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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一直問:“怎么了,為什么不說話?!?/br> 她什么也不知道,她什么也不在意。 她覺得那只是理所當然。 她臉上的那道微微的紅像是在昭示著什么。 她明明知道他會心疼,會不開心,可是為了拍這場戲,她還是哄著他今天呆在賓館。 他知道這是她能找到的,最能平衡兩者之間的一種辦法,可是他無法遏制心底的那股躁意。 莫名其妙而來的煩躁。 理智告訴他,他不應該生氣,他應該尊重她的選擇,尊重她的理智,可是感性卻占了上風。 他難得有的感性,是因為她。 他不想她受到傷害,無論哪種形式。 “沒怎么?!备瞪鲗幯劬粗胺?,沒有別過頭看她。 路安仰頭,看著他的側臉,看著好一會,他眼底看不出丁點情緒。 她很討厭這種感覺,什么事都不說,什么都藏在心里,猜不透,摸不著。 跟在大夏的時候一樣,始終是冷著臉對著她,她成天提心吊膽,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他。 今天的戲拍的并不輕松,她現在渾身疲憊,臉上泛著絲絲痛意,她今天入戲入得太深,情緒原本就受了影響。 可是在下戲看到他的時候,她很快就戲里走了出來,她不是林碧云,她還有傅慎寧。 她向他奔來,她想,只要他一個擁抱,也許她的疲倦就會少一些。 可是傅慎寧現在的態度,讓她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干。 她好累。 像是渾身被人拆過重組一般。 她不想哄他了。 愛情應該是對等的,她從前和他相處的時候,因為各種原因,她不得不處于劣勢。 可是現在的她不想再那樣了,她有選擇的權利。 她聽到傅慎寧說沒什么以后,原本挽住他的胳膊,悄悄地松開,視線投到面前的路,心情突然更差了:“那回去吧?!?/br> 夕陽將他們倆的影子拉得斜斜的,投在地上,兩個人的影子交匯在一起,卻因為走動,倆人的影子時高時低,又彼此抗拒。 片場離酒店有一段距離,路安走了幾步后,不動了,傅慎寧沒有停下步子。 路安原本心底只是心底那抹悵然,像是水滴落在平靜的湖里,激起一圈水紋,然后那抹悵然一點一點的放大,放大,最后全都變成難過。 她明明已經很累了,他為什么還要這樣? 傅慎寧出神得嚴重,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就立刻停下腳步,回頭。 看到路安站在他身后,定住不動,望著他,墨色的眼里翻涌著一股情緒。 傅慎寧覺得那種情緒很危險,他立在那里,張了張嘴,試圖說些什么。卻沒發出聲音。 該說些什么,他不知道,這些事向來都是路安做的,在他沉默的時候,她像鳥兒一樣。 路安眼圈漸漸紅了,兩個人都沉默著,望著彼此。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可以逾越,可以打破的間歇,她知道只要自己開口,就可以打破這份沉默。 可是看著他站在那里,一種難以形容的悲傷,在胸口脹開。 沉默如洪水般洶涌而至,一把將人吞沒。 她不想開口。 “怎么了?”傅慎寧先邁出了那一步,他斟酌了很久才找到的開場白。 可路安突然覺得好笑,他問她怎么了? 明明是他怎么了,她卻問自己。 強烈的情緒呼嘯而過后,她突然平靜下來了。 “我累了,”她看到傅慎寧動了,向她走來,她往后退了一步,“我打車回去了?!?/br> 傍晚的出租車其實不太好打,但是有的時候就是這么湊巧,上天像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路安轉頭就看到一輛空著的計程車,她招手攔下,鉆了進去,一個人,拋下了傅慎寧。 坐進去的那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矯情。 可恰恰是她著突如其來的矯情,讓她看清了一些東西。 他們兩個人如果要真的在一起,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他看起來真的變了,其實并沒有。 他依舊對她的職業不理解,她不怪他。 因為不止他,其實她的父母,也不能理解。 只是他們因為太過愛她,而選擇尊重她的選擇。 傅慎寧也是如此。 所以她才想要瞞著他,不讓他來,她以為掩耳盜鈴是最好的方法。 然而,這件事永遠在躁動起伏。 可是正是因為她也愛著他們,她才更希望,他們能接受,能在她疲憊的時候,給她一個擁抱,或者是一句安慰。 路安坐在后排,頭靠著窗戶,看著窗外模糊的風景,突然意識到自己哭了。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在大夏那么苦的那些年,她都沒有哭過。 車停在酒店門口,路安突然不想進去。 “你再轉轉吧?!彼恼Z氣里有著nongnong的鼻音。 前方的司機透過后視鏡瞧了她兩眼,用夾雜著鄉音的普通話說:“妹兒,去哪里轉?” 路安只聽懂了一個大概:“隨便去哪里吧?!?/br> 司機看起來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心思卻挺細,在城里轉了一圈后,把車停在護城河邊:“妹兒,你可以在這里散散心,要是心情不好,這里涼快?!?/br> 路安冷靜了以后,心底的悵然淡下幾分。 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分出點心思去想別的:這司機大哥,倒是一點也不怕她輕生。 路安給了錢,下了車,借著路燈找個石凳坐下,望著微波蕩漾的河面,伴隨著夜風而來的,還有水腥味。 河水流動得并不慢,前段像是有個階梯,有流水聲落下的聲音。 燈下縈繞著不少的蠅蟲,它們在燈下轉著圈,趨光而上。 路安盯著看得出神。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路安裸.露在外的小腿,被叮了好幾個包。 她沒有伸手去抓,腳上的瘙癢不斷傳來,她克制著自己。 延市的夜晚很安靜,沿河邊上的人家燈火一盞一盞的滅了。 路安嘆了口氣,起身往回走。 思考了一晚上,其實什么實質的內容也沒有。 有的只是她逐漸平靜下來的心。 她拖著步子,打開手機,離酒店并不遠,她決定步行回去。 導航上說護城河離酒店并不遠,2.1公里,看起來很小的數字,路安卻走了一個小時零七分鐘。 上了樓,她看到了傅慎寧背靠在墻上,路安不動了,定定地看了許久,樓道間仿佛有道無形的墻,將他們倆隔開。 站了好一會,她邁步過去,從包里找出房卡,將門刷開。 傅慎寧看著她的動作,沒有動。 路安也就不開口說話。 傅慎寧在她關門的那一瞬間,擋住了門框,路安到底沒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