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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答案都在肖四里,相信我, 考前一周開始背就夠了?!?/br> “群里有個二戰的學姐也是這么說的,但因為她去年沒考上,大家好像都不太相信,”莊希未頓了頓,急忙補充,“不過她政治和你一樣分數都很高,這門課肯定是學得好的?!?/br> 莊希未也慢慢學會察言觀色了。 人生中少有承上啟下的階段,大四這年首當其沖。昨天還是象牙塔里傻乎乎的小孩,理所應當地受騙上當得罪人,可就在你走出校門的那一天,你就要圓滑世故,要八面玲瓏,全世界除了父母,沒有人會再原諒你不諳世事的“單純”,沒有人會再把你當作小孩。 田芮笑正在拉高陶土,預備做一只花瓶,道:“你自己看著辦啦?!?/br> 從陶藝館出來后不久就是分別的路口,一轉身,田芮笑就給蔣純打電話,把關于莊徐行前妻最后的話告訴她。 “……”蔣純心領神會,“所以他就是想跟你玩玩而已?!?/br> 田芮笑沒做聲。 “好啦,你不是也沒想那么遠嗎?”蔣純決定安慰她,“你又不是沒這個準備,只不過今天明明白白地看到了證據而已?!?/br> 田芮笑說:“我以為你會很高興?!?/br> “我也以為我會高興的,恭喜你終于看清了他的本質,”隔了段空白,蔣純才說,“可是麗麗訂婚那天的事,讓我覺得他好像對你有點認真……” 田芮笑不得不承認,她也這樣以為。尤其是莊久霖問出那句“覺得我老了?”時,他眼中丟失的從容她永遠也忘不了。所以她才那么想讓他立即占有她,讓他知道——我是你的。 總要有人為這場無言買單,蔣純開了口:“那你……” “不怎么辦,”田芮笑主動接話,“真跟他提起來,好像我逼著他娶我似的,那也太婊了吧?” “……那,你看著辦?!?/br> 沒有人能為你的人生拿主意。 但至少,田芮笑拿到了一個日后主動提分手的籌碼。 田芮笑比自己以為的要在意這件事。之后在多個莊久霖伏在她身上沉淪的時候,在全心享受他給的酣暢淋漓之余,她心底某處總漏了一塊。 在莊久霖將她環繞在浴缸里,陪她俯瞰流光溢彩的北京時,她卻不敢質問自己——留在北京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他。 在莊久霖讓她慢慢欣賞夜景的同時,在水下奪了她最刺激的感官,讓她生出一種同時擁有了他和北京的虛榮??纱稳涨宄克鹿诔貜乃拇采想x去時,她忽然才明白過來,他比北京更難以擁有。 九月五日這一天,蔣純陪著剛剛開學來京的吳浩然,莊希未則跟著她的好哥哥一同去給爺爺祝壽。 晚飯過后,窩在家里飄窗上的田芮笑,看見莊希未往朋友圈里發了一張全家福。前排依次坐著奶奶、爺爺、爸爸,莊希未和莊久霖站在身后,除了莊久霖,所有人都在笑??磻T了他在會議室里威風凜凜地位居中央,到了家里,他也不過是別人家的孩子而已。 這是莊希未第一次發全家福,或許因為她知道,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照片一發,點贊評論成指數暴漲,莊久霖輕輕松松斬獲絕大多數注意。 “這就是傳說中的你哥?這他媽也太帥了吧!” “你缺嫂子嗎?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那種?” “這氣場哪個女人hold得住啊……” “嫂子報名在哪?我去排個隊!” 田芮笑與莊希未共友諸多,這些評論大半落入了田芮笑眼里。她將只收了小部分評論的截屏發給莊久霖,附言:莊總好厲害哦「可愛」 晚些時候,莊久霖才回復:你現在知道我看希未發你照片的感受了。 的確,莊希未無論是在朋友圈或微博發她的照片,評論畫風也是如此。 就當她踢翻了醋缸,田芮笑續對他說:我跟希未的共友都是美女哦,那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還是北影的,簽了華誼,人又美又溫柔。她還特意找了張照片給他發過去——她真夠客觀的,找的是粉絲精修的高清紅毯照。 過了好一陣子,莊久霖才回:zhao cao le? “我的天……”田芮笑刷紅了臉,捂著嘴往墻上砸了一拳。這是莊久霖第一次這么,下/流。 田芮笑不知道回什么,截屏向蔣純求助。結果蔣純回:你死定了…… 田芮笑抱著一絲幻想:他應該很晚才回家,而且車上還有他爸和他妹,他不可能到家了還出來…… 接著給莊久霖回:我睡了,明天去學校自習。 莊久霖沒了動靜。 到了將近十二點,田芮笑洗了澡,關了燈,才躺進被窩不久,就聽見外頭傳來門鈴。她嚇了一跳,披了個絲袍,抓上手機出去。 田芮笑在貓眼里見到了莊久霖英俊的臉龐,這是他第一次來她這里。她提了口氣才打開門,屋里沒開燈,他從明入暗的一瞬,像是翩翩君子墮落成了惡魔。 田芮笑明知故問:“來干嘛……” 莊久霖步步走近,門在身后關上,他一把勾過田芮笑的腰:“你說干嘛?” 田芮笑被他身上濃重的酒氣圍攏起來,找些閑話消磨他的欲/火:“喝酒了誰開車?” “肖碩開?!彼才阒e聊。 “叔叔和希未也一起回來嗎?” “嗯?!?/br> “那一起回家,你還出來……” 田芮笑被他壓得更緊:“那是誰逼我不得不找借口出來?” 兩人嘴唇幾次擦碰,卻沒人主動把吻奉上,心照不宣地用矜持助推后勁兒。 “莊先生是不是走錯門了?”田芮笑溫柔地為他整理松開的領口,溫婉而笑,“把哪個逼你的美女記錯成我了?” 莊久霖嘴角一扯,發燙的手撩開絲緞:“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記錯了?!?/br> 田芮笑揪緊他的肩,隱忍地吟了一聲,這力氣卻遠遠比不過他。兩個人就這么站在玄關,他的身體是她唯一的倚靠,他動作越狂,她越是只能抱緊了他。 田芮笑奮力揚起脖子去夠他的嘴唇,可就算踮了腳也碰不到她。到了這時她才發現,若不是每次他低頭,她的身高竟無法主動吻到他。 田芮笑不得不認了輸:“吻我好不好……” 莊久霖不緊不慢道:“我還沒確認是不是走錯?!?/br> 她最后那點可笑的矜持,終于在他的挑撥下潰散離析:“才不是……是我要你來的……” “你要我來干嘛?”莊久霖愛極了這樣逼問她。明明他更guntang更迫切,可他就那么巍然地站著,除了右手別無動作。 抓不得咬不得吻不得他,她幾乎是哭著說出了那三個字…… 在她交出回答的一瞬,莊久霖低頭吻住了她。他的舌頭塞進來攪動她的,她發脾氣般地合上了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