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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而他自溺水中得救,這兩年仿佛隔世,再觀前事心緒已淡,更不必提起。殷鳳翔見他雖然不快,但并無心痛驚惶之色,心中禁不住升起一股盈盈喜悅。見他生氣不開口,又挨近他一些,說道:“說到歹人賊子,我曾經也親眼見到兩件奇案,那賊人的計策當真匪夷所思。最后破案時,全縣的百姓都呆住了……”殷青玉果然聽住了,連忙問道:“是怎么回事?”面對他好奇催促的清亮目光,殷鳳翔忍下伸手擁他的念頭,微微一笑開始講述。☆、解意過了山,終于到達前方小鎮,已是夜色漸深了。找了一間客棧,正待付錢,老板卻道:“今日只有一間空房了,二位多包涵,將就一下?”殷鳳翔遲疑。他們雖然一路同車,卻十分守禮,沒有半點逾矩,夜晚住宿也是一人一間房。走了一日,殷青玉不忍他反復折騰,開口:“一間就一間吧,出門在外,不能太講究?!?/br>老板連連點頭:“這位公子說得對??!今日鎮上趕集,客人可比往日多得多了,哪兒不是客滿?也就咱們這里還有空房,公子要去別處問,保管一間都沒有!”老板頭前帶路,引著兩人來到三樓最邊上的一間房。開門進去,便覺一陣涼意。“窗子壞了上頭半扇,一時半會修不了,風就大了些……”老板自我圓場地嘿嘿一笑,“但也正因壞了,這間房才得以空出來嘛!”殷青玉看了一眼床鋪,老板又陪笑道:“被褥只有一套……今晚客人太多,勻不出多余的……兩位包涵,有事吩咐??!”便退下了。要來熱水,兩人簡單洗漱了。殷鳳翔道:“大哥睡床,早點休息吧?!?/br>殷青玉想問“你呢”,就見他往桌子上輕盈一躺,頭發順著桌沿垂下來,在風里微微飄動。他重傷才好,怎能睡冷冰冰對著風口的桌子?殷青玉道:“你睡床,我睡桌?!?/br>殷鳳翔道:“不行?!?/br>殷青玉看了看這僅有的一張床,暗吸一口氣,又道:“那就……一起擠一擠?!闭f到后幾個字聲音極小。殷鳳翔道:“不行。我未必能自控?!?/br>殷青玉幾乎給他這句話羞死,過了好一會,忍著道:“……你別說笑……今天我們一起坐車,不也好好的……”殷鳳翔無動于衷,“白天是白天,現在是現在?!?/br>殷青玉簡直又好氣又尷尬又無奈,想了一想,把被子抱出來,往桌子上一放,就返身到床上睡了。殷鳳翔坐起身,嘆了口氣,拿著被子走向床鋪。見他上來,殷青玉自覺向里挪了挪,給他讓出半邊。被子抖開,愈加感到對方近在咫尺,近得雖未觸碰也能感知體溫。似是知道他的心結,殷鳳翔開口:“大哥不必擔心,我剛才是玩笑?!?/br>聽他不語,便接著道:“大哥如果不信,那也只能怨我自己……當初冒犯全是我錯,十分對不住你?!彼曇艉茌p,卻說得非常清晰。殷青玉臉頰發燙,心中卻被打動——這般坦然認錯、道歉,自己倒從來沒有料到?!斑^去的事就不提了?!彼吐暤?。雖然用盡量鎮定的語氣,但他聲音原本就溫柔,這么小聲說來,聽在耳際仿佛呢喃。殷鳳翔心頭一跳,急忙收斂心神,接著說道:“其實,我也知道大哥并不肯跟我回去。只是,路上賊人宵小出沒,我太不放心……當然,私心也是有的……如今大哥想要住在哪里,盡管跟我直說,我替你安頓妥當,馬上告辭?!?/br>殷青玉聽他說得認真,垂下眼睫:“這倒不用……”暗暗鼓足了勇氣,才繼續往下說:“既然,我在公主面前說過情愿,那就是心甘情愿的……”回想起那晚緊迫的時刻,若是鳳翔會死,自己竟然亦有不愿獨活的念頭。既然能陪他共死,陪在他身邊又有何不可……原來,只要他平安無事,自己什么都愿意做的。殷鳳翔呼吸明顯急促了一下,猛然抓住他的手:“你說真的?”殷青玉見他這樣激動,心跳也急劇起來。但既然說出口了,也就坦然起來,望著他微微一笑:“嗯?!?/br>這一笑起來非常溫柔,目光中清水盈盈,又有一點含羞帶怯。殷鳳翔從未見他這種笑容,只覺心都化了,滿腔愛戀,一把擁住他便吻住他嘴唇。灼燙的氣息覆蓋了呼吸,心跳相貼急如擂鼓。但覺他雙唇柔軟甘甜之極,雖然害羞欲躲,卻并沒有抗拒的意思,不由心下狂喜。深深地廝磨交纏,聽到他輕喘和偶然泄露的一絲低吟,渾身上下都像著了火。深吻一陣,又不住地親吻他的臉頰,耳朵,頸子,一手牢牢摟著他的腰,一手難耐地探入他衣襟,全然忘記不久前的保證。忽然殷青玉掙扎了一下,似乎說了一句什么。殷鳳翔深恐惹他反感,連忙住手,急道:“大哥,你若不喜歡,我一定不碰?!?/br>殷青玉滿臉通紅,看也不敢看他,被吻得艷紅的嘴唇微啟,說道:“太亮了?!?/br>殷鳳翔一聽之下欣喜若狂,這意思分明允了。他回身把燭火彈滅。燭火熄了,房中依然明亮。抬頭,原來一輪明月大如玉盤,正對著這半扇空缺的窗戶,灑了滿室清光。殷鳳翔無奈笑道:“山中月,分外明?!?/br>薄薄的一層紗帳根本不起作用,月光如水傾瀉下來,就連對方臉上的神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這跟白日有什么區別?殷青玉雖然經歷過白日與他親密,但實屬被迫;這回是心甘情愿、自薦枕席,說什么也做不到亮堂堂地寬衣解帶,更敵不過自己的一切被他盡收眼底的羞恥。看他不言語,殷鳳翔突然抽出腰帶把自己雙眼蒙上?!斑@樣就不用擔心了?!?/br>殷青玉微愣,隨即明白了。自己再如何也不會被人看見,緊張感登時消了許多,輕輕舒了一口氣。察覺他的放松,殷鳳翔復又抱住他,探手摸到他的臉,又去吻他嘴唇。(和諧部分)明月依舊當窗,風吹紗帳,一屋子的秋寒,竟半點也侵不進火熱纏綿的床榻。☆、夢成殷青玉醒來的時候,房間依舊明亮,不,更明亮得多。窗外惱人的明月早已換做了艷陽。他還沒完全清醒,枕旁就有聲音說道:“大哥……”殷青玉這一側頭,立即清醒了,臉上也立即燒著了,恨不得立即找個地洞逃到天涯海角。——殷鳳翔就睡在他身邊,與他發絲交纏;目光再往下,彼此脫下來的衣物拋了一床,被子雖然蓋得嚴實,但兩人被下的身體都不著寸縷。昨夜熾熱狂亂的情形浮上腦海,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