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他對著門說了一聲:“爸,我走了?!?/br>沒有人回應他。過了幾秒,蕭盛瑄才對趙望卿說:“我們走吧?!?/br>出了這房子后走了有一段路,趙望卿有意對他提起:“你剛剛在你父親面前為我說話?!?/br>“我只是覺得他還欠你恩情,不該那樣說你?!?/br>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蕭盛瑄總將自己的原則和個人情感分得很清楚,這種理智的公正讓趙望卿感到有點不痛快。趙望卿還是希望蕭盛瑄能對他講一些帶有感情的話,哪怕是發火生氣也好。但他又知道,蕭盛瑄現在已經將他們的關系定義為利益交換,對這樣的利益,這個人是絕不會再投進一點感情。趙望卿抿了一下唇,沒有將自己的這個想法說出來。他上前走了兩步,自然而然地拉起了蕭盛瑄的手。蕭盛瑄有過一瞬微小的掙扎,只是很快這點掙扎便消失不見,手就這么任他拉著。雖然他不明白,趙望卿做這種沒意義的事情究竟是為了什么。在這一帶地區,兩個男人手牽著手很難不引起路人側目,但蕭盛瑄對此好似已全然無所謂,熟悉的街坊鄰居碰到他,慌忙躲閃回避,連想打招呼的心也沒了。他并非為了真愛不顧他人目光,只是學會了如何選擇性的討好對自己更有利的人。難得回一次家,自然是不會看完父親就離開。蕭盛瑄還去了一趟他母親住的地方,到她家門口時按了很久的門鈴都沒人開門。后來聽鄰居家的阿姨說,他mama去了別的地方工作,已經不在這里很久,具體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蕭盛瑄無可奈何,也沒有再在這里繼續待下去的打算,便和趙望卿又坐動車回了上海。回去的路上,蕭盛瑄累到靠著車窗便睡著了,趙望卿伸出手,將他的頭掰過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為了不將蕭盛瑄驚醒,趙望卿的這個動作做得很小心翼翼。若是不小心碰醒了他,他可能會索性連這個覺也不睡了。趙望卿艱難地動了一下背,長時間的坐車使得他腰酸背痛,但他并沒有對此有任何不滿。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蕭盛瑄的世界,沒有豪華的大房子、沒有完整的家庭、沒有不用發愁的物質生活、沒有真正去愛他的父母。相比之下,他的母親雖早逝,然而所擁有的幸福,仍是蕭盛瑄的千百倍不止。回到上海后,趙望卿只待了一晚,次日天還沒亮就飛回北京。連著這幾天又是飛機又是動車,三個地方不怎么停歇地跑,蕭盛瑄很佩服他有這樣的精力。回了北京后,趙望卿先是應付了他姐,再是處理公司的事情,內心始終記掛著蕭盛瑄的家事。那天雖被蕭父給罵了,可那人畢竟是蕭盛瑄的父親,他內心對此并無在意。他知道蕭父過得難,于是暗地里叫小葉去接濟一下蕭父,給蕭父找份好點的工作。自那天后,蕭盛瑄便沒有再和他父親聯系。聽父親的朋友說,父親找到了一份很不錯的工作,現在也在踏踏實實的上起了班。蕭盛瑄感覺安心了很多,心中少了那份躁郁,便又能夠專心地做起他未完成的設計。在趙望卿不知道的情況下,蕭盛瑄又和Sing聯系了幾次,和他一起討論了關于自己運用他的材料,而對設計的新產品的構想。在這方面上,Sing很樂意為他提供自己的見解和看法,口氣總像是在說:“你的想法很棒,那群垃圾的設計都像是沒有腦子的?!?/br>沒有物質上的憂慮,蕭盛瑄便把自己所有心思傾瀉于此。他清楚地知道,這個成品,將是他唯一的希望。時隔三天不到,趙望卿再來時是下午,天空剛下過雨,灰陰陰的。蕭盛瑄畫完一部分結構圖,便戴著一只耳機坐在沙發上,一邊聽歌,一邊看著書。趙望卿進門時,蕭盛瑄沒話找話似地問了一句:“下雨了,來的時候沒淋到吧?”“我坐車來的?!?/br>“……哦?!彼读艘宦?,又低頭去看自己的書。蕭盛瑄不是很想說話,趙望卿也不逼他。他想講多少,他就跟他講多少。反正還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來,他并不急于讓感情短時間內發酵。趙望卿就像在護一樣珍品似的,小心翼翼地護著這個難得求來的人,生怕他有一天再轉眼消失不見?,F在的他,只希望這個人還在他身邊就夠了。趙望卿靜靜地坐到他旁邊,戴上掉在沙發上的另一只耳機,伸手摟住了蕭盛瑄的腰,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安靜地看著他看的書、聽著他聽的音樂,安靜地享受這短暫而美妙的幸福。蕭盛瑄轉過頭去,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嘴唇,一瞬間愣住,眨了兩下眼睛看著趙望卿,差點沒給他蹦出一句“我不是故意的”。趙望卿也怔了一瞬,心頭居然泛起微微的激動。隨即,扳過他的腦袋親了上去。這一天終究還是要來,蕭盛瑄顫了一下,身子繃得有點緊,不過沒有抵觸,甚至還張唇慢慢地回應。這一回應,讓趙望卿更加難以自持,把他抵在沙發背上,如同野獸漸漸享受起了這場盛宴。這吻不間斷地深入著,蕭盛瑄有點喘不上氣,難受地吟了一聲,想把趙望卿推開換口氣。怎知趙望卿連這點權力都不給他,陡地將他重重壓在沙發上,開始用力地拉扯他的衣服。沒過多久,衣服被他扯下,肩膀和脖子隨之留下吻痕。趙望卿由溫柔纏綿,轉化至強勢粗暴,前戲過后,頃刻之間將那不知憋了多久的情感宣泄出來,匯成一氣,狠狠貫穿了他。太久沒行過這種事情的蕭盛瑄在一開始有些吃痛,不過也很快的就接受了他給予了一切。這天他們在沙發做了有幾個鐘頭,之后幾天趙望卿都留在上海,那幾天做的頻率非常高,并且每場都激烈到讓蕭盛瑄感覺自己快要斷氣。趙望卿照舊樂此不疲地過著北京上海兩地飛的日子,待在上海時,床笫之事占據了他們大部分時間,蕭盛瑄覺得挺好,只是配合著他動身子就行,也不必再想著如何跟他相處。若能抽出空余時間來,趙望卿會親自下廚做飯。蕭盛瑄發現他近些年廚藝漲得倒是很快,不再會是那個動輒燒了廚房的熊孩子,論手藝,也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看來先前他在這方面是有下過不少功夫的。蕭盛瑄吃著他親自做的飯菜,看他眼神半帶期待地問“怎么樣”?回想起溫哥華那張同樣的臉、相似的話,忽有一種時光飛逝的感觸。蕭盛瑄眼睫毛一抖,想想自己也這個年紀了,卻仍然居無定所,無家無業。當年一念之差惹上了這個不該惹的人,本全當青春年少犯下糊涂賬,想不到及至現今,他還得過著這樣渾噩的日子。想到這里,鼻尖泛酸,一口菜咽下去,喉嚨疼得厲害。他回答他:“好吃,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