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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貝爾維爾街與梅西斯街拐角處,坐上了馬車,享受了一段馬車之旅。馬車穿過了北美洲西海岸最古老的住宅區之一,詹姆斯灣,他們欣賞到維多利亞最古老的一些民居建筑。經達拉斯濱海大道,迎面撲來的是新鮮的海風,放眼望去便是美麗的奧林匹克山。途經艾米麗卡爾故居,又聽車夫敘述了一番這位著名女藝術家的故事。這段旅程很美妙,蕭盛瑄是這么認為的,若是除掉趙望卿馬車上那三次他所謂的“情難自禁”的吻以外,蕭盛瑄將會認為這場馬車之旅是段相當美好的回憶。繞道回了詹姆斯灣,最后回到維多利亞壯觀的內港,和車夫說了要繼續旅程,車夫便又帶著他們游覽了唐人街。旅行中的山水總是看著更美,風景中的人總是看起來更好看。在游玩維多利亞大學的那天,天氣沒先前幾日來得那么好。晴朗總歸是晴朗,卻見不到什么陽光。本來認為這是一種遺憾,他素以為明媚的陽光才能予人明媚的心情,輝煌的建筑,在陽光下才會顯得金光燦燦。卻沒想遺憾最終卻變成了慶幸,那日的光線、那日的風,來得這般恰到好處。他們逛到了傍晚,晚霞在天際暈染開一片赤橘的云絮。整個世界如同渲上了昏黃赤色的水墨。幾棵沒什么樹葉的樹叉子擋在古老的建筑前,趙望卿站在樹下。像是想起了斯坦利公園的那次照相,蕭盛瑄舉起了相機,喊了一聲:“趙望卿?!?/br>他一個回頭,風沒留意的吹,吹亂了他額前碎發。人常說的回首相望,驚鴻一瞥。八個見到不耐煩的字,通俗不過,易懂不能,蕭盛瑄此刻心情,大抵如此。他只是普通地拍完了照片,普通地檢閱那張照片被自己照成什么樣。這一檢閱,看得入神。簡直想夸一句自己忒具攝影天賦,竟將這張照片拍得這么好看。景這么好看,人,也這么好看。在維多利亞市玩了數天,又去某個度假莊園體驗了幾次農活。假期過去了三分之一,最終才回了溫哥華市。在維多利亞大學拍的那張照片仿佛有魔力一般,蕭盛瑄每天都會忍不住調出來看好幾次。回去以后,蕭盛瑄迷戀上了這張照片,他撿拾起當初痛苦磨練的油畫,第一次不是以應付專業的心態,而是用心享受地去創造一幅作品。畫中的維多利亞大學是稍顯虛的,畫中的那個人是細致的雕琢。臉是趙望卿的臉,人卻是個穿著長裙的女人。這種表達方式,似乎是在抑制著心中的某種東西,不得已的想讓它找一種合適恰當的宣泄口,以一種自認為正常的形式,將內心的情感展現于世。這幅畫連續畫了三個禮拜才畫完,簽上的畫名是OnefromtheHeart.那天趙望卿跑進來看了這副成品,便趴在畫架上問他:“干嘛把我畫成女人?”“誰說我畫的是你了?!?/br>“這張臉明明是我的臉,我又不是看不出來?!?/br>蕭盛瑄默不作聲,既不肯定,也不否認。“OnefromtheHeart?夢中情人……”看到了畫下面的字,趙望卿笑了起來,湊到他跟前指著自己問:“我是你夢中情人?”“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取個羅曼蒂克點的名字,名字與畫的內容無……”一個關字還沒講出來,迎來的又是猝然一吻:“唔唔……別鬧!一地顏料呢!”蕭盛瑄推了推他,趙望卿把他拉進懷里說:“那我們換個地方?!?/br>這話一說完,就將他壓在沙發上,想繼續進行那未完成的親吻。“起開!”發覺某人手上欲行不軌,蕭盛瑄驀地就是一拳。翻身下地,整理衣服。“嘶?!壁w望卿捂著胸口,軟聲軟氣地哀怨道:“學長你打得人家好疼?!?/br>“……”蕭盛瑄無奈地回過身:“我看看?!?/br>剛俯下身,唇上被他吧唧就是一口。趙望卿兩只眼睛閃亮亮地看著他,欣然滿足地說了句:“親到了?!?/br>“……吻魔?!?/br>蕭盛瑄真是佩服他這一言不合就少女,兩言不合就流氓的本事。第18章第十八章趙望卿在臉書上發了好幾張和蕭盛瑄一起出去游玩的照片,圈里的人就都知道起了他身旁的新人。Sing當天就憋不住打了電話給他,調侃道:“我說你最近怎么都不出來玩了,原來是忙著跟新歡樂呵呢。你呀……你也不用這么重色輕友吧,什么人不能帶出來讓大家認識認識呢?”趙望卿瞥了一眼房門,拿著手機走到窗戶邊,悠閑地說著:“人家是大學里的好學生,不玩那種圈子?!?/br>Sing不知道他跟那個人的情況,略帶著不屑:“這個圈子里玩的,十個就有九個說自己是大學生。他?他是真的還假的?”“他跟我一個校的,是我學長?!?/br>Sing“哦”了一聲:“原來還真的是正經人……不過從照片上看,我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別的,他是給你施了什么蠱了嗎,能讓你這么有定性?”趙望卿不以為然地說:“能有什么蠱。對了,以后出去你要是碰上他,可得幫我盯好了,不許讓別人碰。尤其是那個德國佬,那腦殘最愛撬人墻角?!?/br>“哦,行啊,都是份內事?!盨ing感覺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又好奇地問道:“這個人玩不玩得起???別到時候跟你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又要我們幫你擺平?!?/br>正好這時,趙望卿的房門被打開,蕭盛瑄探進身子來問:“你在跟誰講電話呢?我敲門你都沒聽到?!?/br>趙望卿忙把手機拿下來:“沒誰,一個同學。怎么了嗎?”“茶幾壞了,我現在要去家具店看個新的?!笔捠u看了他的手機一眼,接著說:“那你就跟你同學講電話吧,我出去了?!?/br>“等等我,我也去!”趙望卿直接掛掉了Sing的電話,拿著外套撲騰跟了出去。被突然掛掉電話的Sing驀然一愣,對手機罵了聲“靠”。入冬的季節,從夏威夷游來的暖濕氣團,帶來了沒完沒了的雨水。空氣是潮濕的,早晨八點鐘天亮,下午三點后就會黑下來。一整天都悶在房間里做立構的蕭盛瑄感覺天就沒亮過,窗外那從西伯利亞飛來的鵝又在叫來叫去,吵得他沒法集中精神。一氣之下,索性出門,折了一根樹枝,趕著那些落在草坪里的鵝。樹枝上長滿了厚厚的青苔,打在鵝的身上,就會落下來一層,鵝毛上橫一道豎一道的青印。幾只鵝叫的更兇了,撲棱棱飛上屋頂,把屋頂上的青苔踩下了一塊,差點就砸在蕭盛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