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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士上看到街邊發生地那一幕,早已沒有了那最后一絲愧疚。他因為宿醉一直有些頭暈,此時根本不想和陸以航說什么,繞過陸以航坐著的沙發就要往臥室走去。“寧,你昨晚去了哪里?”陸以航在裴寧經過他身后之時,伸手一把抓住裴寧的胳膊,不讓裴寧離開。“放手?!迸釋幐静幌牒完懸院蕉嗾f什么,他現在只想回到臥室去補眠,等他睡一覺補足睡眠之后再和陸以航攤牌。“寧,你這兩天到底怎么了,從前天開始整個人就透著一股不對勁?!标懸院剿浪雷プ∨釋幍母觳膊豢戏攀?,聲音關切中帶著一抹焦慮。“我現在很累,等我睡醒了再和你說?!迸釋幍目跉忾_始不耐煩起來,陸以航憑什么管他去哪里,他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陸以航騰地一下站起身,依舊沒有放開裴寧的胳膊,轉過身面對著裴寧。“寧你……”陸以航的話在視線落到裴寧脖頸處那無比明顯的吻痕之后突然斷掉,面色瞬間變黑。他放開裴寧的手,右手撫上裴寧脖頸處地吻痕,“寧,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這些吻痕又是怎么一回事?!”第17章第三個三日?只剩質疑的愛情(八)裴寧低頭看向陸以航指尖觸碰的地方,果不其然在那里看到一小塊粉紅色的吻痕,那應該是秦莫炎昨晚留下的。他向后退了一步遠離陸以航的碰觸,無比平靜地抬起頭看著陸以航。既然被看到了,那就直接攤牌好了,反正他再也無法忍受被當成無知的傻瓜般被那樣欺騙。“你認為是怎么樣就是怎么樣?!?/br>“為什么?!”陸以航面色陰沉得可以滴下水,他三兩步繞過沙發走到裴寧面前,一把抓住裴寧的手腕要裴寧解釋清楚。“沒為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件你三年來一直在做的事情?!迸釋幦斡申懸院綄⑺氖滞竽蟮纳?,毫無畏懼地發出一聲冷笑,“陸以航,你又有什么資格來質問我做過什么?”“寧,是不是有什么人在你面前胡說八道?你知道我現在商場上的敵人很多,那些人根本就是不懷好意!”陸以航抓著裴寧的手輕微顫抖了一下,卻沒有放開裴寧的意思,依舊死死抓著他,面上露出真誠的樣子,想要為他自己辯解。只是事到如今,裴寧又怎么會再被陸以航真誠的假象所迷惑?一次又一次深刻的事實讓他不敢再輕易相信陸以航的任何一句話。“真的是胡說八道嗎?那你今天傍晚的時候和李簡仁兩個人在路邊的小巷里做什么?”裴寧面上嘲諷的笑容更甚,挑起眉針鋒相對。陸以航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他心心戀戀的親密愛人,他過去一切的溫柔和無私奉獻都是建立在這個的基礎上。如今他既已決定和陸以航攤牌,自然不需要多余的溫柔和留戀。“那只是個誤會?!标懸院矫嫔查g如調色盤那般變了又變,急急為自己辯解,“寧,你該不會因為這個誤會而負氣才會做出這樣不理智的舉動吧?”聽到預想中的辯解,裴寧只覺得無比諷刺。他多少還是了解陸以航的,他就知道陸以航不會輕易承認——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陸以航要一直抓著他不放,明明在第一次撞破的時候對他如此冷酷要他滾。“真的只是誤會?”“只是誤會!”陸以航面不改色堅定地點頭,那架勢仿佛裴寧如果再懷疑他就是裴寧的不對。要不是裴寧對一切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也許真的會因此相信了陸以航的鬼話。那份從偵探社拿來的報告在這一點上幫了很多忙,那個三年深深刺痛了裴寧的心,也讓他徹底覺悟。若是他再被陸以航忽悠進去,他就是包子!“可是,我怎么聽說你似乎很久以前就已經和那個李家小少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系?”裴寧沒有立刻拆穿陸以航,繼續使用著疑問句。他想要看看陸以航究竟能渣到一個什么地步。“那些都只是謠言,我和李氏生意上這些年有不少來往,和李簡仁也有不少交集,所以才會被有心人趁機散布謠言?!标懸院秸f謊話的時候完全面不改色心不跳,他甚至痛心疾首地再度撫上裴寧脖頸上的吻痕,用溫柔的聲音指責著裴寧,“寧,你竟然因為這種謠言而背叛,我真的很心痛?!?/br>“夠了,陸以航!”裴寧在陸以航反過來指責他之后瞬間無法繼續淡定下去,他掙脫陸以航的手退開好幾步,徹底遠離陸以航,無比失望地說道,“你不要再演戲了?!?/br>“寧,你在說什么?”陸以航上前想要拉住裴寧,卻被裴寧再一次躲開。“你和李簡仁的關系早在三年前就已經開始,該做的不該做的早就都做過了,你們的關系可是讓你拿到了不少合作,而今天我看到的那一幕只不過是冰山一角。這些,我都沒有說錯吧?”裴寧垂下眼簾用平靜無波的聲音敘述著他從資料上看到的一些事實。陸以航停下動作,原本一直溫柔的聲音突然變冷:“寧,究竟是什么人告訴你這些事的?”“從哪里知道這件事很重要嗎?我覺得重要的是這一切都是事實?!迸釋帥]有抬頭去看陸以航此時的表情,他覺得沒有必要。就算看了又怎么樣,以陸以航的演戲能力,他根本就不可能從陸以航臉上看到他想要了解的東西。既然如此,他為何要去看陸以航那張讓他感到不爽的臉?“你寧愿相信別人的話也不愿意相信我?”陸以航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鳖D了頓,裴寧抬起頭直視陸以航,“所以,我們分手吧?!?/br>在裴寧說出這句話之后,四周的空氣瞬間凝滯,陸以航似乎不敢相信裴寧最后所說地話,愣在那里一動不動。裴寧也覺得自己要說的話已經說完,現在只等陸以航的反應,所以也閉嘴不語。在說出分手那句話之后,裴寧突然覺得很輕松,仿佛一瞬間所有的負擔都消失似的。“寧,你剛才再說什么?再說一遍?!辈恢遣皇桥釋幍腻e覺,陸以航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我說,我們分手吧?!迸釋幤届o地復述了一遍。“寧你……”陸以航剛說了兩個字,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悅耳的音樂打斷了陸以航的話,回蕩在客廳中。那是裴寧的手機。裴寧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打電話的人是秋牧。小秋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做什么?他之前幾個三日的時候小秋都沒有在這個時間打給過他。裴寧想著按下接聽鍵:“小秋,什么事?”聽到是裴寧的編輯秋牧,陸以航的面色微微轉好,沒有阻止裴寧繼續聽電話。他站在那里板著張臉,似乎在思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