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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簡乍的一下見到自己的偶像,還跟自己說話,臉一下脹得通紅,一只手在空中飛快的飛舞起來:“別別別,別用敬語,我叫符世簡,我是你的粉絲,我喜歡你很多年了,我是心甘情愿了,真的?!?/br> 符世簡激動起來,就開始口不擇言。 路安有點想笑,但她竭力控制住,門口的傅慎寧在聽到符世簡的話后,眉頭不經意間皺起。 他突然后悔帶符世簡了。 帶他來,一方面是因為他這次真的幫了很大的忙,而他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見路安。 那個驚馬實習生,是他搞定的,雖然不知道他最后承諾了那些實習生什么,但是那個驚馬的實習生主動站出來。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很多手續,還需要路安自己去辦理,路安才是受害人,很多文件需要她本人去警察局簽字。 譚依依已經抓捕歸案了,實習生也自首了,路安不出現是不行的。 傅慎寧原本想風平浪靜的將這件事掩過去的心愿,終究還是沒有達成,那些污穢的話語,路安肯定看到了。 這里和他們那個時代真的很不同,即使他已經努力去做了,卻還是沒有一手遮天的本事。 他終于了解了路安口中的“法治社會”究竟是什么了。 即使那些人做錯了,他們也沒有用私刑的權利,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教給法律去制裁。 他們那個時代,雖然也有律令,也有“天資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原則,但是很多時候那些達官貴人依然可以橫行霸道。 也是因為此,他突然對這個時代的法律興趣有添了幾分。 路安聽了符世簡的話,禮貌地回復:“謝謝你對我的喜歡?!?/br> 符世簡腦子一熱,張開就說:“我能抱抱你嗎?” 一屋的人都沒反應過來,符世簡站在門口,路安反應過來以后,微笑著,正想答應:“可...” 她第二個字還沒說出口,傅慎寧腳從拖鞋里抽出,重新換上了鞋:“我突然想起,你剛剛來的路上不是說要帶我去你們學??纯磫??走吧?!?/br> 他抬手,抓著符世簡的衣領往后拖,符世簡沒有傅慎寧高,原本情緒就激動,驟然被傅慎寧一扯,往后蹌了幾步,他扭過身子,開始奮起反抗:“等會去也不遲??!”然后回過頭,“安安,你跟我們一起去唄?!?/br> 袁晴第一次見到傅慎寧有這樣粗魯的舉動,張著嘴,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 傅慎寧語氣不善:“她不去?!?/br> 路安則含著笑:“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王爺可能會告白,你說我要不要安安同意。 還是在虐王爺一段時間。 ☆、44 最后他們一行四個人, 還是去了符世簡讀研時期的大學,南清大學。 南清的法學在全國數一數二, 傅慎寧的主要目的是提前聯系好導師。 符世簡這人心思簡單, 這段時間跟傅慎寧相處下來,把自己的底已經交得差不多了。 聽到傅慎寧想要考研, 立刻推薦了自己的導師。 傅慎寧過往受皇室的影響大, 心思深,凡事都留有一個心眼,大多時候都不會跟人深交。 他和符世簡來往這短短幾天, 已經將符世簡這人的秉性摸得差不多。 他的身上有一股血性,還有一份熱忱, 即使是對一個陌生人, 他也愿意伸出援手。 他和路安一樣, 都很善良,這份善良是從小的教育賦予他們的。 傅慎寧對他的態度慢慢開始轉變, 這也是他主動帶符世簡來見路安的緣故。 他學著不再把路安當成自己的所有物。 在這里的這幾個月, 雖然他的觀念收到了莫大的沖擊, 但他過的很輕松, 沒有刀光劍影,沒有爾虞我詐。 甚至因為路安的緣故,他身邊也有個幾個算得上朋友的人。 這在過去,是他不敢奢求的。 路安因為這段時間在微博熱搜上掛了一段時間,出門的時候口罩和帽子還是捂得嚴嚴實實的。 這一次又是袁晴開車,袁晴坐上主駕駛的時候先是跟路安抱怨, 抱怨完兩句后,返頭看著傅慎寧,她換了一個說教對象。 “傅慎寧,你要有考慮一下去考個駕照?” 傅慎寧剛用眼神把符世簡趕到副駕駛去坐著,心情很是輕松,隨口反問道:“為什么?” “你看,考了駕照以后,以后如果我很忙的話,你就可以去接路安了,而且萬一以后你們要自駕游,難道還要請個司機?” 袁晴已經放棄督促路安撿起她那遺忘許久的駕照了,她把目標轉向了傅慎寧。 傅慎寧聽完她的話,沉吟了會,路安坐在后排,連忙開口:“晴姐,我已經在練了,我在進組之前一定能練好!” 袁晴瞥了她一眼:“嗯,我相信你?!弊炖镎f著相信,話里的語氣卻敷衍極了。 副駕駛的符世簡一直豎起耳朵聽他們在聊天,聽到這忙舉手,開心地說:“我來,我來,我會開車,安安,我去接你??!” 傅慎寧掀了掀眼皮:“不想成為一個優秀的律師了?” 符世簡前幾天和律師事務所的前輩出去聚餐,被人灌了不少酒,傅慎寧恰好找他有事嗎,看到他醉醺醺的回家。 符世簡看到他,就撲倒他身上,一邊哭一邊喊:“現在那些人看不起我,以后我一定要成為一個優秀律師,讓他們仰望?!?/br> 傅慎寧原本是想將他甩開的的,看到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倒也沒有那么粗魯,架著他坐到花壇邊,陪他坐了會。 符世簡家境很好,父母都是國內知名的律師,但他不愿意別人說他是走后門才進的事務所,也不想活在父母的光環下,所以自己藏著掖著,事務所沒人知道他的底。 傅慎寧將他前幾天的豪情壯志拎了出來,喚醒了符世簡的記憶,他原本舉得高高的手,悄悄放下來,訕笑:“可以做兼職,兼職...” 四個人到了南清大學,袁晴和路安去停車,符世簡則帶著傅慎寧往教學樓走。 學校里有不少留校的人,南清的綠化做的很好,一路都是樹蔭,雖是盛夏,走在樹下,倒也還好。 偶爾有微風,拂過頭頂的香樟,帶起“沙沙”的聲響。 符世簡盡職干著“導游”的活。 “這里是教學樓,不過是美院那邊的,法學系的教學樓還得往里走走?!?/br> “那邊是二食堂,有家煲仔飯又好吃又不貴?!?/br> “前面是宿舍,去年宿舍全部重新裝修了,有空調,我研一的時候住老宿舍,宿舍沒空調,沒熱水?!?/br> ... 符世間陷入了回憶中,傅慎寧靜靜地傾聽著,沒有打斷他。 兩個人并排往里走,符世簡在說這些的時候,很快樂,發自內心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