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6
真的很縝密。至于另一位,也不知從哪里知曉藜蘆的性效,可惜一知半解,想以藜蘆與人參毒害陳老爺,有點想當然了?!?/br>聶昕之語氣淡淡:“陳英著的妻妾?!?/br>郁容沉默少刻,嘆道:“陳老爺到底做了什么,如此不得人心?”“自有官府查審,何需多慮?”郁容表示:“我也不想多慮,”面色糾結,“想不通,她們明明知道陳老爺是怎么死的,為什么非要我幫忙查找原因?”“自作聰明?!甭欔恐Z氣微冷,遂作推斷,“陳氏不過是想借容兒之手,自證清白?!?/br>郁容:“……”跟他有什么關系?!聶昕之解釋:“你在此地頗有幾分名氣,亦是官家御筆親封的‘成安郎’?!?/br>郁容明悟:“意思是,我說的話,還挺管用?”聶昕之肯定地應了聲。郁容無言以對——人在路邊走,鍋從天上來。說話間,兩人回到了等候多時的馬車前。聶昕之招來擔當馬夫的郎衛,跟他作了簡短囑咐。郎衛領命,當即便趕去拜訪當地提刑官。郁容重新坐在了馬車上,將車簾掀起系在一邊,問向變身成馬夫的男人:“我們就這么走了沒事嗎?”不管怎么說,他可是兇案目擊證人??!聶昕之微側著頭:“李肅自會打點好一切?!?/br>李肅即是之前的馬夫郎衛。郁容便是安心,逆鸧衛的能力他從不懷疑,刻意將陳老爺的事摒除腦外,復問出聲:“我可以坐你旁邊嗎?感覺挺好玩的?!?/br>聶昕之以行動表示了他的回復,手上一個施力扯著了韁繩,馬車就此停下,遂是伸手,將人直接攬到懷里。郁容囧了。坐大.腿什么的,太少女了吧?作者有話要說: 多謝艾牧的雷1.7風色正好。官道上,馬蹄嗒嗒,車輪碌碌。“我覺得這樣坐有些危險,萬一掉下去……”“有我?!?/br>“會不會有些傷風敗俗?”“道上無他人?!?/br>“沒人啊……”人語聲逐漸隱沒。“喵嗷——”“快停下,三秀掉下馬車了?!?/br>郁容跳下車,抱起摔在地上嗚嗚叫的三秀,才發現這家伙居然崴了腳,好笑又心疼,無奈地抱起體重快追上赤炎將軍的胖子:“我還是坐后面吧,放這幾只單獨待在車里,真不放心?!?/br>聶昕之自是沒有拒絕的理由,任勞任怨地給他的容兒和幾只貓,當車夫。在鎮子上耽擱了大半天,馬車的速度又比單純騎馬要慢上許多,當天便沒能趕至京城。路經小客棧,夜宿了一晚,第二天抵達荷蟄時,正跟著貓兒們玩的郁容,忽地想起了他的滾滾,便又在荷蟄別院停留了一夜半天的,終于在第三天黃昏抵達滄平。仍是京郊的別苑。兩經京城之門而不入,郁容到現在還不知道滄平城內到底是怎樣的景象。聶昕之表示待他忙過這幾天,便帶他回城內王府住,屆時會好生陪他將整座京城游玩一遍。郁容失笑。他其實根本不在意住哪,游玩什么的也無所謂,連雁洲城那么一點兒大的地方,這么久了,照樣有許多地方沒去過,何至強求將京城玩個遍。作為一個“家里蹲”的宅男,在青簾的家,或是京郊別苑,抑或之后去京城王府,感覺沒有區別。……不對,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住在聶昕之這兒,生活水平上升不止多少個層次,太享受了。之前夏天住過的清暑亭不提,現在天沒徹底回暖,間或來一場寒潮,冷颼颼的,暖閣便派上大用場,一天十二個時辰屋里溫度保持在二十度以上,不要太舒適。幾只貓兒直接將暖閣當成自己的窩。跟貓兒一樣怕冷的郁容,也想賴在暖閣里。結果……沒事便每天跟著聶昕之“上下班”。郁容根本沒想到,這位看著冷肅沉著的指揮使大人,私底下還挺黏人的……想想他也不會在京城待太久,兩人聚少離多的,作為一名貼心的“男朋友”,對方愛黏就讓他黏一下罷。反正,在對方辦公的地方,書房隔壁是個可以休憩的小房間,取暖的裝置很是齊備,氣溫低也冷不到他,咳。“這是……”郁容疑惑地看著男人遞過來的折子。“李肅傳來的消息?!甭欔恐宰髡f明。李肅?郁容反應了一下,陡然意識到什么,當即打開折子,心情是十分好奇的。果然如他所猜測的那樣,折子上詳細寫明了陳家謀殺案一事,從動機,起因、過程以及結果,從頭到尾寫得清清楚楚。沒費太多的功夫,郁容便看完了這一本折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娶了十幾房妻妾的陳老爺,在床笫之間跟正常人不太一樣,某些嗜好折磨得那些夫人苦不堪言。時日久了,每個人皆是滿心怨氣,卻敢怒不敢言。其中,正室夫人對陳老爺尤為痛恨,在其與十一夫人結為“憐香伴”的姐妹后,逐漸便心生除去陳老爺的心思。陳老爺父母早逝,沒什么兄弟姐妹的,坐擁不菲的家財,他一旦死了,身為原配妻子,又為他育有一幼子的陳夫人,可以取得財產繼承權,立為女戶。為此,陳夫人便精心策劃了謀殺親夫的一套計劃,原計劃極為精細又縝密,如果成功了,官府怕也發現不了任何蹊蹺。事實卻是,照現代網絡用語總結,即“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那位十一夫人,也動念謀害陳老爺,想出個以藜蘆反人參毒殺之計,可實際cao作性太低,不僅沒能成功,還惹得陳老爺犯起了疑心。怕陳老爺對十一夫人不利,陳夫人當機立斷放棄了慢慢熬死對方的計劃。便有了針刺肺俞xue這一招……也是巧了,陳夫人的父親因為遇到庸醫,看病被針刺肺俞xue,結果引發氣胸,暴斃而亡。由逆鸧衛協助,提刑官將這一樁案子很快審查得水落石出。結局出人意料。提刑官尚未確定量刑,陳夫人便與十一夫人雙雙自殺了。郁容輕嘆:“又何必?”聶昕之語氣淡淡:“財帛動人心?!?/br>“為什么這么說?陳夫人不是因情才……”殺人。這個說法感覺好像也有點詭異?聶昕之表示:“大戶人家妻妾主仆之間常有私.情,何至于為此謀害親夫?!?/br>郁容:“……”昕之兄懂得好多??!“不是說陳老爺……虐待嗎?”“和離即可?!?/br>郁容無法贊同:“哪有那么容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