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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服軟。 她問:“剛才開會有什么結果嗎?” “還有一些時間,再過去談談吧?!?/br> 這是田芮笑第一次聽到莊久霖沒有半點傲慢地談工作,他總是像一個所向披靡的將軍,開局即勝利。簽署綠能是浦越與聯合國開發署合作的首個內容,事實上,生態能源與浦越主營業務相差甚遠,浦越也沒有能夠支持技術管理的高層,莊久霖堅持參與決策,多半是想引入理念。田芮笑想,說到底,還是為了彌補母親的遺憾吧。 “我不明白,”田芮笑說,“浦越帶著聯合國開發署這樣的官方背景,他們居然因為那么老的一件事就起了疑心?” 莊久霖說笑般道:“也許還說了別的吧,浦越的壞話王總可以說上三天三夜?!?/br> “難不成說你們唬弄住了開發署的人?”她也配合他開心。 “很有可能,你也知道當時過來簽約的有外籍,不夠了解中國,被我們三言兩語給騙了?!鼻f久霖一本正經,逗笑了她。 聽她笑完,莊久霖恢復認真:“這件事必須爭取,首個項目如果做成這樣,也很難給開發署那邊交代?!?/br> 田芮笑乖乖說:“那我不吵你了,你快快吃飯,下午抓緊?!?/br> “好?!?/br> “等等,”她又突然想起,“這件事太詭異了,你是不是要留心一下內部的人?!?/br> 莊久霖直接說:“楊磊比你還擔心自己,我已經找借口讓他休息了?!?/br> “就這么直接?”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什么嗎?”莊久霖輕輕一笑,一如從容,“契機來了?!?/br> …… 浦越的談判團過去之后,沒有帶回來什么好結果。 蘇韻忌日前一天他們出發去內蒙,當田芮笑在小區門口看見坐在駕駛上的莊久霖時,錯愕地問:“你自己開?” 莊久霖下車為她抬行李,溫聲道:“回自己老家還叫別人?!?/br> 他真的好公私嚴明。 田芮笑坐進副駕,后知后覺:“那要是我不去,今年你就自己回去了?” 莊久霖拉起她的手,往手背吻了吻:“謝謝田小姐陪我?!?/br> 她笑起來,問:“那到了那邊,住哪里?” “旗上?!?/br> “環境都很一般的,你也愿哦?!?/br> “現在好多了,”莊久霖將車發動起來,“幾年前那邊還很落后,照那個住宿條件我一定不帶你?!?/br> 田芮笑鼓起小臉:“我都住過小學里大通鋪了,哪有那么講究哦?!?/br> “那不一樣,”莊久霖認真開車,也認真地說,“現在我不能讓你委屈?!?/br> 田芮笑看了他一會兒,趁著還沒上主干道,飛快地挨過去親了親他的臉。 之前他帶她去云南,去富國島,去了之后都是二人世界,可現在,他要帶她去見他親如生母的人。這樣的意識把田芮笑嚇得不輕,她小心地問:“那,見到李阿姨之后,我……要怎么說?” 莊久霖接著就說:“我電話里已經告訴她今天跟女朋友一起回去了?!?/br> 全世界靜了幾秒。 他剛才說什么?女——朋——友? 田芮笑身體里炸開千百簇煙花,每次震響都是那聲——女朋友。似乎是太久沒見她說話,莊久霖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我……”她強撐著翻江倒海之上的平靜,“你……我……你怎么都不跟我說一下……” “說什么?”他真沒明白。 “我是說……這樣不好吧……” 等到了他真正給予的這天,她卻變得無措了。 莊久霖一頭霧水:“怎么不好?” “不好解釋啊,那我們怎么會認識,后來又怎么碰見,又怎么在一起了……”田芮笑知道自己在語無倫次。 莊久霖毫不猶豫地給了她答案:“在小學認識,我追你,追到了?!?/br> 她的心又一次被沖擊得掀起滔天巨浪。這樣說起來,好像也沒什么不對……原來在他眼里,跟她的關系是這樣簡單。 “嗯~”田芮笑的語調上揚得過分,“好像是這樣哦?!?/br> 初秋的北京漸漸被甩在身后,他們備了大衣放在一旁,等著進入已入冬的內蒙時加上。 城市的喧囂漸退漸遠,田芮笑對著前方筆直延伸的高速公路,平靜地開了口:“我找到了綠能的一個高管,他上學時受過一個叫做蘇韻的人的資助……她就是你mama,對不對?” 莊久霖輕輕一笑,點了頭。 田芮笑轉頭看他:“過去談判的人知道嗎?可以找他做切口?!?/br> “我也是剛剛才找到他的,”莊久霖看著前方,“等明天忙完,我就去找他談談?!?/br> 也是,她能發現的辦法,莊久霖怎么可能沒發現?田芮笑垂下頭,雙手相扣,來回滑動的手指將她的糾結具像化,為了這件事,她昨夜幾近輾轉到了天明。 “讓我去吧,”田芮笑推了自己一把,抬頭看他,“我去找他談?!?/br> 莊久霖稍稍一怔:“你想去?” “我以開發署代表的立場找他,比你于公于私的身份都要合適?!彼芎V定。 莊久霖著實沒有想到。的確,她還有一重名正言順的第三方立場,作為聯合國開發計劃署代表,見證了浦越一直的作為。 莊久霖的右手從方向盤摘下,伸過來扣住了田芮笑的。她盯著他俊朗的側臉,等到了應答:“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uncut已發 ☆、Chapter 53 六小時的車程, 兩人輪流掌舵。莊久霖要田芮笑開半個鐘就叫醒她,可她讓他就這么一直睡到了自然醒。 一早從北京出發, 中午到達旗上, 莊久霖熟悉地把車開進鑼鼓喧天的街市,一一采購香燭紙錢、水果鮮rou。甚至還有店老板認出了他, 笑迎:“小伙子今年回來啦?!?/br> 田芮笑跟在莊久霖身邊, 他褪去西裝走在市井之間,會因為水果不夠甜而換個攤子,因為香燭漲價太多而挑挑揀揀??粗驗槿畨K的差價跟老板細細討問, 好難與浦越中報上披露的他八位數年薪聯系起來。 這樣的感覺也不錯。田芮笑提著大包小包跟上他時想。 按照內蒙習俗,毛頭女孩不掃墓, 也就是未出嫁的女孩不能掃墓。每年莊希未跟著回來, 也只是在家里幫忙整理祭品、準備食物, 等著他們回來而已。 “你就跟希未一樣,在家等我回來?!鄙宪囍? 莊久霖對她說。 “好, 我在家做飯, 等你和阿姨?!碧镘切π臐M意足地答應。 兩人先到酒店安頓。莊久霖拉著田芮笑的手上樓, 進了門,她才把包放下,對著鏡子捋捋頭發,就見莊久霖從身后抱上來,探出舌頭舔她耳根。一跟她進入這種私密又封閉的空間,他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