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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臉色大變。===明天修修。原本放在他口袋里的項帶不見了。蔣辰送走了夏薇,立刻回到剛才的咖啡店中尋找。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如此焦急,只感覺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讓他心驚膽戰,恨不得立刻找到丟失的東西才行。咖啡店的每一個角落都被他仔細的看,尋找。雖然原本兩個人喝咖啡的地方已經有了新的人坐在那里,但蔣辰毫無風度地翻看那些地方,惹來其他人的怒視也不自知,最后被服務生委婉地提醒。蔣辰說自己丟了很重要的東西,一定要找回來。但他得到的答案只是“會盡力幫您尋找”。這個答案當然不能讓蔣辰滿意,他再次蹲下身子,手指摸過每一寸地板。他的舉動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最終他被請了出去。蔣辰憤怒異常,大聲說著我在這里丟了很貴重的東西。服務生再次客氣的問,您要找的是什么東西呢。這下蔣辰愣在了那里。他支吾許久也沒說出什么名堂,讓人以為他只是過來找茬的,當即不客氣地關上了門。天氣過于炎熱,一點風都沒有,眼前的景色許久也不會改變,慢慢地蔣辰的汗水就順著頭發滴落在地上。蔣辰站在門口,心中也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是什么支撐著他在這么熱的天氣里到處走動,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從酒店到咖啡館,這十幾分鐘的路程,蔣辰來來回回走了七八遍。每多走一遍,蔣辰的心就越涼,頭腦中一片空白。怎么會,不見了?明明那時候放到了口袋里。就算丟掉,也應該是在這段路上掉的。不應該從腳上摘下來的。即使那里有了新的傷口,項帶觸碰到傷口會有些刺痛,也不應該摘下來。炎熱的溫度仿佛把蔣辰體內的水和精力都蒸發了出來,蔣辰不能完全看清眼前的事物。他越走越慢,到最后僅僅是走著而已,并沒有在尋找。他從心里已經知道,大概那個丟失的項帶,再也找不到了。最初顧瑾把項帶戴在他的脖子上時,說了些什么?他記得那時候顧瑾說,他戴上很合適,要他一直戴在身上。蔣辰那時說不行,可被顧瑾威脅了一下,就再次妥協。這一妥協,就妥協了幾個月。期間,蔣辰除了腳踝受傷之外,再也沒有把它摘下來。怎么只是摘下一小會兒,就會弄丟呢。走在路上的蔣辰有些失魂落魄,甚至連想得東西都很奇怪。他想,這是顧瑾親手送給他,并說很合適的東西。那時候的蔣辰大概并不相信兒子說的話,因為顧瑾經常會說些戲言來逗弄別人,說“合適”云云,不過是戲弄父親的手段。只不過雖說心中是不信,事實上他卻一直佩戴在身上。畢竟是顧瑾送給他的第一個東西,蔣辰也不知自己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去佩戴,去觀看,去撫摸。他不奢求會有什么其他的東西,就算有時會想,如果那半顆心的戒指是屬于自己的,不知道會有多高興,也不知心情會怎么變化。只知道他會時時刻刻保留在身邊,不會讓旁人看了,搶了。就只是珍藏在身邊,單純的享受這樣的快樂。然而今天的事情卻給了蔣辰很大的打擊,讓他直到現在心情都十分沉重。蔣辰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好像是發燒了。他一直走到天色完全昏暗,就連有路光燈照射的地方都無法看清楚地上的東西時,他才回到了酒店。顧瑾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回頭一看,就說:“怎么回事?”蔣辰輕聲說:“什么?”“您的臉色很差?!?/br>父親摸了摸額頭,發現熱得出奇,這才知道自己有些發燒。但是這種事,他并不想和顧瑾說,于是敷衍道:“外面太熱了,過一會兒就好?!?/br>顧瑾說:“現在都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您去哪里,做了什么,這么晚回來?”蔣辰聽出他的語氣并不好,但他實在沒辦法去計較。事實上蔣辰現在心虛得很。“我出去看…展覽?!?/br>“展覽?!鳖欒c了點頭,“什么內容的展覽?”蔣辰語塞了一下。因為每年都要看無數展覽,無論是藝術或者學術的展覽,他都看過許多。蔣辰當然可以隨口說自己懂而顧瑾不懂的,然而不知為何,當父親的感覺到了顧瑾的威脅。兒子好像是正在等著自己編造謊話,然后戳穿。這個想法當然沒有依據,只是蔣辰卻感覺這是真的。他只好說:“這些不重要……我很累,要先休息了?!?/br>說罷,蔣辰拿起毛巾,就要走進浴室中。誰想還未關上門,從后面伸出一只手來,猛地撐住了正要合攏的門。顧瑾站在他身后,說話時氣息都噴灑在蔣辰的脖子里。顧瑾說:“你有事瞞著我?!?/br>門被身后的手關上,發出砰的響聲。蔣辰略顯緊張,聲音都變了調:“瞞著你?”明明早上的時候,顧瑾在父親面前顯得有些瑟瑟發抖,好像真的很害怕的樣子。然而經過了他自己一天的調整,似乎已經完全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不僅不害怕,還能夠質問斥責蔣辰了。不知道顧瑾用了什么恢復方法,能這么快就讓他心情復原。起碼對于蔣辰來講,他白白比兒子大了那么多歲,卻不能掌握很快平復心情的方法。“總覺得您很緊張。為什么這么緊張?”蔣辰說:“我只是太累了?!?/br>“哪個展覽這么吸引你,讓你在閉館幾個小時后都站在門口看?”顧瑾的話說的很慢很慢,聲音放得很輕,似乎只是在和父親閑聊而已。可他說出的話卻讓蔣辰心驚。蔣辰想要推開面前的門,于是手向前施力。誰想身后的人也在施加壓力,蔣辰和他僵持半天,仍然未能如愿。這讓蔣辰更加害怕,腳下好像踩在棉花一樣,手都在哆嗦。顧瑾卻顯得極為有耐心。對于蔣辰來講度秒如年的場景,對顧瑾來說,卻是稀松平常。壓迫著父親的姿勢也不讓顧瑾感到緊張,環抱著蔣辰好像讓他更加從容。過了許久,蔣辰才輕聲說道:“對不起,我騙了你。我沒有去看展覽?!?/br>蔣辰的手抖的更厲害。他想起昨天晚上,顧瑾說了“為什么騙我”后,就打了他一個耳光。蔣辰想不清楚到底騙了他什么,但是卻知道了,對兒子的欺騙將會令他勃然大怒。果不其然,身后的聲音變得冷清起來。“你騙我的事可不少?!?/br>顧瑾說話完全不使用敬語,似乎已經在生氣。蔣辰說:“因為我和夏薇出去喝