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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跟著江周,回了自己家。江周站在原地發愣,忽然覺得有點不順服。他在腦里呼喚系統:“系統先生,你偷的那個屎殼郎的傳家之寶有速效救心丸的功效嗎?”他感覺“江周”的心臟功能越來越欠正常了。系統因他詆毀它名譽而不理會他。江周忽然覺得有些疲累。他其實并不介意將自己的猜想告訴宋閆,只是覺得太過荒謬才暫時隱瞞的,然而,他這一隱瞞就出了事。這天晚上,他聽到了敲門聲,他下意識地將來訪者當成了宋閆,所以他懷著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好心情走去開門,然而來的人不是宋閆,他在毫無防備地情況下,被來人襲擊昏倒,醒來時,他已經變成了只蝦米被人捆住雙腳扔在地上。他仿佛被剝奪了視覺聽覺似的,身處一片寂靜的濃黑,沒有光,沒有聲音。不知多久過去,他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微弱的光線擠進他的瞳孔,他看到了一雙腿,包裹在長裙里。一閃而過的光景,很快,門關上了,他再次陷入黑暗中,與此同時,一聲貓叫傳入他的耳中。他聞聲看去,看到一雙停留在半空中的貓瞳。有人抱著貓正朝他靠近。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來人沒有察覺到他似的,直接把他當地毯踩過去了。那一腳踩在他的肚子上,他悶哼一聲。突然,房間里點亮了一盞臺燈,江周想要探頭去看,卻被一只穿著高跟的臉踩中臉,將他的視線鎖定在地面。長裙女人坐了下來,窸窸窣窣地干著什么,江周看不見,但他知道眼下情形有些不妙。“你是誰?”他問,聲音有些啞。而回應他的只是一聲貓叫。他轉動著眼珠,卻只能將目光定在踩中自己臉的那只腳上。紅色高跟鞋,大號的。他心頭一動,問:“你是李風?”踩中自己的那只腳顫動了一下,很快便加大了力道,踩得他臉骨都有些變形了。盡管如此,江周還是開口繼續說道:“你是李風吧?!?/br>這一次,他的語氣肯定了許多。那個大媽口中與李風很有夫妻相的女人給他帶來的熟悉感就源于此。有些荒謬,但他確實懷疑李風有女裝癖。“我知道是你,李風?!?/br>他加重了語氣,然后聽得一陣凄厲的貓叫,同時,一團帶血的毛團重重砸在他臉上,溫熱的液體從他額頭話落。他被這個變故嚇得有些失神,回過神來時,察覺到砸中自己臉的毛團一邊凄厲地叫,一邊使勁掙扎。那是一只貓,雙眼被鐵簽插碎,正發出悲慟的哀鳴。江周心頭一抽,他發現這只貓……是“江周”的貓。他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突然眼簾闖入一只手——修長卻骨節粗大,是個男人的手——那只手將瘋狂掙扎的貓拎著扔到一邊,然后撫摸上江周的臉。順著那只手,江周第一次看到了這個“女人”的面容。眉眼精致,化著漂亮的妝,但很熟悉。就是李風。江周第一次見到李風時就覺得有些奇怪了,一個大男人整得像個女網紅似的蛇精臉,實在難以理解他的審美。而現在,這張臉化上女人的妝容,違和感便沒有那么強烈了。李風蹲在江周的面前,手指撫摸著他的臉,然后上移,摸到他的眼,停住了。他朝他笑:“你的眼睛很漂亮?!?/br>江周:“……”他一直覺得“江周”的眼睛有點死魚眼,異裝癖的家伙大概審美也很奇怪,他只能歸咎于此。江周頓了頓,問:“李風,是你陷害了我?”李風眨眨眼:“陷害?”他掩面笑出聲,“只是一個興致了了的小游戲而已?!?/br>江周默。李風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支鐵簽,笑得異常溫柔:“現在,我們來進行更有趣的?!?/br>說著,鐵簽劃過江周的眼角,劃出一道細線似的血痕,細小的血珠滲出來,李風眼神興奮起來,一連說了幾個“有趣”。“有趣!有趣!這比那些帶毛的畜生要有趣得多!”他像是發現了什么新游戲似的,沿著那道血痕一遍遍加深……然后,停下動作,微微蹙眉:“你為什么不叫?”他期待的掙扎慘叫場面并沒有出現,這讓他有些失望。江周并不是沒有痛感,只是比較能忍罷了,但他的忍并沒有得到一個施虐者的贊賞,反而讓對方有些憤怒。李風一巴掌扇過去,有些委屈地問:“為什么不叫出來呢?為什么呢?”他委屈了,于是……又是一巴掌扇過去,不知疲倦,那只手像是經過動力組裝過似的。江周很快變成了滿頭江。李風還比誰都委屈似的:“你們都是這樣,老是讓我這么失望,粉絲不愛我,宋哥也拋棄我,連貓都欺負我。你們太壞了!”李風抽噎兩聲,頓住,突然尖利地叫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為什么要這么看著我!不許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不許!”“你在嘲笑我嗎?”“對,你就是嘲笑我了!笑我像個女人!”“你一定會去網上揭露我!你這個壞蛋!”江周靜靜看著李風抽風,他并不覺得以自己腫得連眼珠子都快看不見的眼睛里能清晰地看出嘲諷。眼前這個人無疑敏感到有些扭曲了,被害妄想癥太嚴重。“那天也是這樣,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李風明顯已經進入被害角色不可自拔了,“誰叫你先嘲笑我的……”江周:“……”聽著李風的自言自語,他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么事了。“江周”也許無意間識破了李風女裝扮相,李風被害妄想癥發作,策導了一手好戲,將“江周”這個溫和善良的青年逼死了。李風這樣敏感也許是他曾因為他的特殊癖好受過傷害,所以有些草木皆兵,日結月累形成了現在這種暴虐的性子。但不管原因如何,他的虐貓所作所為不能被原諒,況且他私自綁架公民,已經觸犯了刑法……想到這,江周舔了舔嘴唇:“李風……”李風停下神經叨叨的自言自語,朝他看去。江周道:“你要對我施虐到什么時候?”李風偏頭,突然笑得很開心:“你害怕了嗎?”江周道:“不是,我在想能不能趕上去樓下吃個早餐?!?/br>李風:“……”他條件發射地揚起手想再給江周一巴掌,卻又停在半空,顧自神經質地笑起來。他把地上的鐵簽撿起來,摸摸江周的眼睛,“你的眼神太討厭了,江周,你說,如果你看不見了會怎么樣?”江周淡淡道:“你會蹲監獄里去?!?/br>李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