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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的心尖,好像也被什么一下一下地掃。“犬系,犬系!你必須表現得很無辜、很純良,全心全意只有被你看著的那個人,他就是你的全部——這樣才能不ooc,懂了嗎……!”動漫社長還在習慣性地苦口婆心,可她一眼看見宣晗現在的表情,頓時眼前一亮:“對對對,就是這種眼神!好像你面前站著你最崇拜最喜歡的人!非常好,堅持??!”宣晗被她說得滿臉通紅,偏偏眼神還戀戀不舍地舍不得挪開,小聲說:“你別說了呀……”蔚星洲當然也把動漫社長興奮的“鼓勵”聽在耳朵里,忍俊不禁地對著宣晗,春暖花開地一笑。宣晗看得嘴巴都微微張開了,頭頂的耳朵“噗”地支棱起來:“……”“就是這樣!感覺太對了,誰來給他拍一張!哎喲臥槽……宣晗你尾巴搖那么快掃到我了!”經此一役,蔚星洲終于將宣晗和“同班同學”對上了號。喜歡叫他“男神”的人很多,但他們要么矜持地試探勾引,發覺他反應冷淡后迅速轉換目標;要么野心勃勃死纏爛打,做不成戀人,還要在朋友圈里詆毀他的名聲,說他其實也“不過如此”。相比之下,宣晗那種無條件的、熱烈而純粹的傾慕眼神,被他掃到一眼都手足無措的羞怯,讓蔚星洲心里異常熨貼。何況在他眼中,宣晗還長得非常好看。人人都知道他優秀出眾,但蔚星洲心里清楚真相。他福利院出身,為了爭一個上好學校的機會,能面不改色地說謊;上學時被欺負,他偷偷挑起校內派系的矛盾,讓欺負過他的人要么住院、要么進了少管所;因為表現出色成績優異,看管實驗室的老師一方面同情他可憐、一方面自己想偷懶,讓他通過課余時間看守實驗室而分到薪水,他卻瞞天過海將實驗室的器材倒賣到校外,被學校發現時他跪著哭求老師“我想攢錢去國外,找我的爸爸mama”,最終老師承擔下了大部分的責任,而他只是被記過而沒有被開除……蔚星洲知道真實的他自己,也許是一個從根上就開始腐爛的人。那些用崇拜的、仰慕的眼光看著他、叫他“男神”的人,他沒有絲毫接近的欲望,因為他知道這些人所愛慕的,不過是鏡花水月的表象,一旦撕扯開那些腐敗糜爛的內里,他們會尖叫著避而遠之。而宣晗會嗎?他同樣不敢靠近宣晗,卻是因為近鄉情怯。宣晗熱烈的、純粹的,如同幼犬一般的依戀眼神,讓他享受,也讓他膽怯。宣晗與別人似乎是不同的,可是他不敢親手驗證這份不同。在他的彷徨中,命運恰逢其時地為他送來了驗證的機會——交換留學一年的名額。在競爭對手中看到宣晗的名字時,他的腦中是空白的。他想出國,他必須出國。他知道的、這世上唯一與他有血緣關系的人,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大洋彼岸的醫院里,等待著死神的審判。對方的時日無多,但他不能低估對方的生命力,旅游簽證是不夠的,他存下的錢也支撐不了遺產爭奪的消耗戰……他需要抓住這一次的機會,時機與獎學金的額度都是那么剛好,好像是命運量身為他定做。唯一需要解決的,只有競爭對手的問題。宣晗成績優異,英語基礎好,在組織經驗能力上稍有不足——這一點他強過宣晗,但他的檔案上有“盜竊公共財產”這種致命的污點,而宣晗履歷清白……宣晗的履歷實在太過干凈漂亮了,他必須做點什么……當意識到自己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極度冷靜的比較與算計時,就連他也要為自己的丑惡而發笑:他以為宣晗是自己的救贖,誰知道當救贖與欲望放置在天平的兩端,救贖甚至沒能贏得他多一秒的駐足!他的欲望是如此蓬勃而鮮明,枝蔓相纏,生機勃勃。從意識到自身欲望的那一天起,他就立下目標,他要往上爬、做人上人,只要攀在云端的枝椏鮮妍端麗,沒有人會去注意地底腐爛的根塊。他把那只永遠用濕漉漉眼光望著他的幼犬,親手埋葬在了污黑的土壤之下。然而,他以為命運是為了量身打造,其實命運只是在同他開一個玩笑。離著名額確定還有好幾天,他接到消息,那個人并沒有他預想中那樣旺盛不絕的生命力,他死得很輕易,也很輕易地立下遺囑將全部財產贈予了看顧他生命最后一程的年輕護工。說來輕巧,也就這么竹籃打水了。他茫然無措,手足冰冷,心中一時不甘如同火烤油煎,一時心灰意冷如被冰水澆注。到最后才想起聯系閆校董,慌張懇求他取消掉即將落在宣晗檔案上的“嚴重錯誤”。閆校董不無苦惱:局已設下,不是宣晗來頂,誰來?蔚星洲為了擺脫嫌疑,早就有了充分的不在場證明,這時候竟連想拉一把正往死路上走的宣晗都不能。“我來唄?!遍Z淼滿不在乎地說,“不就記個過,他們還敢開除我嗎?”他看看他爸又回頭看看蔚星洲:“爸你可真是老不正經,他跟我一樣大你還上手搞,不如給我玩玩?!?/br>閆校董說道:“那也得他愿意才行?!?/br>“你說說你怎么這么壞啊?!遍Z淼對著蔚星洲道:“人家把你當男神,你卻要害人家,總算迷途知返了,還拉一個我頂缸,你覺得你不該有點表示么?”蔚星洲沉默許久,只是道:“……不要告訴他?!?/br>“那行,他出國這一年你就陪我玩,我保證把這事爛在肚子里,不讓他知道?!?/br>之后就是沉淪。他懷抱著負罪感,放任自己沉溺在自我放逐的快感中,無論多少人,無論什么樣的玩法。除了對于超過身體極限太多的折磨的拒絕和求饒,一旦開始之后,他就很少在過程中說話,不是不屈辱,不是不想流淚,但在極限的羞辱與蹂躪之后他反而能感受到——來自于自我懲罰的安心和滿足。小時候感覺一顆牙要掉,明知道主動舔弄總會有酥酥縷縷的痛,他卻仍然忍不住用舌尖去頂弄那潰敗的地方,獲取源于疼痛的快感。現在也一樣,從根子上就爛了,越是自我放逐和自我折磨,越是能品嘗到心理補償的平衡。雖然他的救贖,早就被他自己親手碾碎了。“你再也不是我男神了?!?/br>宣晗的yinjing埋在他的身體里,他摸了摸他的臉,輕輕嘆了口氣。宣晗提前回來了,一個意外的拉鏈損壞讓他直接撞破了蔚星洲與閆少等人的現場。他確實該徹底失望,他再也不會用幼犬般依戀的眼神望著自己了……這不能怪他。所幸,他居然還迷戀著自己的身體。“但是,我以后還可以cao你嗎?”蔚星洲聽見他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