒跟他客套,回得很痛快。紀師堯才送走那兩位,江巖立刻露出兩顆小虎牙,他說,“師堯我給你削個蘋果吧,你喜歡吃的吧?!?/br>他這鬧騰勁真是沒誰了,紀師堯問他:“你能不能消停會?!?/br>江巖說那好吧,紀師堯就這樣看著你好了。紀師堯是真特么頭疼,他被江巖盯得尷尬癥都要犯了,只好打發道:“去,給我買個粥去?!?/br>江巖自然說好,然后干凈利索地連滾帶爬地消失在紀師堯面前。紀師堯累得閉上眼,有點不知道該拿江巖怎么辦,江巖腦回路真是不一般。其實紀師堯的生日不是昨天,是五天前。那時候江巖還是紀師堯的前男友,他不僅給紀師堯準備了燭光晚餐還說了……“我愛你”。認識江巖以前,紀師堯一直都認為“我愛你”只是在床上說的,因為某個人曾經這樣告訴他。在很長一段時間里,紀師堯都不認為炮’友和正經男朋友有什么區別,現在他卻知道,男朋友會小心翼翼地對你說“我愛你。紀師堯很難適應這樣的關系,所以在江巖說出那三個字的第二天,他就向江巖提出了分手。盡管江巖很蠢很忠犬,但他是個開法拉利的富二代,他還沒有跟家里出柜。跟他玩真愛勢必要付出極其慘烈的代價,而這樣的代價,紀師堯已經沒有精力再去付出一次。父母,尤其是富二代的父母,總是對傳宗接代這四個字有著異于常人的執著。紀師堯已經不敢賭,不敢賭別人對他的真心,不敢賭別人的父母對他的包容,甚至不敢賭自己的耐心。因為曾經輸得一敗涂地。紀師堯在醫院躺了兩天,出院那天身上的疼痛已經收斂很多,但想想自己挨的這頓揍,他的內心總是充滿了cao蛋感。喬執安接他出的院,他回到家也沒什么吃的,只好從冰箱里拿出一袋前幾天剩的面包,窩在沙發里干啃。啃完面包就開始發呆,電視里放著一部很經典的好萊塢商業片,人鬼情未了。紀師堯對這種以證明人和鬼也可以談戀愛為主旨的電影并沒有什么興趣,不過也懶得換臺,只好沒滋沒味地看著。電視里開始播廣告了他才發現電影放完了,他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