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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進趙望卿的話,也沒去看蕭盛瑄的臉色。“你向我買人?”茶泡到一半,他陡地嗤笑了一聲,把茶碗往茶盤上一擱,“Kingsley,我們就快是一家人了,你怎么還跟我說這么見外的話?你看中我哪個員工,想挖你挖走就是?!?/br>蕭盛瑄的神情變得緊張,嘴唇抿成一條線,臉白得可怕。齊洺桓把茶遞到了趙望卿面前,接道:“不過前提是,得你挖得走?!?/br>趙望卿的眸光像敷上了一層薄冰,也不跟他兜圈子了,沉聲道:“齊總,你知道他跟我的關系,你還做這樣的事,這不是在下我的面子?”齊洺桓捧起自己的那杯茶,放到唇邊吹了吹,晃了晃,“別把話說這么難聽。別的不說,你明年就要跟我meimei結婚了,也該收收心了?!彼雌鹆藗€笑,啖了一口茶。趙望卿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合著你做這一切還是為了你meimei?真惡心。齊洺桓,干脆你跟你meimei結婚算了?!?/br>趙望卿說了這么惡劣的話,齊洺桓也只是不以為意地笑笑。“你不用拿這么惡心的話來激我,我坦白說,就算你不和我meimei結婚,這個人,我也不會讓給你。我不讓,你一輩子也別想得到,懂了嗎,姓趙的?”第47章第四十七章趙望卿握緊了拳頭,目光陰鷙,一張臉鐵青。他跟齊洺桓一向不和,齊家跟趙家多年前就有來往,倆人很早就有過交集,由于互相看不順眼,脾氣又類似,這倆人從小到大沒少明爭暗斗,也為諸如此類的事情翻臉過。趙望卿不排除齊洺桓有故意要激他的可能性,可是看到齊洺桓干這種事情說這種話,趙望卿的內心仍是尤為不爽。蕭盛瑄站在一旁,坐也不敢坐下,聽他們“這個人”來,“這個人”去,總覺萬分無奈。他看出了這倆人之間的不和睦,自己所當的“這個人”,不過是他們刺激對方的利器。齊洺桓的助理不是第一次見到他們的修羅場,曾經還看見他倆差點打起來過。依目前這架勢,待會其中一人突然掀桌摔椅,也不是不可能。然而這是在公司,若是不小心被人目睹那樣的場面,必會惹來大麻煩。為了防止事情愈演愈劇烈,他早已發了消息給目前身在上海的齊茗云,等著這位調和劑出來救場。齊茗云收到消息時正和她那位還沒過保質期的女友喝咖啡,一見這事,眉頭蹙起,罵了句臟。她怕齊洺桓看見自己一身男性打扮,前去救場之前,忙換了身衣服,化回了平時的妝。趙望卿跟齊洺桓的對峙正處于白熱化階段,齊茗云就踩著高跟鞋扭著腰出現了。本來她一個人來就算了,沒想到身后還跟了她的記者朋友。這下,趙望卿和齊洺桓倆人,就不得不收斂起各自的戾氣。“親愛的,你怎么到這里來找我了?我哥他在忙,這件事情咱們回家了再討論,走吧走吧?!饼R茗云強行擠出燦爛的笑容,上去推著趙望卿要走。站在齊茗云身后的記者立馬拿起紙和筆,開啟職業八卦模式:“趙先生是來討論婚事的嗎?聽說你大哥的這一關可比您父親那里還難過,所以趙先生就先來找齊總了是嗎?”這個記者是齊茗云認識的朋友,剛才在Laz附近碰上隨意打了個招呼,沒留意就讓她跟了進來。前臺見她是跟著齊茗云的,以為又是齊茗云哪個閨蜜,也沒及時攔住。不過跟來也正好,依眼前這兩個男人的脾氣,什么事情都愛犟到底,唯有在顧及家族顏面的時候,才會選擇退讓。齊茗云害羞地笑了一下,順著她的話說:“你們記者呀,真是腦袋最靈光的生物?!?/br>記者朋友認為自己說對了,笑著想去看趙望卿有什么反應,卻見趙望卿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蕭盛瑄看,蕭盛瑄則是低著頭,右手抓著左手手臂,有點不知所措。記者像是發現了一點什么不對勁,臉上的笑容變得有點尷尬。齊洺桓提醒一樣地開口說道:“趙望卿,我們的事情等以后再談,現在不是時候。以后還有得是時間?!弊詈竽蔷湓?,他故意加重了聲音,語氣滿滿的都是挑釁。趙望卿瞥了齊洺桓一眼,眼神像在說“走著瞧”。蕭盛瑄移開視線,躲避了趙望卿臨走前看他的那一眼。其實他不是很能理解,趙望卿為什么還要來找他,為什么還會對他說那樣的話。以前的趙望卿,永遠在告訴別人他很灑脫,一個人走不走,留不留,對他來說,根本沒什么要緊的。蕭盛瑄想,除非他愛上了一個人。可是趙望卿會愛他嗎?顯然不可能。如果愛他,就不會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他認為趙望卿是個不懂愛的人,又或許,趙望卿懂愛,但這份愛永遠不會落在他身上。蕭盛瑄一個早上的工作都沒法集中注意力。許是環境較為密封,總覺胸口沉悶,連帶心臟也是疼的。中午午飯時間,他走到一扇窗戶邊呼吸新鮮空氣,辦公室里一個年輕的同事突然唱起:“往事不會說謊別跟他為難……”然后忘詞,哼了半晌又來了句,“學會放好以前的渴望……”又忘詞,開始哼。蕭盛瑄覺得這兩句詞唱得十分襯他心意,低頭笑了笑,呼吸順暢了很多。傍晚下班,蕭盛瑄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齊洺桓來找他,“你不會忘記晚上要去我家吃飯的事情了吧?”他看了一下日期,才發現今天就是周六。早上才發生那樣的事情,蕭盛瑄面對齊洺桓,有些不自然。但齊洺桓明顯不在意那點小事,這封發出去的邀請函,一點也沒有收回來的意思。在路上,還是不可避免的要提到早上這件事情。蕭盛瑄對自己惹來的這個麻煩而表示抱歉。齊洺桓讓他不必道歉,“他那個人,性子就是這樣,小時候跟我們三兄妹都打過架。和洺榛打過兩次,和茗云打過一次,和我打得最多。蠻不講理,像個孩子。我要是總讓著他,他真要以為地球圍著他轉了?!?/br>蕭盛瑄覺得齊洺桓的這番描述很貼切,趙望卿就是這樣的人。從不講道理,為所欲為。可這樣的一個人,他為什么偏偏會喜歡上?是誰都好,為什么偏偏是他?哪怕是男人,喜歡其它的男人,都比喜歡他來得好。他非要眼瞎一回,要在這荊棘叢里走一遭,落得一身是傷,鮮血淋漓。蕭盛瑄再次對自己說了句活該。他忽地想起了中午那位同事唱的歌,他想,也許他該學會放好以前的渴望。他早該放好了的,而不是現在。蕭盛瑄以前一直等著趙望卿能真正的對他好,等著等著,終于不再等了。他不怪趙望卿,自己想的不說,對方又怎么會知道。他總不能說,我們忘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