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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童,可不還有個新娶過門的嘴饞的王妃嘛。 男人面上不動聲色,口中卻語出驚人,“不過既然陛下一片好意,微臣也不能拂了您的面子。溫釅,裝幾盒瓜果帶回去?!?/br> 孟津翊:……?! 小皇帝欲哭無淚地眼見著溫侍衛積極地上前, 整整裝滿了七八個食盒,然后嘟著嘴巴,不情不愿地吩咐,“安公公,你去幫忙將東西送到攝政王府?!?/br> 被喚到的老太監一揮拂塵領命,帶著幾人拎起食盒,跟在蕭燃后頭朝外走去。 小皇帝哀怨地環顧四周,暗罵自個多嘴,怎么就忘了舅舅的攝政王府里,可還金屋藏嬌,住著個天仙似的沈jiejie呢! 孟津翊剛準備回寢宮歇息,見身邊的貼身太監福貴從門外進來,沖他低聲稟報,“陛下,攝政王方才出宮的時候叫奴才給您帶句話,說是莫失人心?!?/br> 小皇帝圓滾滾的臉上露出一絲了然的神色,像個小大人似的負手,嗓音雖稚嫩,卻透著不可小覷的威嚴,“福貴,裝些貢品,隨朕去一趟太后那兒?!?/br> “遵旨?!?/br> 萬壽宮中,周闌煙正扶著太后在花園中散步消食。薛太后半瞇著眼,艷裝華服,姿態雍容。 外頭傳報小皇帝來了,貴婦人仍不緊不慢地踏著細碎的步子在池邊喂魚。直到那一池子魚兒都腹飽滿足,晃晃悠悠散開后,薛太后這才拂了拂織金衣袖,在周闌煙的攙扶下朝殿內走去。 小皇帝坐在上座,金靴剛夠著地面,正在有一下沒一下地踮足尖踢著龍袍的末端。他知太后素來架子大,且極重禮法。所以等得雖有些煩,好在仍能沉得住氣。 舅舅說了,大權一日沒握在手里,一日就不能松懈下來。 孟津翊這么想著,黝黑的眸子透著股遠勝同齡人的老道和成熟來。又等了一會兒,薛太后總算姍姍來遲,剛邁進殿內,就慈愛地沖他笑,“陛下今兒怎么有空來哀家這兒?” 小皇帝忙起身行了個禮,圓潤白嫩的小臉上也露出討喜的笑容,“方有蕃國進貢,朕便給母后帶了些貢品來?!?/br> 薛太后微有些驚訝。她自年芳十五就跟了先帝,這些年來雖有子嗣,卻都早夭在襁褓之中。待到蕭貴妃離世,便將孟津翊抱到自個名下撫養??尚』实勰慷媚镉H慘死,恐是在心中留下了陰影。所以向來與她禮數周全,卻不親近。 此番,倒是有心了。 薛太后笑得隨和了許多,“多謝陛下掛念,哀家老了力不從心,許多事情陛下還得自個拿主意為好?!?/br> 孟津翊面上笑意未減,乖順答,“謹遵母后教誨?!?/br> 華貴的婦人挨著小皇帝側邊坐下,似是很滿意他的表現,而后說笑道,“攝政王平日政務繁忙,陛下也須多體恤他幾分?!?/br> 孟津翊狡黠地笑了笑,故作抱怨,“母后您有所不知,朕本隨口說說要給攝政王賞賜些貢品,平日他定懶得收下,可自從迎娶了那東燕的沈小將軍,倒是將朕的賞賜悉數收了個全。瞧著二人還真是情投意合得很?!?/br> 薛太后自是同蕭燃互相對立,兩看生厭。因著沈未涼的事兒,她被蕭燃在殿前擺了一道,不久后那囂張的家伙竟真的攻下烏幡三座城池,又狠狠地拂了她的面子。 現在聽了孟津翊的話,薛太后心里簡直堵得慌。美婦人面上笑意淡了淡,閑閑說了幾句恭賀的話,明顯口不對心。 小皇帝眼見自個成功惹得太后不快,暗自竊喜,心情大好著從萬壽宮退了出來。 - 伏夏。 沈未涼陪著薛老夫人到了龍泉寺的時候,已是傍晚。待到老人家參拜完,將她在廂房里安頓下來,女人這才得了些空閑。 賀御端了些齋飯進屋,“夫人,屬下方才查了查這個寺廟,并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br> 沈未涼頷首,接過飯菜。她陪同薛老夫人上香的事兒,并未提前告知蕭燃,等到早間出發時,蕭霸王已不在府中。女人遂留了口信給溫釅,讓他轉告攝政王。 只是有了周闌煙的提醒,再加上孟長禮的預感,此行多多少少有些叫人放心不下。 沈未涼扒拉了一筷子齋飯,瞧見盡是些素食后,終于浮現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她差點忘了,寺廟里吃的可都是素齋啊。 女人沒甚食欲地放下筷子,轉眼問杵在屋里的黑面少年,“對了,翠淺哪去了?” 賀御抱著劍,倏然一愣,他還真沒太注意那個小丫頭去了哪兒。沈未涼蹙眉,同他交匯了個擔憂的眼神,然后立即推門出去尋找。 所幸龍泉寺雖香火鼎盛,卻不太大。二人很快就在竹林中找到了昏迷的翠淺。女人探了探她的鼻息,確定人沒什么大礙后,輕輕將她晃醒。 沈未涼蹲下,攬著她的肩問,“怎么回事,你可記得是誰打暈了你?”小丫鬟一臉迷茫,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過了好一會,翠淺恢復神智,才惶惶道,“奴婢給薛老夫人送完齋飯,回屋的路上路過這片林子,突然就眼一黑,被人打暈了?!?/br> 沈未涼安撫似的拍了拍小丫鬟的肩,瞧見她的后頸處略有些紅腫,便吩咐道,“賀御,送她回廂房休息,順便從方丈那兒拿些藥膏給翠淺?!?/br> 黝黑面容的少年伸手扶起翠淺,而后又問,“那夫人您呢?” 沈未涼直起身子,眉間疑云未散,“別擔心,我去瞧瞧薛老夫人?!?/br> 入夜之后,寺廟燈火通明,耳畔隱隱傳來誦經念佛聲。女人確認薛老夫人平安無事后,心中仍有些不踏實。 沈未涼回到自己屋里,還未點燈,就聽房門“砰”地一聲被一股內力給重重地合上。 女人下意識摸索到桌邊,一把握住個瓷杯,屏住呼吸。果然不出所料,黑暗中傳來陣粗重而又壓抑的呼吸。緊接著,來人便猶如猛獸般朝她撲了過來。 沈未涼等人挨近了,狠狠將手中的瓷杯砸向那人,誰知來人竟是不閃不避,生生受下這一擊。頃刻間,杯盞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伴隨著淡淡的血腥味,飄散在整個屋里。 女人輕吐出口濁氣,單手撐著桌沿,一個快速地翻身,落在來人的身后,她抬腿就是一腳,將那人踹翻在地,然后乘此機會點亮了燭燈。橘子&& 仰面跌躺在地上的男子身材健碩,衣衫襤褸,隱約露出半張古銅色的胸膛。他長發覆面,遮住大半張面容。 男子似乎中了什么毒,渾身冒著冷汗,手臂上青筋凸露,整個人好像在竭力忍耐著痛苦。 沈未涼不知怎么想起周闌煙給她的那包藥粉來。女人從懷里摸出小藥包遞給地上的男子,“你可是需要這個?” 男子抬起臉,瞳孔泛紅,他伸掌不由分說將沈未涼拽了過來,手上使勁,女人肩上薄薄的衣裳就成了七零八落的碎片。 沈未涼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