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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反駁:“我有男人了?!?/br>說罷,自己就囧了。卻聽白荼輕笑出聲:“那又如何?殺了就是?!?/br>郁容:“……”對方武力值太高,讓他躲避不及。慘白的臉遂貼得極近,迫得他不得不竭力偏開頭……脖子差點扭斷了。“白先生的美意,郁某心領了。只是,”眼看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郁容只好一邊等待著他家兄長的救援,一邊與這神經兮兮的家伙周旋,“君子不奪人所好,君子亦不強人所難?!?/br>白荼輕哼:“誰是君子了?”遂是語氣一轉,欣喜異常,“原來你叫郁某嗎?真好聽,我叫你某某怎樣?”不僅是變態,怕不得還是個弱智。郁容不由得頭疼了,感覺快要應付不過來了。白荼自顧自喊著:“某某,隨我回南疆?!?/br>郁容立馬道:“抱歉……”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字眼,卻不知觸動了對方哪根神經。便見白荼臉色驀地一變,笑意瞬間消泯盡去,眼神冷冽如刀鋒。真真的翻臉如翻書。霎時間,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只大蝎子,就出現在郁容的視野之內。尖翹的雙尾看起來十分詭譎……距離他的面容不足半尺。白荼“把玩”著毒蝎的雙尾:“某某再說一個‘不’字,小心它就會咬你呢!”話鋒倏地一轉,語調柔和似微風,“小心你藏在袖子里的東西,千萬別真露出來哦?!?/br>暗.器握在手中的郁容心里一凜,不敢輕舉妄動。倒非真的懼怕了對方的威脅。不過是……拜前些日子的潛心研究,他幾乎能肯定那雙尾大蝎子非尋常毒物,而是尚且無法辨明種類的……一種蠱。蠱術邪蹊,容不得他不嚴陣以待。白荼見了,忽而笑彎了眼:“某某不說話就是默認咯?”手掌翻動,雙尾大毒蝎轉眼就失去了蹤影,他喜形于色,伸手就想抱上年輕大夫的腰,歡歡喜喜道,“走,咱們回南疆成親?!?/br>郁容:“……”簡直想崩潰——到底從哪里跑出來的神經???!1.8白荼的動作太快了,郁容避讓不及。就在他覺得要被“抓”走時,忽覺一道凌厲的勁風,從身后傳來,擦著自己的耳邊,直朝某個神經病擊去。心情遂是一喜,轉而卻是一急。喜的是郁容心知聶昕之及時趕至救他,急的是他尤為忌憚著白荼的蠱毒之物。喜急之間,卻如電光火石。只覺眼前一花,郁容下一刻即見到一襲黑衣的男人與白荼纏斗起來,心急如焚,容不得他有一瞬的猶疑,當即急聲喚著,提醒道:“兄長小心,他有蠱?!?/br>與此同時,卻聽說話鬼里鬼氣的家伙輕呼了聲:“是你,勺子?發什么病???唉唉,別打我……”勺子?聽這一聲透著親密的稱呼,原本焦急萬分的郁容不由得愣了愣,強自冷靜了下來,遂定睛細看——除了最開始兩下,似乎是認出了聶昕之的身份,白荼就沒再抵抗了。聶昕之卻仿佛沒聽到對方的喚叫,不管不顧,將其狠狠、狠狠地揍了一頓。砰!砰!真真的是“拳拳到rou”。郁容:“……”莫名覺得囧囧的。雖然吧,那個神經病確實挺欠揍的,不過既然是熟人……能喚聶昕之“勺子”的只會是聶家人,且應為年長者。待看到氣色慘白的家伙被打得吐血……真,吐血了。郁容忍不住喚道:“兄長且住手罷!”是熟人就別動輒動粗,有誤會盡量解開再說,凡事好商量。盡管作為當事者,他自己都不知道存在什么“誤會”。然而聶昕之像是氣狠了,對郁容的出聲勸阻恍若未聞,起拳落腳毫不留情,揍人的動作兇殘到了極點。郁容:“……”頭一回看到這么殘暴的兄長,心里有些毛毛的。那邊,白荼一邊辛苦地躲閃著,一邊吐了好幾口血……旁觀者光看他被扁得慘兮兮的模樣,都覺得筋骨皮rou發著疼。即便郁容覺得其是神經病,看著他現如今的慘樣,難免心生些許同情之意。“勺、勺子,”被揍得幾無還手之力的家伙,氣息奄奄地說,“快住手罷,再打,你小叔我今日恐將命喪于此也……”郁容眨了眨眼,眼神略微迷茫。他……莫不是聽錯了?那神經病剛說啥了?其竟是他家兄長的……小叔嗎?眼看男人起手即要舉拳,郁容忙不迭地又喊了聲:“兄長!”這一聲終是起了效,聶昕之舉起的拳頭,沒有再落到白荼身上了。遂看也不看被他打得半死的家伙,轉身,三兩個大跨步,來到年輕大夫身前,將人攬入懷抱:“還好?”郁容扯開一抹淺笑:“我沒事……”目光不自覺地投向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的白荼,張嘴欲言,卻覺眼前陡地一黑。大掌覆在那雙桃花眼之上,聶昕之語氣淡淡:“莫傷了眼?!?/br>白荼咳了好幾聲,緩過了勁兒,正好聽到這一句,不由得抗.議:“我如何傷人眼了?”下一瞬卻是無心追究這個問題,他輕呼了聲,語氣大驚,“勺子你這是要跟我搶媳婦兒?”絲毫不夸張,周遭的氣溫仿佛在頃刻間陡降了幾十度,連空氣都像是被凍結了。郁容黑線,緊趕慢趕地伸手環抱在男人腰間……防止他二度“暴走”。哪怕神經病嘴賤又欠揍,出人命總是不好的,何況,他有些迷迷糊糊的,沒搞明白眼前這一切是怎么回事。約莫是安撫得及時,聶昕之好歹沒再動手,冷言冷語道:“譽王殿下自重,容兒是我契弟?!?/br>白荼揉了揉發疼的胸口,吐了口血水,叨叨咕咕:“什么譽王殿下,叫小叔!”視線落在了被捂著眼的郁容身上,慘白的面容倏而露出了一絲沮喪,“某某怎么會是你的契弟?明明老哥傳信說叫什么小桃花嗎?莫非,你換了個契弟?”郁容聞言汗顏。卻聽聶昕之回道:“從來只有容兒一人?!?/br>白荼聽了,徹底垮了臉,有氣無力道:“好不容易看中的媳婦兒就這樣沒了?!?/br>聶昕之沉聲喚了聲:“譽王殿下?!?/br>白荼頓時闔住嘴。郁容默默地聽著兩人對話,心情是十分的糾結。搞什么……那神經病居然真的是兄長的小叔?好像還是親的那種。“譽王殿下如何在此?”聶昕之問道,神態自若、語氣平靜的樣子,好似適才那一場單方面毆打從來沒發生過一般。“此先得了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