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8
小兒梅瘡的施治方案。誠如他安撫聶暄之詞,阿福的情況根治雖難,不幸中的萬幸是其處在早期癥狀,不至無藥可救的境地。心思漸漸清明。郁容遂去了隔壁“消毒間”——這是他給王府作布局調整時,順帶著人準備好的——給自己消毒換了衣服,直去前院的藥房。點藥的時機雖一時拿不準,但首先采用內攻積毒之法,卻是不會有錯的。郁容從系統藥典里翻出對癥的方劑,又摒除了以毒攻毒之法,選用了胡麻丸。阿福到底太小,須慎用急猛之劑。胡麻丸的藥性相對溫和。胡麻仁,解內生虛熱,其滋養肝腎,對脾肺也有益處,針對嬰兒的先天虛弱有改善之效。再者苦參,常用于濕毒引起的瘡瘍疥癬等。另有甘菊花、石菖蒲等,皆可治熱病、化濕解毒。一時之間來不及制備丸劑。再則以阿福的月份,吞服藥丸也有些為難,郁容走去藥房的一路,經過精斟細酌,對原方作了調整,加減了幾味藥,改成更適合喂食嬰兒的湯劑。就是湯藥太難喝。苦澀夾酸,怪味入口,惹得小孩哇哇大哭。郁容不為所動,堅持將一小碗的湯汁喂完。另一頭,早得了吩咐的女使,將給阿福暫住的“隔離間”布置妥當。梅毒感染性強,在嬰兒康復前,隔離是必不可少的舉措。郁容不但隔離了阿福,因著自己每日要給小孩診治,為杜絕毫厘之疏忽,以防止不小心將病毒“帶”出隔離區,將病傳染給了其他人,果斷也把自己隔離在同一個院子。梅瘡極難治。好在有系統相助,嚴格遵循擬定的最優治療方案,一個月內或可能將阿福治愈。后續再觀察數日,郁容定了四十天的隔離期限,應是足矣。于他而言,就是換了個更小的地方宅,沒什么大影響。且正好趁著這難得“清凈”的時機,在給小孩治病之余,他可以肆無忌憚地進入虛擬空間,而不必顧忌總是“昏睡不醒”,平白惹得聶昕之擔心了。郁容想得好,事實cao作時遇到一點兒小麻煩。聶昕之義正言辭地表示他會不放心,不如他跟著一起隔離,也好擔個幫手。郁容聽了,當然不愿意,這家伙明明忙得要死好麼!于是好說歹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樣那樣、那樣這樣……終于說通了腦子犯軸的家伙。聶暄免不了被追著揍。搞得郁容著實不好意思。不承想,聶暄愧疚得很,覺得自己救人之舉太欠思慮,給大家添了這般麻煩,趕著郁容自我隔離前,真誠而懇切地道歉,同樣請求一起好幫上點忙。郁容哭笑不得。不愧是倆兄弟,在搗蛋方面出奇一致地……熊!便婉言辭絕了聶暄的心意。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救人本是應當之舉,至于說添麻煩,這一聲“容哥”總不能讓陽煦兄白喚的吧?經由一點小小的折騰,郁容便與活死院里的兩名醫者,一起被“關進”隔離開的小院。兩名醫者一是長于治瘡癬的,一人專精于兒科,醫術皆算得上乘。他們豐富的經驗積累,彌補了年輕大夫的一些不足。三名醫者共同研究著阿福的病情,經過一番爭議,終是在辯證論治方面達成一致。“苓連梔柏清其雷龍之火……四路救應……”是從系統商城兌換的,清醫家陳復正中,針對梅瘡所提出的一種藥攻之法。阿福的情況與其上所描述的比較接近,且他們現時所采取的治法,也與這書上所建議的如出一轍。郁容忍不住細細翻閱,也好尋找些許靈感。今日難得休息,他既沒有進系統空間“實習”,現實中阿福也有另二人照顧,便在調配完了點藥杏霜之后,尋了老樹蔭,邊乘著涼、邊翻看著大量小兒病癥方面的典籍。“篤篤”聲響起。郁容循聲看向一個奇特的小門。小門后有一尺大小的通道,連通著小院與外界。通道設著精妙的木機關,許進不許出,外頭的人可以借機關將不是太大件的物品,投入到小院里。郁容擱下書卷,打開小門,果不其然是有人朝這里投放“物資”。與前些回不一樣,這一次送入的不是什么生活物品,或者裝著藥材的小藥箱,而是……郁容拿起一幅畫軸,好奇地展開一看——田園風光圖?細看才發現,畫中所畫的,是青簾的田野。阡陌交通,鮮花滿徑,看著比現實多了一份桃源仙境的夢幻。郁容有些懵。畫是好畫,但這是幾個意思……他不懂。視線不自覺地移到繪畫者的落款處,一下子就認出了那是聶昕之的私印。郁容驚訝地瞪大眼,這畫居然是兄長畫的嗎?真真是厲害啊。再看草書題詞:陌上花開。心里自然而然接過一句“可緩緩歸矣”。郁容旋即黑線了。那家伙,不就是比約定時間晚了一天沒出去嘛,就這樣迫不及待“委婉”提醒他了?但……用“陌上花開”真的不覺得哪里不對嗎?吐槽了一通,什么驚嘆啊贊賞的心情都打水漂了。郁容手上翼翼小心地將畫軸卷好,這時目光落在了那個極小巧的小木盒子上。懷著微妙的期待,他打開了盒子。咦?是一本……畫冊?兄長畫的嗎?便迫不及待地翻開第一頁——郁容頓時瞪圓了眼。這色氣滿滿的……春.宮圖!關鍵是畫的主角……不提也罷。反復看了又看,確認落款者是聶昕之的大名沒錯。搞個什么幺蛾子!幾日不見,兄長就要上墻揭瓦嗎!作者有話要說: 多謝Nonononothing散步的蝸牛的雷1.9客觀地說,這春.宮圖畫得真不錯,足具藝術感。與坊間流行的畫法不一樣,畫中不見露骨的描繪,甚者人物的衣服都沒褪盡……將掩半遮的,令人遐想無限。可說是情.色而非色.情了。春.光綺麗,不見粗俗。偏偏讓人臉紅耳赤,心臟不由得砰砰疾跳,只覺熱血僨張、口干舌燥。郁容看在眼里,也是耳熱心跳快,氣急!兄長他真是……真是,欺負人??!畫的都是啥玩意兒?!他有像畫中人那樣給里給氣的嗎,整得跟小妖精似的。不對!他絕不承認畫里的是他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