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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當然了,也不是沒法解釋。或許罪奴無意間看到他一面,才知他的長相,或許純粹是膽大妄為,想攀個官親。猜測歸猜測,種種謎題,看到那父子二人,許是即可發現什么蛛絲馬跡,進而抽絲剝繭,弄清楚真相。聶昕之拗不過他家容兒,最終默許了他的做法。遂傳人,將那對父子帶到廳內。看面相接近五十歲的男人,飽經風霜,已是兩鬢斑白。其子乍一看挺老氣的,至少也在三十以上。郁容仔細觀察著兩人的面目,心里推定,長者也就四十出頭,其子可能只有二十歲上下。一看就知,這二人長年做重體力活的。再端詳他們的面貌,父子二人長相如出一轍,盡管氣色不好,又黑又老,從臉部輪廓、眉形與眼睛,倒真與郁容有起碼三分的相像。就在郁容暗自打量這二人時,其中長者的那位也看到郁容的臉了,一瞬間沒了誠惶誠恐,痛聲道:“大……大侄子!我是你伯伯……”情不能自已,潸然而淚下。單看這激動到熱淚盈眶的長者,真真的感人至深。郁容:“……”有點囧。得承認,自己與這家人長得有些像,但……他那管生不管養的生父,在他穿越時,還活得好好的,在天.朝某農場經受勞動改造教育呢!何況他這副長相,大部分是遺傳自母親的。場面霎時有些不尷不尬。惹出這一遭的聶暄,眼觀鼻鼻觀心,目光偶爾輕飄,不敢看向他家老大。聶昕之氣勢鎮壓全場,簡短說了兩個字:“噤聲?!?/br>情緒激昂的長者頓時打了個哆嗦,當真噤若寒蟬。郁容稍松了口氣,思維糾結成一團亂麻——怎么感覺,這兩人不像騙子,似乎真的相信,自己就是他們親人?“這位……老先生,”郁容想不通,干脆直接問,“不知您為什么覺得晚輩是你失散的侄子?”被問話的長者壓抑著一絲激切,急聲道:“你爹是不是叫郁大寶?他原本是不是住在東嶺白山村?那年大災,他跟著村子上的人一起逃去了外地,我就沒再見到過他的面了?!?/br>郁容默了默。真是不巧,他爹……錯了,是生父,名叫郁大發。不對。郁容扶額,差點想左了,他是穿越、穿越的!長者繼續說:“后來我老父,就是你爺爺打聽到了,大寶隨船上了海?!闭Z氣帶著悲痛,“聽說那艘船一直沒回來,我們都以為他……”郁容:“……”被這一提,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當初編造身份時,給官方的說法就是,他是流落海外的旻人之后,因心慕故土,歷經千難萬險,渡?;亓藝?。雖然挺扯淡吧,有里長和鄉官作保,戶籍身份辦得比較順利。這長者的一通說辭,如不是謊言,也忒巧了。若他不是當事者,搞不好真覺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夠了?!甭欔恐龅亻_口,“你們認錯人了?!?/br>長者住了嘴,眼神卻明顯帶著不相信。聶昕之語氣平淡:“容兒是御筆親封的保宜郎,惡意冒充官親,重者當處以極刑?!?/br>長者聞言急了,不管不顧地說:“我、罪奴不敢說謊,大人你明察啊,他、保宜郎大人真的跟罪奴小弟小時候長得一個樣!”郁容啞然,一時不知說什么好。盡管對方是口說無憑,但感覺,不像在撒謊……也說不準,許是他耳根子有些軟。于是……就是這么一樁極偶然的巧合,恰恰被他撞上了麼?與失蹤了二十多年的人,不但長得相似,連姓氏都一樣。郁容不由得糾結。仍是聶昕之開口,聽不出喜怒的口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一句話決定了那對父子的結局。“押下質審,如再有攀誣,刑以截舌?!?/br>郁容瞬時回了神:“兄長稍待?!?/br>一言不合就割人舌頭……未免太兇殘了吧?作者有話要說: 多謝Nonononothing散步的蝸牛的雷1.8腦子有些亂,郁容嘴上勸著男人:“事情未明,還請兄長手下留情?!?/br>作為一名現代人,出生、成長在和平年代,對“古代”的刑罰著實有些不適應。就比如截舌,將人舌頭截割,想象一下便覺血淋淋的,可怕之極。故而……他就“圣父”這一回罷。在沒弄查明事實前,還是莫要急急地“定罪”。郁容不蠢。在他明明沒有親人的情況下,這對父子找上門認親,肯定有貓膩。但,撇開陰謀論不提,觀這說話的長者,覺得對方也不似說謊。所以不得不作了個還算合理的猜測:這父子二人所言非虛,只是,“幕后黑手”蒙蔽了他們,讓他們以為自己是其侄子或堂兄弟。且不提“幕后黑手”的目的,如果他的想法是對的,這對父子不過是被人利用,不當受截舌之酷刑。當然了,郁容也清楚自己的一點“毛病”,就是想法略天真,有時候將人或事想得太簡單。興許這對父子就是圖謀不軌,居心叵測,想占他的便宜。若是這樣……自有律法處置,他還不至于心疼意欲傷害自己的惡徒。懷著如是心思,郁容勸起自家兄長。聶昕之聞聲,不再發話。郁容瞥了他一眼,目光轉回差點被拖下去的父子二人身上,斟酌了一番,尋了幾個問題,一一詢問著。還好,長者看著情緒激動,倒也有問必答。郁容先問,他如何知曉自己是他的“侄子”。名叫劉根生的長者回:說一個年輕人,拿著郁容的畫像,告知其有一侄子的消息。對方不僅說了“侄子”的姓名年歲,家庭職業等,還跟他說,“侄子”圣寵在身,如果認了親,就能免了他們一大家子的刑罰,極可能恢復良籍。可以說,劉根生認親,確實存著別的心思。但在主觀上,他絕對沒有要害“侄子”的想法。他是真的認為“侄子”是親侄子。“侄子”當了官,一家人為此擺脫罪奴身份;根本沒想過,“侄子”可能會反受他們牽連。郁容又問那年輕人的身份。劉根生說,年輕人是老熟人的后代。這時就不得不提,為什么劉根生跟他的弟弟郁大寶,并不是一個姓。據說,其實連郁大寶本人都不知,其親生父親是誰。劉根生的老父當年干的不是正經事,在妻子難產而亡,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