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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他們的初衷,大概是希望喬橋能勇敢地直面自己內心,活得灑脫自在,就算自私點也無所謂;至于陳瀚文,讓小喬教他做人吧!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喬橋會幸福的!就這樣吧。 第19章 第19章 梁曉薇是個熱絡的性子,很快就與周雪聊起高中時的一些趣事來,她快言快語,妙語連珠,沒一會兒就逗得周雪前仰后合。 喬橋坐在一邊靜靜地聽著,趁著她們說話的工夫,時不時地打量著周雪。 她變了許多,眉宇之間有種溫和的氣質,不過因為剛經歷事故,整個人看起來蔫蔫的,像是失去水份的花朵。她半躺在病床上,條藍色的病號服略顯寬大。 這曾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那時她曾天真地以為兩個人會是永遠的好朋友,只是世事難料,沒有什么東西是永遠的。 “也真是巧,其實我真沒想到能夠再遇見喬橋,雖然港城不大,但真要遇見個人也挺不容易……” 梁曉薇說著說著,突然把話題扯到喬橋身上。 喬橋回過神來,微笑著應和。 沒想到,下一句就聽她說道,“而且啊,你猜我那天還看到誰了?” 梁曉薇一臉的神秘兮兮,喬橋直覺有些不妙。 果然…… “是陳校草欸,他當時在和喬橋一起哪。想當年陳校草突然出國,我們都以為他們倆都分手了,誰想到……” 她眼睛看向喬橋,一臉唏噓。 “喬橋你快給我們傳授傳授經驗,到底是怎樣把陳校草抓得那么牢的……真讓人羨慕啊……這么多年來,我還從沒見過比陳校草更帥的男生啦,電視上那些個小狼狗,小奶狗的根本就沒辦法跟他比……” 確實沒法比,人家是人,他真的是狗。 喬橋心里冷笑,“你誤會了,當年他出國時我們的確是分了手,只不過前段時間遇到,便一起喝杯茶?!?/br> “這樣啊……”梁曉薇似有些可惜,“你們真是很般配呢,太可惜了?!?/br> 正說著話,周mama推門進來,將洗好的水果放進盤子中,遞過來,“天氣熱,吃些水果?!?/br> 兩人忙推拒。 自周母進門后,氣氛明顯冷落不少。 喬橋不想多作停留,于是站起身告別,“阿姨,周雪剛醒,還需要多睡,我就不打擾了,有空我會再來?!边呎f邊轉身對周雪笑道,“保重身體,再見?!?/br> 梁曉薇也隨之起身告辭。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病房,快走到門口時,忽然聽到周雪叫她。 “喬橋!” “嗯?”她回頭。 “以前年紀小,做了許多蠢事,希望你不要介意。你能來,我很高興?!敝苎┱嬲\地看著她,目光中帶著歉然。 “哦,沒關系?!彼p輕地答。 真的沒關系嗎? 喬橋這樣問自己。 不,有關系的。 雖然再回想起那些往事,她已經沒什么感覺,但十七歲的喬橋不是,她曾因為那些欺騙和玩笑,一夜一夜地哭泣,她曾感受到的傷痛和絕望,就像傷口上永遠結不住的痂,一觸即發。即使傷痛不再,但不代表她沒有疼過。 她怕疼,很怕很怕。 只是她還不夠勇敢,不夠強大,不能夠無視他人的眼光。 所以她說沒關系,以一個成年人的虛偽姿態。 天空晴朗無云,陽光透過綠葉,在行人身上落下點點斑駁。醫院附近總是人潮攘攘,狹窄的馬路因為來來往往的車輛而擠得水泄不通。老城區的地面并不算平坦,因為又接連下了幾天的雨,街道上積著一片片的水洼。 剛走出醫院大門,一輛黑色轎車奔馳而過,濺起地上一攤泥水,喬橋躲避不及,小腿和衣服上全是水漬。 “哎,你怎么開車的?”梁曉薇率先反應過來,直接拿著雨傘去拍打車窗。 車子停下來,車窗緩緩下落,露出一張戴著眼鏡的冷艷面孔。 “怎么?”她語氣冷淡,透著些許不耐煩。 見她這般趾高氣昂,梁曉薇不悅地提了聲音,“怎么?!你濺到我的朋友了好嗎?” “哦?!蹦侨隧樦种傅姆较蚩催^去,眼睛在喬橋身上溜一圈,冷嗤一聲,而后探身拿起錢包,掏出幾張紅色的鈔票來,“可以了吧?” “喂,有錢了不起???”梁曉薇被她的態度激怒,一把將身后的喬橋拉過來,大聲嚷著,“跟我的朋友道歉?!?/br> 視線一接觸到喬橋,她嘴角嘲諷的弧度更揚一分。 從車窗落下來的那一刻起,喬橋的大腦便開始空白,此時被梁曉薇拉到人前,只好硬著頭皮干巴巴道,“蔓佳,好久不見?!?/br> “啊……你們認識啊……”梁曉薇有些驚訝。 “怎么敢?!标懧研α艘幌?,伸手又從錢包里多抽出兩張鈔票,“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梁曉薇遲疑地看向喬橋。 “蔓佳,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 話沒說完,陸蔓佳甩手將那沓鈔票扔她身上。 “買你這身衣服,綽綽有余了吧?!?/br> 車窗升起,黑色轎車揚長而去。 “我草。什么人啊?!绷簳赞睔獾闷瓶诖罅R,“真是有??!” 喬橋卻沒多大反應,直愣愣地站在街邊,低頭看地上的鈔票。 這沓鈔票,至少有個一二十張,紅艷艷地躺在泥路上,煞是惹眼,路過的人沒有不回頭瞧上兩眼的。 “喬橋,你沒事吧?”見她一聲不吭的,梁曉薇有些擔心。 喬橋回過神來,淡淡笑了一下,歪頭問她,“你說,掉在糞坑里的錢,到底是撿還是不撿?!?/br> “……”梁曉薇無語地看著她,見她一臉誠懇,似乎是真心在苦惱,便說,“那要看多少吧?” “就是這么多吧?!眴虡蜓凵駫哌^地上的錢,“如果是你,要撿起來嗎?” 梁曉薇總算明白過來。 她暢快笑出聲,拍了下喬橋的肩膀,“喬橋,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爽快人兒?!?/br> 說著她彎腰刷刷把錢撿起收了,“你放心,我一定把這些錢洗干凈了再給你。錢這東西永遠都不臟,真正臟的啊,是那些腌臜人,你也甭放在心上?!?/br> “嗯,”喬橋真誠地看她,“謝謝?!?/br> 回到家,已是正午。 陽光透過紗窗照進來,整個屋子亮堂堂的。 窗臺上擺了一溜的綠植開了花,藍色的,深紅的,粉色的,層層疊疊熱熱鬧鬧地擠在一起。喬橋看得失神,原本她并不耐煩養這些植物的,是陸蔓佳親自給她送來,說房間里有了綠意才算生活,而且這種盆栽生命力旺盛,四季開花,一定會與她們的情誼一樣長長久久。 然而現在,花還開著,她們的關系卻不復存在。 朋友之間,最難也最難得的是相互分享和相互理解,她無法與陸蔓佳分享回憶,陸蔓佳也從未理解過她的苦衷。她們誰都沒有錯,又是誰都錯了。 相遇簡單,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