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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傻小子心里有事兒,聲音有點低:“和我爸媽聊天的時候,你連提都沒提過帶我見家人的事?!?/br>鐘文晉手上用了點力,白榆就順從地低下頭親親他。“不是我不愿意讓你見……”鐘文晉頓了一下才說:“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各自成家,早就不管我的事了?!?/br>白榆從來沒聽他說過家里的事情,這會兒愣住了:“對不起……”“不用道歉?!辩娢臅x側身抱住他?!皬奈矣浭麻_始,就是和我爺爺奶奶一起生活。后來爺爺奶奶去世,就在大伯家二伯家姑姑家輪著住,跟父母幾年都見不了一次面?!?/br>“那我們不用通知你大伯二伯還有姑姑家嗎?”“不用了……他們只要給錢就成,別的都不關心?!?/br>白榆心疼了,從他懷里掙出來,張開手抱住他拍他背:“沒事,我不會離開你,也不圖你錢?!?/br>鐘文晉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抱著拍著背安慰,正感動不已就聽白榆接著說:“因為我比你有錢多了?!钡菚r啼笑皆非,按住他狠狠親一口。真正和白榆生活在一起,鐘文晉才知道白榆這個人就是每天不讓他折騰點事兒他渾身不舒服。不過大事小事他倒是不挑。大到小少爺哪天起來覺得家里裝修看膩了就臨時決定重新裝修,小到故意和鐘文晉拌嘴吵一會兒。有時候下廚做點黑暗料理強迫鐘文晉和他一起嘗,有時候不知道在哪兒弄來一堆花拿回來亂七八糟插花瓶里。鐘文晉嘴上嫌棄,行動上不支持,心里實際上喜歡得緊。但一說到折騰,鐘文晉每次第一個想起來的都是同一件事。那天晚上鐘文晉在趕稿,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白榆早上說回父母那邊一趟到現在還沒回來。正想打個電話問問呢就聽到門被打開了,沒一會兒熟悉的腳步聲就過來了,他也沒回頭,叼著煙瞇著眼睛繼續碼字。白榆走到他身后把胳膊環在他脖子上,頭湊在他頭邊。“老公?!卑子苷f。鐘文晉一個沒咬緊,那根煙從他嘴里掉下來掉在身上了。他趕緊站起來讓煙掉地上然后伸手拍煙灰。白榆雖然沒什么節cao可言,但老公這種詞他還沒在床下叫過。屋子里他習慣性的沒開燈,黑暗之中,借著著電腦屏幕的光線,感覺那里不對勁。轉頭一看。“……”白榆染了一頭???鐘文晉飛快沖過去按開燈,又沖回來扒著他腦袋看。白榆染了一頭綠毛。雖然后來他據理力爭說是薄荷綠,可鐘文晉一點都不在乎什么綠,總之就是綠。鐘文晉半晌沒說出來話,抱著他腦袋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老公……”白榆諂笑。摸著良心說,白榆膚色很白,小臉長得也俊,這種綠的頭毛讓他看起來像只冰淇淋。鐘文晉下意識舔舔嘴唇。“是……電影需要?”“不是……”白榆很擅長撒嬌,伸手就拽著他衣角?!拔冶緛砭拖爰魝€頭發的,凱文老師說現在演藝圈帥氣的男生都喜歡染個鮮艷的顏色。我都說我不染了他還拿著照片給我看……我……”鐘文晉嘆口氣摸摸這小傻子。什么爛借口。他頭發根本就不長不需要剪,更何況這也沒被剪,只染了色。一看就是自己跑去主動染的。“你吳姐知道了要殺人了?!眳墙闶前子芙浖o人。鐘文晉放下手里的事情去做飯,白榆跟在他后面辯解說下一部戲要半個月后才進組,沒事的。等吃完飯,白榆在客廳白色窗簾前搬了個木質的凳子做作地閉上眼讓自己顯得仙氣十足,逼鐘文晉找好角度給他拍張照發微博。不作死就不會死,沒幾分鐘吳姐電話就來了把他罵得哭喪著臉。鐘文晉見死不救,坐在沙發里假裝玩手機。點開圖片,查看大圖,然后把他那張照片保存在自己手機里。晚上這小傻子就又開始作妖了,開著他那邊的燈在被窩里翻騰得跟鬧海的哪吒似的。鐘文晉沒管他,閉著眼睛裝作睡著了。白榆翻騰了一會兒見他沒反應好像覺得沒意思了就不動了。還沒安靜幾分鐘,鐘文晉感覺白榆滾過來整個人壓在自己身上,然后坐起來,下身壓著他下身扭動,手伸進他睡衣里瞎摸。裝睡不了了。鐘文晉睜開眼睛看他。“想要?!卑子苄÷曊f。“怎么了?”“想要啊?!?/br>“不是這個?!?/br>白榆泄氣,整個人又趴在他身上,臉蹭著他胸膛。“這個顏色,很丑嗎?”他自己撈起來一縷頭發,眼睛往上看。“不丑,很好看?!辩娢臅x摸摸他頭發?!暗窍麓蝿e染了,染發劑對身體不好?!?/br>白榆一聽就高興起來了,站起來彎著腰扒他褲子?!袄瞎闾芍?,我自己動?!?/br>鐘文晉笑得差點被口水嗆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那是白榆第一次主動,技巧生疏。鐘文晉把自己這邊的燈也打開,伸手摸他頭。白榆在認真取悅他,看得他心里癢癢的。等白榆小心吻到他大腿根的時候,感覺到他的鼻息灑在敏感處,還好奇地伸舌頭舔了一下,鐘文晉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掀翻他。“很像冰淇淋?!辩娢臅x在他耳邊說。“那你要……嘗嘗才知道?!卑子荛]著眼睛小聲哼唧。那晚上鐘文晉很興奮,抱著他要了很久。白榆都快陷入睡眠之中了,還感覺得到鐘文晉在他身體里沖刺。鐘文晉被他最后那句嘗嘗撩得想干死他。白榆卻理解為鐘文晉口嫌體正直,暗戳戳的小得意。等過了半年多他得知自己又要閑一段時間,出了公司就直奔凱文老師那里把頭毛染成粉紅色了。一年之內,角色需要染了三次,自己染了兩次,這下回去鐘文晉沒給他好臉色了。兩天晾著他,嚇得他從此老老實實,再也不在自己身上瞎折騰了。十年了。白榆個子長高了,身體摸著不像當年那樣一摸一把骨頭了,他成熟了,也長大了,不再像剛遇到那會兒不靠譜,變得穩重很多。也有不變的東西。比如還是愛折騰,和自己拌嘴,比如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睛里的愛意不減當年,比如簡單接個吻都還是心動不已。鐘文晉看著他熟睡的臉,笑著輕輕親了親,收緊手臂,閉上眼。路遙遠,我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