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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長輩?席默琛皺著眉頭想了想,就是紀云熙的母親么?這就是說,沈千星這幾年全是是自己摸索過來的?怪不得一直藏著掖著,誰都不告訴。 不過她被設計部邀請參加設計師大賽,已經說明了她是個有天賦的人。 跟席宣廷聊了幾句,席默琛把電話掛了,然后就看到陳恕的消息。 ——你老婆在我這兒。 席默琛問了下情況,帶上東西趕過去。抵達望江閣的時候,天色暗了下來。陳恕找了個借口,早已離開包廂。席默琛推開虛掩的門進去,看見沈千星抱著雙腿坐在沙發上,顯然有點累了,正在打瞌睡。 晚風從窗外吹進來,雖然開春了,但還是有些涼意。席默琛脫下外套,輕輕披在她肩膀,目光自然落在她脫了鞋的腳。 他動作很小心,沒驚動她,人還打著盹。 席默琛見她昏昏欲睡的樣子還挺好笑,再一看地上的鞋,又皺眉。 她在席家生活習慣了,出門幾乎只有高跟鞋。但這個人其實是容易腳疼的。聽底下人說她這幾天一直在外面跑,估計早累了。 席默琛在沙發前單膝跪下,把手邊的盒子打開,取了只鞋子出來,再小心托起她一只腳,準備穿上去。 就在這時,沈千星打了個激靈,左腳猛地一踹,踢中個溫溫熱熱的柔軟東西,好像還有點濕。她嚇了一跳,下一秒就感覺腳踝被人用力抓住,定睛一看,面容俊美的男人正蹲在沙發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沈千星:“你……”嚇不嚇人! 然而男人眼里的憤怒和寒意不加掩飾,她下意識止住了話頭。 ……糟,好像踢他臉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夏先生:小老弟,很囂張啊 ☆、二十七顆星星 入夜的望江閣如一盞在江邊搖曳的燈籠, 內部環境很雅致,平日接待的都是頗有身份地位的客人。陳恕開的包廂名“水天一色”, 因有女眷, 要求格外安靜不能被打擾。沈千星坐在窗邊的時候,幾乎只能聽見從遠處吹來的江風和輪船的聲音, 都市的喧囂吵鬧被降低至近乎于無。 她要等陳恕的助理把車加好油開過來, 時間久了就有些犯困,沒注意有人進來。這會兒,她的一只腳被席默琛握住, 她則充滿提防地抓緊身下的沙發,兩人之間呈現出謎一樣的對峙, 場面十分尷尬。 女孩腳踝纖細白皙, 被席默琛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 玉足僅有19厘米,比男人一只手掌還要小。 那張鼻高目深的精致混血臉從她的腳丫子后面露出來, 燈光有些暗, 那張臉介于光和影之間, 眉眼深邃, 輪廓生動且立體,而沈千星的腳又白又嫩,皮膚近乎透明,這樣一對比,她才知道為什么有些男人的長相會被形容成濃顏。 ……倒不是第一次知道他長得容易讓女人心動,但以往他給自己這種很欲的感覺, 是當他從頭頂上方俯視自己的時候,那時的他往往額發微濕,結實的胸膛上沁著薄汗,臉上不大有表情,只有那雙微藍的眼眸涌動著和平日克制冷漠完全不同的情/欲。他喜歡正面,喜歡開著燈看她,將她身體每一個細小的反應納入眼底。 她很羞怯,經常不敢睜眼看,男人經常會因為她的隱忍變得兇狠,直到逼得她在自己面前無力做任何掩飾,徹底放開自我。這大概是男人征服欲的一種表現,但這個人平時話就少,即便沉淪于身體歡愉,那張撲克臉也始終留有一絲冷靜,既動情又克制,反而有別樣的魅力。 沈千星多少聽說過,外面有無數女人喜歡他這樣的男色。 不知道他這張臉值多少錢,反正她是狠狠踹了上去,在鞋子里悶一天的腳丫子直接懟上那兩片性感又帶點濕潤的嘴唇。 啪! 兩個人都驚了。 沈千星怕癢,即便是親熱的時候也最怕男人吻自己的腳,現在只覺得那一塊皮膚癢得不行,全身都跟著起雞皮疙瘩了。 要命的是,男人確實有被冒犯到,此刻正處于發火的邊緣,看著她的眼神明顯有點慍怒。 沈千星下意識的反應把腳抽回來,試了下,扯不動。 再試一下,再用力。 結果,男人的手跟鐵鉗子似的,一點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你……你松手啊……”沈千星苦著臉,分手歸分手,用腳踹他臉還是太那個了,她有點尷尬。 席默琛還是沒什么反應。 沈千星有些畏懼地抬頭,和那雙微藍的眼睛對視,她顯然是心虛了,視線閃爍游移,像只緊張兮兮的兔子。 席默琛注視了她一會兒,心里那點火氣慢慢降下去。他伸出另一只手,用大拇指抹去了嘴角的那股異樣感。 沈千星見他這個動作,腦子一抽,說:“我腳不臭的……” “……” 沈千星說完也覺得臉紅,避開他的視線,試圖掙脫他的鉗制,腳指頭蜷縮著,憋著勁。 席默琛調整了下情緒,聲音低沉:“別動?!?/br> 他維持著那個單膝跪地的姿勢,繼續把手里的鞋子套上她那只不安分的腳。沈千星這才發現他手里一直拿著一只小皮鞋,是平跟的,款式不算出眾但很別致,是沒見過的款。 席默琛給她穿上一只以后,又去抓她另一只腳,從盒子里取出第二只鞋。沈千星有些窘迫地看著他,忍不住問:“你要干什么?” 席默琛幫她把兩只鞋穿好,終于松手,并未起身,只是抬頭看著她,說:“試一下?!?/br> 沈千星默默地站起來,在沙發邊走了兩步。她連續在外面跑了幾天,身體的疲乏積累到今天,腳底已經很痛了,這會兒換上平跟的鞋子,終于不再有那種錐心疼的感覺。 席默?。骸斑^來?!?/br> 沈千星下意識向他走過去,男人跪在地上,一手扶住她的小腿,一手隔著皮鞋捏了捏她的腳,慢斯條理地問了幾個問題:“大小合適?跟不跟腳?材質會不會太硬?” 沈千星只看到他頭頂的亞麻色卷發,這個比自己足足高一個頭的大男人蹲在地上,耐心為她調整鞋子樣式,這個好場景還是多年前光顧席瀾門店的時候發生過一次。 沈千星抿了抿唇,忍不住問:“為什么給我做鞋子?” “你需要一雙平跟的鞋?!毕☆^也不抬。 “我不要?!鄙蚯穷D了頓,低聲說,“我太矮了,我有高跟鞋就夠了,你不要白費力氣?!?/br> 席默琛笑了笑,語氣莫名帶著嘲諷:“就你這種穿著高跟鞋還喜歡在馬路上亂跑的女人,遲早把腳折斷?!?/br> 沈千星愣了一下,然后板起臉。 她退回到沙發坐下,動作粗魯地踢掉腳上那雙平跟,換上自己原來的高跟鞋。席默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