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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么仔細的再看過這張臉了,這張臉現在長得更成熟,長得比以前更加的迷人。淚痣上的那雙眼睛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看,只是笑起來不會再有風流味。對蕭盛瑄笑時,眼中只剩深情與眷戀。正是意識到這一點,蕭盛瑄的臉才紅了起來。“學長,你不要只顧看著我,也要看看我后面,不然撞到人了怎么辦?”趙望卿看見了他的表情,故意笑著說道。“誰只顧看你了?”蕭盛瑄急著解釋:“你太高了,擋著我的視線?!?/br>話剛說完,趙望卿按下他的腦袋,讓他靠在自己肩上:“那就這樣看吧?!?/br>蕭盛瑄臉頰驀地一陣燥熱,想把捆在自己腰上的這兩條手臂拉開:“我可以自己扶著欄桿滑?!?/br>“不行,欄桿沒有我安全?!壁w望卿很享受地蹭了一下他的發頂。掙了兩次沒掙脫他,蕭盛瑄趴他肩上悶聲一哼,算是放棄了反抗,跟著他順暢地在冰上滑行,這種滑冰的感覺就像是在跳華爾茲,活生生營造出了浪漫的氣氛。蕭盛瑄幾乎全程是這樣挨著趙望卿滑到結束的,一場冰滑下來,感覺自己沒運動到多少,趙望卿倒是出了不少汗,但看他的樣子卻是樂在其中。最后那一個月蕭盛瑄過得異常舒心,每天食譜被人安排得好好的,周末還規劃好了去哪里玩,滑冰、滑雪、坐船、參觀畫廊和博物館,這些以前一個人不會去做的事情,在另一個人的陪伴和帶領下都去做了,人生似乎又回歸了一點樂趣。這一個月過得很快,回到上海,蕭盛瑄又住回他曾經和趙望卿住的地方。他專用的那間工作室還給他留著,打掃得干干凈凈的,一根鉛筆都沒丟。鋼琴椅還是最適合蕭盛瑄的那個高度,自他走后,這張椅子的高度便再也沒有調換過。趙望卿說,只要蕭盛瑄在這里,這里就會是他們一輩子的家。蕭盛瑄懷念地掃過一個個白色鋼琴鍵,把“一輩子”這三個字念了兩遍。這是他曾經無聊時設想過的一輩子,老天不薄他,等了這么多年,居然讓他等到了。之后第三天,蕭盛瑄忽然消失,趙望卿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打通。后來發現,那天正好齊洺桓生忌,他悄無聲息地去了一趟陵園,果真看見蕭盛瑄的身影。趙望卿看著他蹲在齊洺桓墓前說著些什么的樣子,心里頭泛難受,腳步躊躇不前,終究是沒走上去?,F在的蕭盛瑄不是一個能“搶”得回來的人,他知道齊洺桓的這一死,一定會永遠留在蕭盛瑄心里的某一個地方。那是一個他吃醋、嫉妒、他做再多事情也擠不掉的地方,在這點上,他永遠比不過一個死人。那天他們沒讓彼此知道自己來了這個陵園,此后的每一年,蕭盛瑄都會有兩天忽然消失,一天是齊洺桓的生忌、一天是齊洺桓的死忌。趙望卿把這份自由給蕭盛瑄,不去干涉他的那兩天時間。一個活著的人和一個逝去之人還能有一片單獨的世界,那么那個世界第三個人注定走不進去。趙望卿和家里鬧冷戰鬧了兩個月,這兩個月趙望卿也沒閑著,在上海開了一家設計公司,真正地開始自食其力。趙詩羊見狀不妙,在業內給好幾個人打招呼想要截斷他的客源,逼他回來。趙望卿知道后,也跟他們放話說“明恩最后怎么著也不會落到女人身上,是要得罪她還是得罪我你們自己看著辦”。姐弟倆一斗起來,不讓業內人活,最后趙望絮索性也放個話:我站我弟。這下可好,所有人都傾向了趙望卿那邊,趙詩羊那幾拳全打在棉花上,白費力氣。知道這件事情后的蕭盛瑄,對趙望卿搖搖頭嘆道:“你就是被你家人寵壞的?!?/br>順風順水的又過了一個多月,趙詩羊表示服軟,讓趙望卿回去吃頓飯,有什么事情好好說。剛好那兩天蕭盛瑄的mama也打了電話來,要蕭盛瑄回去一趟。蕭盛瑄問他母親發生什么事情了,他媽說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最近他表姨給他表妹相親,他表妹不肯。他母親說:“你表姨問了好久,她現在才松了口,說心里有人了,打小就喜歡你那個同學?!?/br>蕭盛瑄眉頭蹙了蹙,問:“哪個同學???”“初中跟你要好的,你那個姓展的同學?!?/br>“哈???”蕭盛瑄發出了巨大的驚嘆:“不是吧!這個可不行??!不對,表妹什么時候看上他了???”“說是小時候在家門口騎自行車摔倒,你和他路過正好看見,他給背著去看了醫生,打那時候喜歡上?!?/br>蕭盛瑄仔細想了想,好像想起了有那么回事,眉頭皺得更深:“這都過了多久了,她怎么還惦記著?”母親說:“本來是不想了,可前不久你在的時候,他不是和你另一個同學上咱們家拜年嗎?剛好碰見了,就又有心思了?!?/br>“可是他們是,”蕭盛瑄揉了揉眉心:“他有對象了??!”“我也說是,但她就是心里頭不明白,說沒結婚就有希望,有點想不開。不如你回來給勸勸吧,你們年輕人比較會勸?!?/br>掛掉電話后,蕭盛瑄就一個想法:有毒!展炎和楚煬要是能有孩子,現在孩子都能出來打醬油了,這表妹的心也是有點大。趙望卿問他發生什么事了,他覺得這事不好說,也沒多講,只說了明天走,后天就回來。趙望卿本還不想回家,一聽蕭盛瑄也會不在這里,心想那就回去一趟。第二天,一個坐了飛機,一個坐了動車各回各家。回到北京后,趙詩羊跟趙望卿講得明明白白,這個家他必須得回,明恩也不能說不要就不要,至于跟那個男人的事情,她暫時不管,但過兩年他必須得跟女人結婚。趙望卿直接跟她說沒戲,談崩,飯也沒吃完就飛回上海。在上海等了兩天還沒等來蕭盛瑄,他忍不住打電話過去撒嬌:“不是說今天就回來了么?怎么還沒回來啊,我想你了!”蕭盛瑄哪好意思說她表妹現在哭鬧著想跑去南京“追愛”的事,唯有支吾兩聲,以“忽然出了點事情”敷衍過去。趙望卿覺著他不對勁,偷偷問蕭盛瑄的mama,他mama也不肯說實情。最后唯有偷偷問蕭父,蕭父對這事兒根本不了解,只知道起源于“相親”,和相親有關,就跟趙望卿說,“他這次回來好像是因為相親的事情?!?/br>趙望卿一聽,傻了,登時以為蕭盛瑄是回家偷偷相親的,當即買了動車票往蕭盛瑄的老家趕。蕭盛瑄在家幫她表姨勸了很久很久,最后沒辦法,只有把殘酷的真相告訴他表妹,讓他表妹死了這條心。好容易擺平了這些瑣碎事,蕭盛瑄一看時間,心想自己還能趕上末班動車。才出了小區門要去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