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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官家意欲為我選妻之時,便已知我天性喜好男性?!?/br>郁容驚訝地張大雙目,八卦之心頓起:“快說說,具體是怎么回事?”聶昕之向來不會拒絕郁容的要求,用著沒有任何起伏的語調,講述起十年前的往事。其實沒什么好說的,就是圣人見他一直沒有娶妻的打算,便興致勃勃地想要牽線做媒,然后被一句“只好南風”給弄懵了。其間經過種種,圣人無奈地接受了現實。郁容聽罷,倏然松了口氣:“官家還真的挺開明啊。那我就不必擔心,因為掰彎你而被官家砍了……不對,”他面露糾結,“是你掰彎我才對?!?/br>盡管,都說能被掰彎的本就不是直男。不知有沒有聽懂,聶昕之認同地應了聲。郁容見狀,忍不住又笑開了,旋即想到一個問題:“那……”語氣微猶豫,清了清嗓子,聲音略低,“你都‘好’過哪些南風?”聶昕之神色未變,卻莫名顯得認真無比:“容兒是唯一?!?/br>郁容干咳了聲,心里有一種莫名高興,嘴上道:“兄長煽情了?!?/br>聶昕之不再言語。郁容撇開視線,目光沒有焦點,倏而轉回頭,在男人嘴上重重地親了口。不給男人回應的機會,他撩完就跑——“我的藥還沒制好,兄長你自便!”1.7將制成的藥丸分裝入藥瓶,郁容忽是惆悵地嘆了口氣,照這些日子的荒唐,遲早得自己用上這些藥,那真是……他可還沒滿二十歲呢!說到年齡,郁容突然想起聶昕之比他大了九歲,感覺……對方比自己更容易遭遇早衰或者虛虧什么的,尤其他們姓聶的一家子,好像腎功能都不太好——圣人且不提,聶暄先天不足,天生就是腎虛的命。立即警醒了起來。當然,到目前為止,聶昕之尚未出現任何虛勞虧損之證,但凡事得講究個“防患于未然”,否則等到真“虧”的那一天,再補也就晚了。然而,沒病不能吃藥,藥也不宜亂吃。便是進補,亦不可盲目,畢竟他倆還沒“虛”呢!遂清理干凈制藥工具,郁容吩咐小廝拿來了四五斤上等的白酒。取丁香、木香粉碎,研成細粉,花椒、甘草等藥食兼用的藥材,加工為粗末,添入極少量的yin羊藿、rou蓯蓉,可溫腎助陽,配伍天冬、茯苓,以養陰滋精……俱數碾磨。在小麥粉里混入少許的糯米,蒸熟后加蔗糖,與細粉、粗末,泡入酒中。酒壇密封,靜置半年,屆時煮酒至沸,再冷卻陰放一旬左右。濾出澄黃的清液,即是回春酒。回春酒,顧名思義,具有“回春”之效,其頤養補益,滋陰助陽,在精神疲乏時,每日喝上一兩杯,即可調和氣血,固本培元。酒中雖加了幾味藥,藥性卻是極溫和的。即便是健康的人,只要不酗飲過度,喝回春酒對身體只有溫補之益,并無害處。自覺特有遠見的郁容,至午后,終于將一壇子回春酒泡好,抱著酒壇子準備找地放好。聶昕之一踏入院門即看到忙忙碌碌的某人,目光遂掃過四周,淡聲道:“何需親自動手?”院內,一眾人當即跪地,無聲請罪。郁容愣了愣,忙道:“是我不讓他們幫忙的,”他舉了舉酒壇,“也不重,我自己就可以了?!庇植皇鞘裁瓷韹审w弱的,能自己順手做的事,何必非得多費一通周折。聶昕之沒再追究下人的“失職”,順手將酒壇拿過來:“置放何處?”“酒窖就可以了?!?/br>“如何想起制酒?”這問題問得及時,郁容可正想著邀功,面上高深莫測,故作反問:“不如請兄長猜一猜,壇中是什么酒?”聶昕之是一貫地配合,略作思索,道:“雄黃酒?!?/br>“錯了?!庇羧菸⑽u頭,“端午還有好些天,現在泡制雄黃酒太早了?!?/br>聶昕之復又猜測:“三兩半藥酒?!?/br>“你倒是提醒我了,回頭制備幾壇,給你那些手下用也好,”說罷,郁容也不再吊人胃口,話鋒一轉,直接給出了答案,“是回春酒?!?/br>聶昕之表示:“未有耳聞?!?/br>郁容微微一笑:“可以溫補腎臟,”腦子一抽,跟著補充了一句,“是我專門為兄長泡制的?!?/br>聶昕之聞言沉默了,待得將酒壇子安置妥當,才平靜地問出聲:“補腎?”郁容好歹沒有遲鈍到家,霎時察覺到男人的不對勁,當即說明道:“回春酒是好東西,滋陰補陽……喂!”一言不合就被抱起,當他是沙袋嗎?“兄長且聽我解釋——”郁容頹廢地趴在窗前,看著淅瀝瀝的春雨發呆,倏而輕嘆了一聲。沒想到,淡定沉穩如聶昕之這樣的男人,居然也會介意腎功能問題……何況,又不是說他腎虧什么的,不過是有備無患,回春酒不光是為對方泡制的,也是為自己作準備。“容兒因何嘆息?”男人的聲音適時地在身后響起。郁容頓時一個激靈,這一回情商沒再掉線了,笑作掩飾:“沒什么,就是這幾天天天下雨的,又潮又冷,覺得渾身不舒暢?!?/br>“一直待在這別苑,可是膩煩了?”不待對方回答,聶昕之又道,“待雨晴,便陪你去城內散心?!?/br>郁容忙搖頭:“不用。是我自己懶得到處跑,要真想出門,一個人就可以了,何需勞累兄長?!?/br>這人在南蕃待了半年,不知道積累了多少公務需要處理……自己又不是嬌里嬌氣的小公主,時時刻刻得讓人陪著哄著。聶昕之回:“無妨,如今時節正適合踏青?!?/br>推辭了一通卻是推不掉,到最后,郁容便干脆應下了,也罷,勞逸須得結合。便是一個風和日暄的晴朗天。換了簡單的棉布衣,郁容在聶昕之的引領下,終于真正踏進了京城的城門。進城之后發現,所謂京城,其實也就那樣,除了占地面積十分之廣,論繁華程度,不比雁洲熱鬧到哪去。總算理解,為什么雁洲會被稱為“小雁京”,比之京城,大約就是少了一些“厚重”感。其實不管是京城,或者雁洲,對見識過現代都市的郁容來說,純粹就圖個新鮮感。沒了新鮮感,在不需要買東西的前提下,兩個大男人還真不知道有啥好逛的,除非去什么煙花柳巷的……自是不可能的。正好路過匡萬春堂分號,郁容便是職業病發作,進里面轉了轉。掃視了一下布局,忍不住贊嘆那匡大東家的思想太超前了……居然設置了“專柜”一樣的存在,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