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她控制,開始搶奪掌控權。賀卿便只覺得好像有重重無形的壓力沖過來,將她給鎮壓住,讓她動彈不得。 這樣的強勢沒有嚇住她,反倒是激起了賀卿無邊的憤怒。 “滾出我的身體!”她含著這樣的憤怒,拼命的集中精神搶奪身體掌控權,跟對方僵持起來。 這是一場攸關生死的戰斗,兩個人沒有交流過,卻有種無形的默契,默默的積攢著所有屬于自己的力量,投入到這場戰爭之中。 而后在某個瞬間,這種爭斗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原本站在地上的身體驟然失控,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但爭分奪秒的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她們膠著著,進入了相持階段。誰能支持到最后,誰就能夠勝出。 在這種相持之中,兩人的靈魂——姑且這么認為——開始相互融合,相互吞噬,成為了一時難以分割開的共同體。 無數記憶呼嘯而來,將賀卿拉入了另一重天地。 一個跟她生活了十八年的楚朝截然不同的世界。在那里,帝王集權的封建社會已經徹底土崩瓦解,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風潮刮遍世界,工業革命科技革命相繼發生,整個世界天翻地覆,是賀卿從未想過的輝煌壯觀。 原來歷史的長河一路向前,將來會變成這般模樣。 仿佛偷窺到了世界的本質,神明的領域,一種慷慨的、澎湃的情緒鼓動在賀卿的靈魂之中,讓她為之戰栗。 目眩神迷間,險些忘了今夕何夕,此身何人。 但波瀾壯闊的世界不是重點,身在此世間一個平凡普通的女孩才是主角。賀卿很快意識到,這或許就是自己體內那個孤魂的記憶。如此一來,對方豈不是也能夠看到她的記憶? 跟對方比起來,自己的一生可謂乏善可陳,唯有結局奇峰凸顯,卻是賀卿絕不愿意為人所知的屈辱。 這一點羞恥心將她的神魂迅速拉回,并且生出了幾分羞惱,這強烈的情緒推動著賀卿,讓她陡然有了一點一往無回的勢頭。 借著這一點孤勇,賀卿聲勢一振,陡然突破了某種無形的桎梏。 看不見聽不見感覺不到,但冥冥中她卻生出了一點認知:我贏了,拿回了屬于自己的身體。 精神一松,便陷入了無盡昏沉。 不知過了多久,精神重新養足了,賀卿的意識開始恢復,整個人也漸漸清醒過來。她輕輕一動,便發現自己的身體無處不酸痛,像是經過了無盡的勞累,又像是剛剛大病一場。 賀卿睜開眼睛,驚訝的發現自己竟躺在地上。 后腦勺傳來一陣疼痛,估計摔下來的時候磕到了。她慢慢舒緩著身體,坐了起來??粗@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布置,熟悉的一切,忽然間淚如雨下。 她回來了。 她還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 例行求一發作收。 我的專欄求收藏 接檔新文求收藏 文案: 自古男兒多薄幸,自古女兒多癡情。 人到中年三大喜,升官發財死老婆。 多少共患難的糟糠之妻,一朝丈夫得勢,便要讓位于家世背景強大的新歡。 想復仇嗎?想解恨嗎?糟糠之妻系統歡迎你! ☆、第2章 她來遲了 直到一場痛哭將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出去,賀卿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是自己在宮中的住所。 而不是那如噩夢般籠罩著她的公主府。 她還在宮中,還沒有出嫁! 這個念頭一經出現在腦海里,便立刻讓賀卿整個人都振奮起來。她渾身都因此而微微顫抖,手腳并用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環視了周圍一圈,而后揚聲叫伺候自己的宮女,“玉屏?玉屏!” 沒有人應聲。 賀卿快走兩步,到了門口,拉開門扉往外看去。熟悉的院子里一片寂寂,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的蹤跡。 這情況其實并不算令人意外。賀卿雖然是個公主,但畢竟是這樣的處境,身邊的人能有多盡心很難說。嬤嬤們拿捏住了她,倒比她更像是這座芳辰殿里的主子。 所以她只腳步微微一頓,便出了屋子,往旁邊的偏殿而去。果然才過了月亮門,就聽到了說話聲。 賀卿方才只是迫切的想見到一個活人,卻并沒有想好見了人之后怎樣。因此此時聽到了聲音,腳步反倒踟躕了起來。她從來不是有主見的性子,也不知道此情此景該怎么跟其他人打交道。 但現在的她畢竟不一樣了。 死過一次,縱然沒有脫胎換骨、涅槃新生,但她眼中的一切,似乎都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叫她生出一點勇氣,邁出那最艱難的一步。 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體會著涌動在心頭的陌生情緒,心里的忐忑反而漸漸平復下來了。 直到她走到了偏殿門口,才有人發現了她。正湊在一處說話的宮娥驚叫出聲,其中一人道,“啊呀,殿下?您怎么跑出來了?身子還沒好全呢,這么走出來,若是再染了風寒可怎么好?到時候奴婢們可沒法跟陸嬤嬤交代?!?/br> 那宮娥一邊說,一邊就走了來,扶著她的胳膊,強硬的要把人送回之前的屋子。 賀卿渾身一僵,腦子里一片空白,然而與此同時,她的身體仿佛被另一個人cao縱,用力將宮娥的手甩開,厲聲道,“放肆!” 宮娥被這突如其來的厲喝聲嚇了一跳,身體一顫,面上也露出幾分震驚來,呆呆地看著她。 畢竟身份不同,這些宮娥又不是慣常管教她的嬤嬤,一旦她真發起火來,她們便也免不得生出幾分顧忌,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寂靜中,身體的掌控權又回到了自己手中。賀卿只覺得后背激起了一層白毛汗,整個人都似乎脫了力,手腳發軟,但她本能的知道,自己不能在這些人面前露怯,因此勉力挺直了脊背,張了兩次嘴,才發出聲音,“玉屏呢?” 說來可嘆,這些人都是她宮中伺候的,但除了兩位默默,她卻只識得一個玉屏,其他人通不過是瞧著面熟,連名字都叫不出來。因此到這種時候,也下意識要找最熟悉的那個人。 “玉屏jiejie去給殿下請太醫了?!蹦菍m娥道。 “請太醫?”賀卿下意識的重復了一遍。腦子里亂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